第七十九章 斗嘴
  同时也渐渐再接手一些别的事物,可以说,权利正渐渐往她手里流动。
  仅到江南并接触骆家产业不到半年的时间,骆明诗就已接手掌管了骆家近一成的产业。
  就是经营多年的骆承德,手中也不过是三成而已。
  这其中不能不承认又骆长老故意纵容的结果,然而长老既然也表明了让骆明诗与骆承德竞争,两人若是悬殊太大,那还有什么争头,总要左右权衡一下的才是。
  期间也与骆安时有过几次书信来往,信中表明忘了告诉骆明诗那个信物便是能号令骆家暗卫的信物,还说段一是个能人,望她善用。
  骆明诗当时看完信还叫来了段离问他,“段一是谁?”
  段离:“是我。”
  骆明诗闻言大惊:“你不是说你的名字叫段离吗?”
  段离:“是你要问名字的。”
  经过一段时间调教,段离不但在说话时字数超过了三,同时也学会如何推卸责任了,一句话噎的骆明诗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经过后来才知道,“原暗卫有二十人,皆是因着排名来叫,段离能力最为出众,排在第一,因此便是段一。”
  偶尔与骆承德正面对上,骆承德也皆表现很是内敛,有时竟然也会恭恭敬敬的对着她行礼,这些皆是出乎了骆明诗的意料之外,然而又在情理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段离倒是将她那次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因着偶尔唤他并不见他出来,后来才得知是收养了一批孩童,训练他们去了罢。
  但骆明诗对他的防范心从来不减,因为她知道,骆承德这种人不是一败便馁的人,他回事像一条毒蛇,将自己隐藏好,待你走近他早已备好的陷阱时,便会突然蹦出来要你一口,只一击便已注定是胜是败。
  好在段离每次离开她都是因着她在府里且又是夜晚她已入睡之后。
  这天,骆明诗回府时却是收到了一封请柬,最外边的信封上面只写着司马二字。
  骆明诗不由得立刻想到了大夫人。
  大夫人的娘家镇国公府可不就是复姓司马吗。
  这般想着,再打开请柬,里边的内容果真写着因是写这请柬的人是大夫人司马兰的表姐,意图邀请自己明日去府上一聚。
  真要说起来,骆明诗还得叫这写信的人一声表姨的,也算是亲戚了,既如此,这一趟是非去不可的了,大夫人的面子总不能不给,倒叫人平多说她狂妄了。
  看罢,放下手中的请柬,这才转向对着一直看向她的骆伯说,“骆伯我明日要去司马家里拜访,劳烦骆伯帮我准备一份见面礼。”
  那骆伯听了,已是染上白霜的眉毛微微皱起,“司马家?可是夫人的亲戚那个司马家?”
  骆明诗闻言也不禁眨了眨眼睛,是了,骆伯在江南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江南有个司马家,大夫人娘家名声赫赫,那大夫人的表姐如今已嫁做了人,如今写封请柬居然不用夫家的姓氏,偏偏要以司马的名义相邀,可见是个强势的。
  听说府上的大门上的牌匾挂的都是司马的名头,也真是够骇人听闻的了。
  这样一来,即便是司马家的旁支,也是能成功混入江南的上层圈子的。
  骆明诗却是点了点点头,回复骆伯的话道:“正是,这人信里便是自称我表姨。”
  骆伯听闻并未说什么,仍是皱着眉头,骆明诗见了不禁问道,“骆伯,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骆伯随即摇头,只说道,“并不曾,只是顾虑着这司马家虽占着京城司马家的名头已很是风光叫人不敢小看,然则很是低调,往日里上层各种聚会,都不曾见司马家的出席,因此都相传说,这司马家的孤傲的很。”
  话说到这里,骆明诗已然明了骆伯的意思了。
  这般孤傲的人却下帖主动相邀,不是骆明诗面子太大,就是这件事情太反常,骆伯多疑,总要想的也多了些。
  骆明诗见状只劝慰道:“母亲待我甚好,许是那表姨也知晓或是得了母亲的嘱咐才邀我前去也说不定。”
  骆伯听得骆明诗这般说,眉宇间的皱纹才稍稍舒展了些,但仍是说道:“小姐明日去仍是要带好暗卫。”
  骆明诗得了骆伯的好意,只当满口答应了,哪里还有推迟的道理。
  翌日就带着望春和隐藏起来的段离携着请柬一道往司马家去了。
  早间梳状时,骆明诗还特意交代了望春将大夫人特地在她临走时送与她的玲珑玉古簪给戴上。
  待马车停下来,骆明诗下车后,抬眼便是往门匾上望,只见果然,司马两字正悬在头上三尺的正中间,光是看着挂匾就觉得很是有气势。
  只一下车,立即便有婆子上前请安,待问明骆明诗的身份之后,这才客客气气的将她请了进去。
  骆明诗观察着这婆子对她的态度,发现她居然很是恭敬且皆处于出于真心,骆明诗心中也不禁暗暗揣摩起来,司马表姨娘今个儿难道真是只为了请她喝茶联络下感情不成?
  然不待她多想,只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辰,就已到了正厅。
  骆明诗不禁打量起司马家的装扮起来,不管是府邸的大小还是府中内部的装饰,皆是比不过骆府的,然而屋子内部的摆件格局以及古朴的有些年头的摆件,皆显示了其主人家的品味不俗且权势过人。
  毕竟有些东西,也是你有钱也买不着的。
  这般边走边看,很快便进了大厅,抬眼便见着上首坐着一高贵典雅的妇人也正在朝她看过来,这便是那传说中的表姨了罢。
  那婆子带她来之后也先一步上前道:“夫人呢,骆小姐带来了。”
  这便是暗中与她示意,这的确是她表姨无疑了,骆明诗也很是有眼色的立即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个长辈礼,口中也说道:“见过表姨。”
  司马婉如是旁支的孩子,家中排名第三,比着大夫人还要小上三岁,虽是当得骆明诗半个长辈,然则身份还是比不得骆明诗的。
  算得上半个长辈,可不就是行的半个长辈的礼吗。
  司马婉如原本也在打量她,此刻听着骆明诗亲亲热热的喊她表姨,又很是谦卑的朝她行了个长辈礼,也算是对她的认同了,这才眉眼中皆露出笑意,说道:“你这孩子倒是个嘴甜的。”
  说罢,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妥,骆明诗的身份不低,哪里是她能随便打趣的,因此,也立即转而说起正事道:“我知你也疑惑我何故今日寻你来。”
  见骆明诗也正疑惑的朝她看过来,司马婉如才眼中带笑,继续说着:“我这些年越发不爱理会外边的事了,因此你这孩子来了江南我也未曾知晓,还是你母亲亲自写信于我知会了一声,我才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