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来到
  郭立看到了一座山庄。此处山庄透着岁月的沉淀。青砖红墙的一座小庄院。门口的挂着一块匾额。上面书的葳蕤庄。其上的漆迹驳落,也不知经历过多少的年头。
  他寻着那只黑豹子的踪迹一路追赶。其中竟出了些差错。不知是不是那只狡猾的豹子发现了他,臆将他将错的方向引,还是无意间,这只豹子又发生了它自己也意料不到之事,反正郭立搜索踪迹到了这一片区域时就变了零乱起来,那豹子似乎因为什么事,变成百浑的兴奋。
  几十个成圆圈的足迹,让他什么不解。难他追寻的不是一只的豹,而是一只猫。这竟象是在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似的,如此踪迹实让他查无可查。
  他干脆随意选了一处方向走了过来。不想,却是这样一座小山庄。郭立却不知,那只黑豹主走到这一处时,闻到了它无比熟悉的肉包香味,这才不顾啸声过来向着顾垩氏先讨吃的。
  说起顾垩氏与这只黑豹的交情由来,那就是个日久生情,波澜起伏的过程。
  当第一次看着顾搂尘居然骑着一只会吃人的黑豹子,顾垩氏吓得直接昏了过去。是顾掬尘掐人中,按穴道才将她救醒的。
  然后没说的,只让这只黑豹稍稍靠近,哪怕是远远看让顾垩氏看一眼,她也要吓得心慌意乱好一会。
  但俗话说,习惯成自然,顾垩氏吓着吓着就吓成了习惯。
  这时间一长,顾垩氏慢慢看也可以靠近一点黑豹子了,再加上顾掬尘在旁扇风点火,撺掇使力,每一次喂食时,她先上叫上顾垩氏在一旁看着,慢慢地她直接将投喂黑貌兄的活计都交给顾垩氏。
  顾垩氏去了惧意后,也与这只黑豹亲近起来,竟似将它当个孩子似的侍着了。
  在豹兄眼中。只要见着这个女子,它趴下来,抬抬爪,那就有大把大把的吃的给它送过来。付出的一点点温顺,就能得到大把的美食,黑豹觉得这实在是桩伐算的买卖。
  只是它没想到,这习惯性的讨吃行为,却无意中乱了郭立的追踪行动。
  顾垩氏让让顾昆与儿子一起去看女儿时,虽说得无所畏惧,但其实她的心里却是害怕的。昨天一晚,她都没怎么睡着。今天一早她起得很早。忙碌能让她忘记了恐惧。她蒸了十几笼肉包了后。她自已却只随便吃了两个,一样的包子,她却感觉味同嚼蜡。
  她想着也不知儿子女儿几人今天能不能回来。她可得准备些好吃的。
  这样一想,顾垩氏她又蒸了几笼枣泥糕。想着夫君回来了,可能晚上还会喝些酒,她又拿出昨天夜里卤的几斤鹿肉,细细切好了。
  她弄好了儿子夫君两人喜欢吃的,心想着也不能单撂下顾掬尘呀。想着女儿顾掬尘平素里虽不挑食,但见她每一次做了烤鸡时女儿总会多吃些饭。于是又想着先将鸡杀了,料理好了先腌上。等着夫君女儿,儿子一回来好马上就可以烤来吃。
  顾垩氏她走了出去,想着今天多杀一只,让女儿吃个尽兴也好。
  现下她的手头也宽松了不少。前一阵子,也不知她女儿从哪里打了一只老虎回来。单论那虎皮就卖了不少银子。几只鸡她自是不放在心上。她走到院中廊下的鸡笼旁,她打开笼门就弯下腰去捉,她心无旁鹜正要逮住那只最肥,最漂亮的芦花鸡时,突然感觉身后有异。
  她忙转身看去,却见自家的墙头,站着一位墨发玄衣的青年公子。那公子正眉眼沉沉的盾着她。顾垩氏“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你,……你是何人,怎么不请而入?你还不快走。否刚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郭立觉着面前这张妇人的脸,他有些面熟。
  他也没有回答顾垩氏的问话,他是来找人的。他能肯定豹子的主人一定不是这妇人。他调动真力,仔细地感觉这个庄子。此处的庄子里确实只有这一位妇人在此。也不知这庄子里的人都去了何处?
  难道那只黑豹还真是这个妇人养的?这觉不可能,但他瞬时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其实刚才是站在远处的一棵树上,看着这个庄院的。但这庄子里那浓郁的肉包子味道,直诱得他饥肠辘辘肚子开始反抗他强大的意志了。然后他就十分不君子的不知不觉就翻上这庄子的墙头。然后他看到了此处庄子院子的情形,很普通,很随意,几张青石桌子,几处假山。几个水缸。还摆着几张石凳。院子中还有一处凉亭。一旁的夹道,花圃里本该因是种满了各种时令花朵的时候,此时却被各种菜疏占满了。此时的郭立不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院子,却给了他平生最大的教训。
  郭立一直向那香味的来源处望。可这样的眼神,在顾垩氏看来,就是有如狼一样的择人而噬的凶恶。她死死抿着嘴,防着自己再次惊叫。
  郭立皱起了眉头。刚想询问,是否可以卖些饭食给他。他的右手从怀中掏去。
  就在郭立就要将怀中的银子掏出来时,说时迟,那时快。一却利箭带着抛如破竹的气势向着他的胸口射来。
  生死之时的这一刻,说来很长,其实很短。只见那箭扯碎了一箭的金色阳光,向着它此行的目的地,一往无前地射出死亡之箭。郭立瞳孔急骤收缩,他的右手已到了胸前,他猛然提气纵身之时,已拋出了手中之物。那物闪着银光,向着箭羽的的主人击去。
  俞青伏地草地上,看到了那朝着他面门而来的银色暗器。他定睛一看,却是一锭银子,一锭银子,怎么会是一锭银子应该是杀人夺命的利器才是啊。难道这人不是想要杀人,只是想往那庄子里面扔银子。
  完蛋了,是个误会呀——
  但此时,却不是最好解释的机会。他弹身向后,身子象一只巨大的青色风筝,斜斜飞了出去。同时,那锭惹祸的银子也落在了他刚才伏身处。
  “啊,是银子,有人用银子作暗器?俞青,给你,你射了一箭,人家还给了你一锭银子,这买卖做得不错。”赵二斗兴奋地跑了过来。
  “二弟,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人来意不明,不可卤莽行事?”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那人掉到庄子里面去了。我们快去看看。”
  “刚才听到有妇人的叫声,不知是不是虎哥哥的母亲?”
  此时郭立已然坠了下去。他的双脚刚上踏上院中的青石地面。然而,地面上还是平整之地,却莫名其妙的移来了一口大水缸。那缸里装的也不水,是一排排闪着蓝色光芒的铁钉。
  郭立眼睛瞪大,强行扭转身体横着飞出了一丈多远。他眼角余光看到,那个刚才还只知道惊叫的的妇人,正神色苍惶地抖着手,按在一张小石凳上,正闭着眼向下摁着什么。
  郭立叫道:“阵法,居然是加了机关的阵法。这位婶子,我来此并无恶意。你休要再动此阵了。”
  顾垩氏哪里还管他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的院子来了男人。这男人没有敲门,他是从墙头翻进来的。这人他能是好人才怪?好人应该是从大门进来的。
  “你,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给我出去。要不然,我,……我夫君儿子马上就回来了,定然让你好看……”顾垩氏自来是个温柔的妇人,从来没跟你放个狠话,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威胁到人。
  “婶子,我只是想过来讨些饭食吃,并无恶意。我也不知,这么大的庄子,竟只有你一个妇人。”
  “嗖嗖嗖”三支利箭同时向郭立射来。顾垩氏的双手也按在了那桌子的一只凸起处。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粗哑的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惊得顾垩氏手向下一压。
  立时院子摆着的那只石凳突然奇迹般的翻转过来,就在它们翻转的同时,那石凳的下方,居然腾起了一道道白烟。
  那烟雾瞬时散开。郭立暗叫一声不好。他立时屏气蔽息。可是好象为时已晚,就算是抿住气息,他仍然觉得眼前黑影重重白雾蓦然散开,在他昏倒之时,还听到那后来翻墙过来的几个少年兴奋的大叫声,“乾坤挪移阵,啊,看来真的是虎哥家了。虎哥——”他大叫。
  “这人怎么办?”
  “先捆起来吧”
  “哎哟,虎哥的迷药就是厉害,要不是我随身带了解药,怕不是也会被迷倒。”
  “真的,虎哥还用这迷药迷倒了桃山四老。”
  “不知虎哥这迷药还有没有?哈哈哈,有了这迷药在手,这天下何处去不得呀——”
  “顾姨,你别害怕。我们认识您儿子。这人一定不是好人。咱们帮你将他绑起来。等着虎哥回来。我们交给他处置。”
  “江湖上高手倍出。那些人会在你掏出这迷药之前,就会请你到阎王爷那里去喝茶的。”一个声音笑嘻嘻道。
  顾垩氏在放出那迷药之后,也往口中塞了一颗药丸。然后,她就看到从墙头一连串跳下六个人来。其中居然还有一位小姑娘。看到这个女孩子,顾垩氏的心反而放松了下来。这都带着一个小姑娘出来抢劫了,应该不会是穷凶极恶之徒吧。
  但她的手一还是按在了那张桌子的另一处凸起。
  “哎,别。顾婶婶。我们是虎哥哥的朋友。”
  “是啊,我们知道他这几天有事出去了。就想过来看一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真不是坏人。虎哥,没人提起过我们吗?”顾亚于氏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几人。
  人高马大的俞青走了过来,“虎哥还给我治过腿。我们在前面十几里地的一处林子里一处竹楼住着。对了,那竹楼,还是虎哥与我们一道盖的。他真的没说起地我们?”
  “虎哥?”顾垩氏皱着眉头问道。
  “对了。你看我们这记性。虎哥他说他名叫顾掬尘。我们是他打死一只老虎时救的。当时我们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一直就虎哥叫着他。这一样子叫习惯了,也改不过来了。哎哟,还有,他还说,他还有个弟弟叫顾掬文。是不是?”听到他们说出了顾掬尘的名字。顾垩氏的神情又放松了不少。
  “她是说过,你们。只是,我却不知原来她还叫你们叫作虎哥。你们就是那帮孩子吧。那你是——”
  “我是俞青,他是俞桐,是我哥。”
  “顾姨,你好。我是叶敏。我们冒眜前来。让您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