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太子当外室 第53节
  院子里很安静。
  她心想,季书生应该是出去了,不在家中。
  哪知人刚走进去,东厢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那季书生可不就站在门里看着自己。
  他脸上那是?
  怨气?
  怨她回来迟了?
  “季公子,在家啊?”她笑得格外灿烂,“这两天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潘大娘这两日可有来给你们做饭?我临走时交代她了,我虽走了,但你们还在,叮嘱她每日要来。”
  她装作无事样,“瞧瞧我这,好不容易回了趟娘家,娘家人拉着不让走,就在娘家多待了一日。”
  第40章
  ◎太太羞了行不行?◎
  趁着她说话这档头, 素云和磬儿拿着东西悄悄摸摸往里走。
  别说颜青棠心虚,其实二人也挺心虚的,毕竟当初可是姑娘把人睡了, 转头就把人扔下回家了。
  换做是他们, 大概心里也不好想。
  “颜太太,你过来,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罕见的, 这向来多礼的书生竟语气很冲。
  颜青棠感觉到有些不对,干笑道:“到底有何事?公子在这说就是。”
  “太太确定要让小生在这里说?”
  “这……”
  怕他闹得不好看,颜青棠只能走过去,但还想推脱:“你有什么话就说, 同喜还在呢。”
  她在暗示他不要乱来。
  同喜忙从公子背后钻了出来,仿佛没看见她似的, 又仿佛刚看见磬儿回来,叫了声‘磬儿’, 便连忙往西厢去了。
  颜青棠刚走到门前, 就被拉了进去。
  门被关了上。
  她下意识想去开门,整个人却被压在了门扇上。
  “季公子……”
  “太太说好两日就回的。”他语气幽幽。
  好吧,确实是她有错。
  “我这不是有原因?你别生气, 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连忙去摸袖子, 暗道自己机灵,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就准备了东西安抚这书生。哪知袖子还没摸到边儿,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还是两只, 一左一右, 都压在了门扇上。
  “太太丢下小生, 一去不回, 小生还以为太太后悔了。”
  “这怎么会后悔,也不会后悔……呀……”
  ‘呀’这一声,是因为这书生竟亲上了她颈子。
  “你……”
  “这几日,小生甚是思念太太,难道太太就不思念小生?”
  炙热的鼻息在游移,让她觉得颈子此时格外脆弱。
  “太太怎么如此狠心?”
  “难道太太之前说,心仪小生,都是唬骗小生的?”
  这——
  若换做平时,颜青棠定不会如此被动,可谁叫她心虚呢。这一心虚就气短了,再加上这书生又满腹怨气,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要安抚好他,只能任他施为。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糊里糊涂不知怎么就到了榻上。
  “太太如何补偿小生?”
  “唉,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吧……”
  她也是自暴自弃了,双臂环上他的肩。
  谁曾想,大白天竟下起了雨。
  从狂风骤雨、震风陵雨到疾风暴雨,雨淅淅沥沥,哗哗啦啦,让人应接不暇,顺着屋檐倾泻而下,打湿了地面。
  时而电闪雷鸣,时而驰风骋雨,时而雨打琵琶,将夏日多变的天气,诠释得淋漓尽致。
  竟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之久。
  西厢,磬儿和同喜干坐着。
  “同喜,这两天你在家里好吗?”磬儿问。
  “好,怎么不好。”同喜蔫头耷脑的。
  主子一去几天不回,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院子里,关键还让他不能暴露公子不在,要做好遮掩。
  幸亏那潘大娘知道颜太太回娘家了,每日也不来做饭了,而是改为把饭做好了送来。
  他拿了饭,就把大门从里面拴上,倒也不用烦愁怎么遮盖公子不在这件事。
  就是无聊得慌,也不能出去。
  “你呢?”
  磬儿干笑:“我也好,跟着婶婶回娘家,吃了很多好吃的。”
  看着磬儿的笑,同喜有些同情。
  磬儿知道他婶婶跟公子勾搭到一起了?颜太太丈夫把侄儿放在妻子身边,未免没有看住妻子之意,谁知却是个傻小子。
  他不能让磬儿发觉异常,要给公子打好掩护,遂打起精神来,同罄儿谈天说地。
  殊不知磬儿也怕被同喜出去坏事,正想着找他说点啥,好转移他的注意呢。
  而素云,正在屋后洗床单。
  那日走得急,她也没来得及清洗被弄污的床单。
  刚回来,实在没事做,她把那还团成一团的被单翻了出来,看到上面的斑斑白痕和那点点红缨,脸红得要破皮。
  幸亏没人看她,她就拿了盆子,先用水泡起来,再打上胰子搁在洗衣板上搓。
  水井在屋后,刚好离东厢近,隐隐约约就有些许声音传来。
  开始还好,中间听姑娘似乎哭了,素云就有点急了。
  心想是不是那书生偷偷打姑娘了?
  又想着不对,姑娘也不是任人打的性格啊。又隐隐听见姑娘似在骂那书生,她心里才放心下来。
  可是听着听着,渐渐就不对了,哪怕素云啥都不懂,也听出那动静不正常。
  姑娘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怎么就那么怪呢?
  忽然又想起她有一回,听见那些厨房做活的媳妇们聊的荤话。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越来越红,如坐针毡,只觉得那书生也就是看着正经,实际上男人就没有一个是正经的。
  东厢,颜青棠疲倦地歪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想说。
  灰蓝色的薄被包裹着娇躯,只露出半截香肩,发髻早已散得不成样子,钗环旁落,一头缎子似的乌发散落在枕上。
  鬓边有几缕乌发被汗润湿,一缕垂了下来,黏在玉颈上。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让人心惊动魄。
  有人用手拂了开,没忍住又在那圆润的肩头上落下几吻。
  “热!”
  她搡了身后的人一下,抬起有些疼的手肘看了看。
  雪白如玉的手肘,现在呈粉色状,隐隐还有些殷红,似乎被什么磨到了。
  这张架子床从里到外都充满了男子气息,灰蓝色的被褥,深蓝色的帐子,完全不同于她的床,锦衾纻褥、高床软枕,俱皆精致。
  而且她也低估了自己肌肤的娇嫩,明明李贵买的床单铺盖也不差,没有用粗棉,都是细棉,但她的手肘还是磨红了。
  都怨这书生太过狂狼!
  她正想收起,被人掰了过去。
  “怎么都红了?”
  借着之前他弄得太狠,她气急骂他踢他那刁劲儿,她给了他一巴掌,正好打在他光着的胸膛上。
  “太太别气,都怨小生。”
  他愧疚地给她揉了揉,似乎觉得不够,又在上面亲了亲。
  男女之间的关系真是奇怪,明明还不是那么熟,明明还有些尴尬,偏偏当一切水到渠成时,自然而然就生了一股子熟稔。
  颜青棠懒洋洋地嗔了他一眼:“我气什么?我才不气。”
  苏小乔说得对,都说男女之事女子吃亏,其实女子才一点都不吃亏。
  女人躺着,男人服侍着,累得也是他们。
  只听说过累死的牛,哪有被犁坏的地?
  不过同床共枕也得选那自己看得上,要找长得好看的,赏心悦目的,而不要找那些歪瓜裂枣脑满肠肥的。
  以前颜青棠不懂,以苏小乔头牌花魁的身份,是不用接客的,至少暂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