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嘴硬
  我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贺森伫立在电线杆下。
  他脚下扔着几个烟头,手上还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我站在原地,晚风吹过下意识裹紧了外套。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贺森把抽了一半的烟扔掉捻灭,忽然皱了皱眉,“白洛,你去喝酒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在于珊珊家里开了两瓶葡萄酒,我喝了几口,度数不高,我也没在意。
  没想到贺森的鼻子居然这么好用,隔着几步的距离也能闻出来。
  “白洛,我在问你话。”
  看我久久没有回答,贺森语气烦躁,“你是不是和祝彦一起出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贺森,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我扫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几个烟头,抿唇。
  “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可以了。”
  贺森定定地盯着我,眉间一道深深的折痕。
  “贺森,我和谁出去不都可以吗?”
  贺森目光光始终黏在我身上,我反手甩上车门,淡淡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别耽误我睡美容觉。”
  我转身要走,刚走了两步,就被贺森一把拽住手腕。
  贺森不知道在冷风里站了多久,手指都有了冷意。
  “贺森,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有回头,缓缓开口,“从这里一声不吭搬走的人是你,现在回来问我干什么的人也是你,你不觉得这样没意思吗?”
  话音未落,我已经被贺森一把拽进他的怀里。
  “白洛,你以为你离开我,就能说话这么嚣张了?”
  贺森咬着牙,在我耳边开口。
  “贺森,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和猜谜语一样?”
  我动了动手,发现贺森抓的还挺紧的,“我现在已经累了,不想猜你到底一天到晚想什么。”
  “白洛,你是不想猜,还是对我根本不在意?”
  贺森的吐息喷在我耳侧,咬牙切齿的感觉,“贺淮告诉我,程皖莹今天去找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心里泛冷。
  “程皖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说?”
  贺森的手在我腰间收紧,有那么几秒钟,我怀疑他就是想勒死我。
  “贺森,你是不是喝多了,来错地方了?”我有点想笑,可什么都笑不出来,“程皖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来问我有什么感受,怎么,我如果真受委屈了,你要对程皖莹怎么说?”
  抛开以前我和贺森的那些过往,现在我和他的关系算什么?
  “白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贺森的手用力,我被他掰直身体,强迫面对他那双眼睛里的怒火。
  “贺森,你是不是想错了?”
  这个角度,贺森笔挺的鼻梁投下的阴影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他锁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只能被动承受他身上散发的怒火。
  我仍然抬起头,嘴角含着笑,“贺森,你知道的,认识这么多年,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希望我怎么做?暴跳如雷,靠在你怀里楚楚可怜,说程皖莹怎么欺负我?”
  “认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做不出来。”我直面着贺森,一字一顿。
  我以前肆意妄为,说白了,那是因为仗着贺森喜欢我。
  现在我有什么立场?
  “白洛,你还真够狠的。”
  贺森的胳膊勒着我的腰,我觉得他要是再用点力气,明天我就能因为肋骨骨折进医院。
  “贺森,你订婚,我做我的事业,大家都有安稳生活,不好吗?”
  我抬眼看着他,嘴角挂笑。
  “凭什么?”
  贺森也笑,只不过笑里勾着寒意,“你想过你的安稳日子,就把我推给程皖莹,好自己和祝彦双宿双飞?”
  “白洛,只要我还在,就是做梦。”
  “贺森,你不明白,这和祝彦没关系。”
  我咬着唇,垂眼。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炸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贺森已经顺着我外套口袋摸出我的手机。
  “白洛,这就是你说的和祝彦没关系?”贺森手指修长,扣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明晃晃地闪烁着两个大字。
  祝彦。
  我伸手想抢回来,贺森直接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到身后。
  “贺森!”
  我听到一声巨响,想挣开贺森的手,反而被他抓紧手腕,对着我吻了下去。
  我拍贺森的后背,想让他放开我,舌尖却被他惩罚意味地咬了一下。
  我疼的冒眼泪,却听见贺森的低笑声。
  他追逐着我攻城略地,逼的我憋着气,透不过来。
  红葡萄酒淡淡的香气在呼吸间交缠,一点本来微不足道的酒意在温度的加持下迅速发酵成了上头的醉,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被贺森推到车边,明明刚才把我咬了一口,偏偏这时候他又伸出手护着我的后背,一幅怕我冷着的贴心模样。
  我想推开他,偏偏手往下一滑,又隔着衬衫清晰摸到他线条分明的腹肌线条。
  “喜欢吗?”
  我要抽手,手指却被贺森牢牢摁住。
  “白洛,祝彦到底哪里比我好?”
  贺森的声音在我耳边碎碎念,我还从来没发现他有话这么多的时候,我被他逼的喘不过来气,磕磕绊绊开口。
  “贺森,这里是外面!”
  我压低声音,气急败坏。
  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我被他逼的声音都有些尖锐,贺森的唇懒洋洋地流连一番,动作不痛不痒,却在点火。
  最后他舍得放开手的时候,我恨不得给他一脚,却又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酒精蒸发干净了,我反而清醒的不行,会公寓之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还是合不了眼。
  手机屏幕被贺森摔碎了,我熬到第二天上班,昏昏沉沉走进办公室,看到桌面上摆着个盒子。
  “白洛姐,你买的什么?刚才快递员来过,你不在,我直接帮你签收了。”
  于珊珊提醒我一句,我拆开盒子,发现是新手机。
  我又好气又好笑,把空盒子扔到一边。
  “洛洛,这款昨天才上市,你今天就买了?”
  梁如烟来串门,看到我扣在桌面上的新手机,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