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好戏开锣(2)
  然而对于这一切,炎冥帮却一点都不知情,在盘踞l市的十几年里,炎冥帮早就忘了防范,自大狂傲不见任何人放在眼中,更何况是这三个在他们眼中宛若蝼蚁的小帮派。
  可他们却忘了,即便是蚂蚁聚集在一起也能够蛀空一座城池。
  站在l市的土地上,黄伟达仰望着此时的夜空,月明星稀,云浅天青,似是个不错的夜晚。
  黄伟达轻叹,倘若不是他们三兄弟太过固执,他们又何以做到今天这步。
  这三个小帮派与红星东营不同,如果他们愿意归顺奉雨会,黄伟达是不会让他们动手的。
  夜晚,寂静如水,偶尔几声发情的猫叫,诡异而清晰的传入家家户户。
  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在这远离繁华地区的城镇,这里是忙碌了一天的人娱乐熙攘的场所,回暖的初春,身着清凉的少女站在酒吧街上,迎来送往,嬉笑着勾住路过男子的胳膊,将自己丰满的身躯贴在男人的身体上,轻声耳语。
  说的话大多是什么,不用猜也能了知一二,谈妥了二人携手离开,谈不妥便可自离去,少女只是换个地方继续站着。
  这里是马首帮的管辖范围,对于这种小镇,炎冥帮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酒吧街上的月一酒吧,是这条街上最火的一家,震耳欲聋的舞池中,女子妖娆妩媚的舞动着翘tun,炒热着酒吧中的气氛。
  二楼,隔绝一切杂音的包厢中,马首老大马邑手握着酒杯,身子依靠在软卧沙发上,目光冷冽的扫视着面前的男子。
  大约二十出头的男人有着一张清秀的脸,放在膝盖上的手修长的有些怪异,马邑皱了皱眉,放下酒杯,酒杯碰触着面前的玻璃茶几,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该知道,我是不会归顺的。”马邑开口,依旧没有改变心思。
  他面前的男子似是早就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很是了解的点了点头,目视着马邑道,“我知道,所以,我是来要你命的。”
  男子的声音还飘散在空中,他的身子猛的窜了出去,马邑一直提防着男子突然袭击,可真当他动的那一刻,他还骇然的发现,面前男子的动作快到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马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刺眼的寒光让他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在那一刻,他看见的是一双有着锋利指甲的手掌,而下一刻,他只觉得脖子一痛,炙热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脖颈滴落,直到死,马邑也想不通,为什么面前人的动作之快让他的手下来不及把枪,更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有一双如同野兽爪子般的手。
  面前的一幕太过突然,他保护在马邑身边的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马邑已经死在了他们面前,鲜血将淡黄色的沙发染红,马邑的尸体横在沙发上,死后,双眸依旧大张着不肯闭上。
  “老大!”马邑身边的男子双目犯泪大吼着,然而还没等他举起枪对准,面前一道黑影闪过,而后,他也步上了马邑的后尘。
  从始到终,不管是马邑还是马邑身边的人,都没来得及发出一颗子弹,而此时,却都躺在血泊之中,死的不能再死。
  地面被鲜血侵染,大片大片的如同鲜红的地毯,而此时,下方的舞池依旧熙攘热络,气氛嗨爆全场。
  展护雪收起锋利的指甲,舔了一口手指上沾染的鲜血,看着地上一具具身体,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从怀中掏出电话,“搞定了。”
  l市市区,黄伟达倚靠着酒店大厅的沙发,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脸上淡漠的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很好。”
  于此同时,l市边缘小镇,鹰爪帮与蛇尾帮同样遭受了鲜血的洗礼。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响起,黄伟达打来卫生间的门,披着浴袍走了出来,水滴在地面拖成一条水痕,最终听在床边。
  黄伟达倚靠在床头,凝望着这清冷的夜晚,如今的杀戮,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眼下,东三省的小帮派就只向下h市的了,快了,快了……
  l市,炎冥帮,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保守派与激进派在这次巨鳄帮的事情上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在保守派看来,炎冥帮保持今日在l市的地位已经足够,他们不用在扩大势力;而激进派则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时机,再说,当初要不是因为巨鳄帮,他们炎冥怎么会只龟缩在l市?
  炎冥帮与巨鳄帮的恩怨纠葛,要是真的追溯,要就要追溯到十几年前,巨鳄帮刚刚冒头的时候。
  那个时候炎冥帮已经成名,不仅掌控着l市,还进入了j市,作为开拓地盘的主要地区,炎冥帮将大部分的中流砥柱都放在了j市,而那些人最后却被拉奇斩杀,一个不留。
  炎冥帮修养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若当年不是他们做的那么决然,他们炎冥帮又怎么会允许l市出现另外的帮派,又怎么会直到如今还是这样的势力。
  要说白鲸帮只是纯粹的利益驱使,那么炎冥帮更多的就是对巨鳄帮的仇恨。
  炎冥帮的帮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的神情虽然温润,可眼底的戾气却丝毫不减当年,当年巨鳄帮带给他的耻辱,直到如今他依旧没有忘却。这么一个大好的时机让他不出手,这怎么可能!
  想必这个大好的机会,白鲸帮也是不会放过的吧!
  九华公司,巨鳄帮属下正在汇报着这段时间j市的近况。
  易赫连依旧还像原来一样,没有与任何陌生人接触过,j市平静的就像是波澜不兴的水面,任何事任何人都一如既往。如果说真有什么不同,似乎就是最近几日,前往j市的人比起平常要多了一些。
  拉奇挥手让他退了下去,他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最近一段时间他失眠的厉害,连带着情绪也变得暴躁易怒,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焦虑忧心过了?拉奇有些记不清了。
  哈桑看着拉奇,微微的叹了口气,当年意气风发之的他们,如今却被那未知的敌人逼到了如今的境地,到底是他们过了太久的安逸日子而没了当初的锐利,还是敌人太过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