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再见三哥(2)
  真的很想一口吞下去,就这样再也不会分开,可是殷轻风知道这里是轩辕傲的地盘,纵然感情多么无法克制,可是殷轻风不敢做出任何事情来,或许他还是害怕吧,轩辕傲对小妹的纵容也是小妹安全的筹码,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了,如果自己不能安全离开,那么至少也要护得小妹周全。
  第一次,殷轻风很恨,恨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势,恨自己无法护得怀抱里的人的安全,晦暗之色从眼中闪过,殷轻风抬手捂住了殷舞的双眼,轩辕傲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强大到让殷轻风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吞咽,他将小妹从自己身边带走,他让自己即使这样亲密的拥抱着小妹却也不敢做什么。
  虽然并不知道殷轻风心底的变化,可是殷舞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却也误会了殷轻风是因为生理的需求而这样压制着,殷舞不由无声的笑了起来,放在被子里的手轻轻的抱住殷轻风,低声的开口,“没有关系的。”
  因为是三哥,所以真的没有关系的,殷舞对于这样的事情知道,却不是真正的明白,不过男欢女爱,殷舞倒没有多么渴求,不过感觉到殷轻风的压抑,所以才会开口。
  怔了一下,殷轻风苦涩的笑了起来,却又在瞬间恢复了一贯邪魅狷狂的模样,笑着在殷去的唇上轻轻的落下珍爱的一吻,“傻丫头,三哥怎么能这么委屈你呢,至少也要等到在三哥的地盘啊。”
  殷舞这才想起这里并不安全,尤其是殷轻风身份,不由快速的拉下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清澈的眼眸带着担忧,“三哥,你怎么来这里了,太危险了。”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轩辕傲如今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反而不会注意到自己在这里,其实殷轻风这样冒险,却也是被思念所折磨,不过看着殷去眼中的关切,再冒险也是值得的。
  也是,殷舞转念一想也放心了,然后轻轻的偎依在殷轻风的怀抱里,没有了和轩辕傲在一起时的内疚和烦躁,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安静。
  “小妹,到时候和我一起走。”虽然已经知道殷舞的心意,可是殷轻风却依旧有些的不安,一起走,离开轩辕王朝,到轩辕傲势力无法触及的地方。
  “好。”殷舞不曾有任何的迟疑,这样的肯定,让殷轻风还有些不安的心终于落下了,满心的动容和喜悦,一手抬起,指风掠过,拉住灭了,黑暗里,用力的抱住殷舞。
  殷舞睡的有点沉,原本之前就是一路的颠簸,之后又帮着轩辕傲看了一夜的账簿,从身体到精神都有些的透支,又或者是因为殷轻风在身边,暖融融的安心之下,连殷轻风起身的动作没有察觉到。
  晨曦时分,窗户外是墨泼出来的浓黑,安静里,偶然只有风刮过的细微声音,殷轻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睡着的殷舞,那纤弱而清瘦的面容上眼下有些疲惫的灰黑色,让他心疼的忍不住低头轻轻的吻在了殷舞的眉心中间。
  该走了,再不走,错过了时辰只怕会被外面的暗卫发现,殷轻风俊美如画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沉痛和不甘心的无奈,明明就是如此的舍不得,可是自己却只能选择离开,将自己爱的人留下来。
  又仔细的凝望了瞬间,似乎要将睡着的面容刻进心底一般,殷轻风终于起身向着窗口走了过去,悄然无息的推开了窗户,颀长的身影在瞬间宛若轻风一般飞掠而去,一身黑色的劲装之下,瞬间消失在了防守森严的府邸。
  日上三竿时殷舞这才醒了过来,手往身边的位置摸了过去,空空的,瞬间,躺着的身体猛然的惊坐而起,安静的卧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炕上还是很暖和,窗户外阳光明媚,梅花的香味隐隐的飘散进来,可是心却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的空洞。
  殷舞靠在床头,有些失落的看着打开的窗户外,三哥走了,应该是半夜就走的,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当惊醒的瞬间感觉到自己一个人被留下来时,淡淡的有些苦涩的感觉在胸口荡漾开来。
  “舞小姐,醒来了吗?”门外,听到卧房里轻微的动静,柳氏柔声的开口,“我让人将热水和早饭送过来。”
  片刻之后。
  殷舞疑惑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两副碗筷,这边柳氏柔声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的暧昧之色和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食不知味着,殷舞拿起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稀饭,目光忍不住的向着窗口看了过去,真的能一起走吗?昨晚三哥提起时,只知道直接点头应下,此刻,殷舞转念一想就知道三哥一个人要简单,如果自己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暗中一直有两个暗卫保护自己的安全,不管是真的保护,还是为了监视,自己只怕一旦离开了暗卫的视线,玉兰城就会封城,到时候说不定连累三哥都无法离开。
  “小舞这是在等本王一起吃饭吗?”低沉的嗓音从门口响了起来,带着隐隐的喜悦,轩辕傲大步走了过来,看着拿着筷子失神的殷舞,虽然一夜未归,满身的疲惫,可是在看见眼前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神色清雅的让人几乎洗去了所有的劳碌。
  殷舞惊了一下,从失神里回过神来,清幽的目光看向轩辕傲,他发丝上还站着水,看来是刚沐浴过,峻朗的脸庞上神色轻松,深邃的黑眸正看着自己,让殷舞不由心虚的避开轩辕傲的视线。
  凤眸微微一沉,轩辕傲目光扫过卧房,小舞是刚刚才起床,门窗虽然打开着,可是密闭了一夜的卧房不应该如此的寒冷,所以这窗户应该是半夜就打开了,寒意进了卧房,这才如此的冷,有人半夜从卧房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