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浸(二更) fu ta xs. co m
  “看这个……”
  汪悬光冷笑一声,伸直了胳膊。灯光下右臂内侧皮肤白如薄瓷,皮下隐约透着一根火柴大小的软棒。
  难得有不认识的东西,秦销轻轻抚上去,问:“这是什么?”
  “释放荷尔蒙孕酮的避孕剂。”
  温柔触摸的手指霎时一顿,秦销拧起眉心:“你防我的?”
  汪悬光收回手臂,白他一眼:“一针叁年有效,这是我第叁次植入。”
  室内沉默了片刻。
  秦销压在汪悬光身上没动,手掌倒还沿着她身侧隆起的峰丘慢慢爱抚,似乎没有任何不满,唯有窗外晃动的红光照进来,映得他的神情晦暗不清。
  “这种东西对身体多少有伤害吧,”良久,他才低声问,“你之前都不带套吗?”
  剧烈运动后的皮肤浸着一层薄汗,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发冷。秦销压在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汪悬光只能越过这个男人紧实邦硬的身体,去够堆到一边的被子。
  秦销不知在想什么,居然也没伸手帮忙,依然低头望着她,锋利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脸上,又问了一遍:“你从前都不戴套吗?”
  “以我找乐子的频率……”她的注意力都在远处的被子上,也没太在意秦销,指尖艰难地够到了被子边缘,挑起来用力往回一拉,敷衍道:“最好有双重保险。”
  “‘双重保险’那就是每次都戴?”
  “现在才问晚了吧,”拉上被子,汪悬光心满意足地闭了眼睛,“我要是有病,你早染上了。”
  秦销问个没完没了:“你每次都戴?”
  她闭着眼睛不搭理他,没过几秒钟,腰侧的痒痒肉猝不及防地被抓了一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 ous huw u2.co m
  “嘶啊!”
  她还在他身下被沉沉地压着,躲都躲不开,只能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每次都戴,是吗?”
  秦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对视中又挺了几下腰,让那半勃的东西在她腿上慢慢蹭着,甚至有逐渐抬头的趋势。
  她没好气地:“对。”
  “真好……”秦销意义不明地笑了声,一双沉黑的瞳孔兴奋扩张瘆亮吓人,仿佛残暴的野兽即将大饱口福:“所以我是第一个不戴套……进入你的男人。”
  他慢慢掀掉身上的被子,平日里藏在西装下的身体,在灯光下显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蓄势待发的时刻,好像极度亢奋的电流已经充斥在每一根血管里,背阔肌瞬间凶猛地鼓胀起来。
  汪悬光眼底闪烁两下,手心撑着床单下意识想要躲开,但下一秒男人滚烫的手心掰开大腿根,那根强壮的性器毫不留情一顶!
  “嗯啊……”
  她的后腰绷得几乎折断,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唇缝间溢出。
  ——就知道他会这样做。
  要是否认,这个男人就会说他是正宫,要比那些“莺莺燕燕”内射的次数还多。到了高潮边缘他会停下来逼问她有几个人、有几次,还要用同款姿势和更强势的速度力量逼问她谁让她更爽?
  ——索性还不如就让他闭嘴射进来了。
  卧室里还没彻底平息下去的情欲再次蒸腾起来,狂风暴雨鞭打着捅入又抽出,水流顺着大腿蜿蜒,愉悦的电流麻酥酥地流经全身又一下下刺激着神经中枢。
  “嗯啊……啊……”
  在被顶得意识朦胧的一瞬间,汪悬光勉强睁开眼,越过秦销的肩膀,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忽然意识到她现在真是了解秦销啊。
  ·
  翌日早上。
  春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中投入,落在白墙上搅动起一圈圈的淡影。
  汪悬光朦朦胧胧地醒来,感觉身下传来一阵阵熟悉又陌生的快感:有根手指在进进出出。
  ——陌生是因为时间不对。
  她晨起要做空腹有氧,所以平时两人的晨间腻歪多是边缘行为:揉揉腿心,顶顶大腿,最多在入口处蹭几下,不会做这样目的性极强的扩张。
  而且秦销起步就是两次,中间的贤者时间还要亲亲抱抱说点骚话,等他心满意足地起床时都快中午了。
  “嗯?你干……”
  她皱着眉,话还没说完,只听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语气还有点急不可耐:“早啊,宝贝,终于醒了。”
  然后他就着紧贴在她后背的姿势,抬起她的腿,长驱直入,没!有!带!套!
  “……”
  汪悬光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艰难地呼吸。
  即便是秦销公寓里那次昏天黑地的侵犯,他也次次戴套。偶尔中途抽出去做点别的,再进来时也会换个新的戴上。
  昨晚射精时,他紧紧压着她的胯骨,不许她躲开。结束后抱她去洗澡,却不洗里面,手还在她的腿间堵了一会儿,阻止精液流出来。
  大概是男人的进化并不完全,交配对象浸染着自己的精液气息会给这种低等生物极大的满足感。
  秦销远比平时更凶猛,无法掩饰暴虐的本性在眼里露出来。一下下强悍地撞击着,双手胡乱摸着她的胸和腰,还低下来狂热地亲吻着她,用舌头将她的抗议全数堵了回去。
  风浪一波又一波,男人的速度和力量一再刷新纪录,就连冲刺时间都漫长如止境,直到汪悬光第二次高潮后,他才用犬牙叼着她的耳垂,深深地喷发出来——
  “多给你一点,”他粗喘着说,“怀上我的宝宝。”
  “……”
  秦销不断亲吻她的后脖颈,一声声呢喃像催眠似的植入她的潜意识:“怀孕吧……”
  “……”
  汪悬光埋在枕头里,最后一丝氧气都被挤出去了,窒息濒临刹那间,升起一丝真要被他操到怀孕的恐惧。而她的胯骨还被扣在秦销手里,连躲都无处躲,混乱中只能摇了摇头。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卧室蒙蒙发青。秦销的手掌从她的腿心向上,意犹未尽抚摸着她的小腹,这一声低叹是清醒的:“这里迟早会有我们的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