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小时九澜慢慢稳住身体,然后再迈出一步,调整收腿的力道和身体的重心。
  这一次比刚才顺利多了。
  体内凝滞的修为有些许在运转,少得可怜,他被灼伤的腿覆上了清凉的气息,修为将被灼伤的地方治愈并舒缓着沉重的力道。
  小时九澜艰难的在沙漠中,迈出一步又一步,双腿被灼伤又被治愈,循环往复。
  汗珠从额头滴落
  不知走了多久,日夜轮换,他已经能在沙漠中如履平地了,迈出脚步也不再艰难,凝滞的修为恢复了运转。
  幻境渐渐消失,小时九澜微微恍然,体内的修为趋于温和,连同剑意也变得不一样了。
  剑意在被沙漠里无形的力打磨过后,已经到了一种凝实的程度,再用剑意后,随时都能与之心意相通。
  小时九澜心念一动,感受到了温和凝实的剑意,手心中凝现一粒圆润的小珠子,这就是新凝练的剑意,与之前相比,多了一抹道的气息。
  竟是融合了他体内的道息吗?
  小时九澜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只是现在的他还不清楚。
  他凝聚了一只新的剑意小人,找师尊。
  剑意小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唔。随后漂浮在灵气里,飘到了苍虚老祖面前。
  苍虚老祖睁开眼,他的那缕道息本意是助弟子凝练剑意,如今还被用来感悟了?
  他伸手,剑意小人跳上他的手心:唔。道主的师尊。
  依据本能,剑意演练了一番小时九澜的意。
  随后,唔了一声,以示完了。
  生灵不,不是,这不是灵道,道子的灵道和九澜的道不同。
  九澜现在走的道不似他看过的,这个道气息更为纯粹,但不容易走。
  叽叽崽崽你怎么也凝了一只小人去找老祖?
  零零七不太了解修仙类的世界,它们始终无法做到像土著世界的人感悟道,身为不同文明的载体,它们很难理解修仙世界所谓的玄之又玄的感觉。
  对于道意、剑意,零零七只会用数据分析得到结论,却不懂它们该怎么拥有。
  小时九澜:让师尊看到最新的意。
  新的意有了变化,该让师尊知晓。
  师尊以道息接他,自然也该回以新的意。
  许景生出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梳洗,整理仪容。三个月前,他向太子下了战书,是时候赴约了。
  于是,整个太上上层都看到了出关的许景生。
  【咦,许师兄这是要去哪?】
  【看样子是去找谁,不过以许师兄的地位,他要去找谁?】
  【我也好奇,看这条路,像是去太虚峰?】
  【太虚峰?】
  【许师兄去太虚峰干什么?】
  却见许景生朗声道:清虚峰,许景生,约太子论道。作者有话要说:宿舍停电了,没电码字了,等有电,我在看看_(:3」)_;
  【今日不想兜售】:提供布偶,英短,萨摩耶(明天把昨天评论第一点单的添加上来,等等,明天不更新,后天夹子23点更新,两天的更新放一起更)
  【固定饮品】:冰阔落,雪碧,芬达,牛奶。
  「推荐基友无cp预收」《重建地府从扮演诸神开始》by北地余光;
  文案:
  宋烛衣生来被鬼怪缠身,它们消耗他的寿命,时刻等待着将他分食。
  但在他最虚弱之际,名为「地府重建」的app出现在了他的手机上。
  为了续命,宋烛衣成为了新任的地府掌权人。这时,他才获悉某些真相。
  冥府已死,诸神堕落,曾辉煌千万年之久的华夏地府只剩一具空壳。
  且,外域冥府无不想要侵吞华夏地域!
  要想重建地府,就得扮演完这新生的诸神。
  于是,宋烛衣便成为了无数个新生的神明
  奈何桥前,半脸枯骨的孟婆轻笑:饮了这碗汤,便过这奈何桥吧。
  亡者的梦中,辨不清容貌的摆渡人随心游荡,哑声道:我只渡有缘人。
  天子殿上,判官墨笔挥就,断人生死:阴司有序,不可乱。
  阎罗殿前,着黑衣冠冕的阎王冷眼扫视闯入窥探的外域阴差,杀意如刀:这等鼠辈,也敢来我华夏地府放肆?
  杀!
  而在幕后,苍白病弱的青年沉沉低喃,新生的诸神在他一念间成型。
  欢迎来到,新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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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破碎虚空28
  清虚峰,许景生,约太子论道。
  此言一出,四周弟子哗然。
  在他们看来,许景生师兄实力强劲,从无败绩,哪怕是他们入门久和不久的人都知道许师兄,而不知太子。
  太子自拜入老祖门下还未有动静,如今实力未知,但只修炼了一年多,修为不会高到哪去,怎么就值得许师兄挑战了呢?
  莫非太子修为已经能和许师兄相比了吗?
  在妖孽的人也不可能一年元婴,许师兄早已经结婴了。
  一旁有师弟小心发问:许师兄,是不是说错了?约太子论道?
  许景生:不错,正是太子,三月前我向太子下了战帖,如今出关,该赴约了。
  师弟还有犹豫:可太子的修为一年修炼真的能比得上宗门内作为变异单灵根的许景生师兄吗?
  许景生眉眼清朗,太子很强,他的意远超当前的修为,既然是强者,那么我向他下战帖有何不可?
  他有种预感,这一次他的无往不利即将终结,可就算如此,他仍是想试试。
  如果因为畏惧失败就不去挑战,那还修什么道?
  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道心破碎。
  许景生相貌生得极好,然而师弟们往往会忽略他的相貌,为他的气度折服。
  这位师弟听得许景生如此说,当下一震:许师兄竟然并不认为修为低境界高有什么不对,反而只要对方强就认为可以作为对手,这样的心境是他不能比的。
  师弟默默的平复心境,是他自负了,以为拜入了太上就可以傲视一切,怎么会知道越是天资出众的人,越是不轻视一个人。
  师弟:师兄一番话恰好点醒了我,多谢师兄。许师兄不愧是宗门里除却特殊体质的师兄们下第一人,心境比他们强,道心一定也很坚定。
  许师兄既然这样看重太子,那么太子想必是很厉害的人。
  师弟开始憧憬,他也要更努力,然后遇上更厉害的人。
  许景生淡淡颔首,太上的弟子大多傲气,会傲过头可以理解,他当初也是同样的心境,直到后来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不论是天资还是悟性都远超他。自此,他才收了轻视的心,沉浸在修炼与感悟里。
  那是过往这么多年来,被碾压得最惨的一次,他学会了在任何时候不要小瞧有潜力有天赋的弟子。
  后来他也曾想过去挑战其他宗门的天生道体,可惜没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现在有了机会,他不会放过。
  感悟完的小时九澜睁开眼,许景生来了,正好到三月之期。
  拿起长霜剑,小时九澜缓步走下了山。
  好奇的师弟们仰头等候,许景生所在的地方空出了一片,这是留给他们比试的。
  太子是什么样的?
  他们只听过有关太子的一点点传言,只知道他是天生道体,天资出众,别的什么轰动的消息就不知道了,还听说太子一心修炼。
  要说太子最近的事只有一件了,就是那个去上课带进阶的故事,不过听着有点不可思议,感悟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将信将疑。
  忽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修士大多听力敏锐,他们看向脚步声的地方,坚定、沉稳
  一道人影缓缓出现。
  白衣小少年负着剑,神色清冷。
  这就是太上的太子吗?他们恍然。
  【他就是太子吗?我竟然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也是】
  【我竟然觉得太上的太子就是这样的!第一眼就觉得除了他,太上的太子不会是其他人了!】
  【说实话,如果我没有见过他,我会怀疑一个十一岁的小少年能不能担当太子这个位置,可现在我不怀疑了,太上的太子,只有他,也只会是他。】
  【这世上,唯有道体有这样的风采。】
  【太子时九澜,太上的太子,时九澜,我现在是真心尊敬他了。】
  他们竟然会畅想往后他会到何种境界,那一定是他们达不到的。
  他们下意识退开,给他让了一条路,垂眸时尽是尊敬。
  小时九澜直视着许景生,体内剑意涌动:太虚峰,时九澜,应战。
  剑意顷刻间冲破了束缚,锋芒毕露!
  在场的弟子们第一次直面太子没有隐藏的剑意,当真不是目前他们的境界能比的。
  他的剑意直接冲击了他们的意!
  几乎将他们的意压了下去。
  太子仅一个照面就给了他们不小的震动,竟然这么强吗?
  果然是太子!所有人感慨。
  许景生冷淡的面容有了松动,眼里的战意一瞬燃起。
  好!
  接近道意的意一瞬间脱离他,战意高涨。
  一触即发。
  许景生输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四周一片寂静
  没有风声,没有议论声,安静到了极点。
  所有弟子惊愕,许景生竟然输了?
  怎么可能?
  他们的目光落在清冷沉稳的太子身上时,恍然,是啊,怎么不可能呢,太子天资绝伦,所以赢了许师兄很正常不是吗?
  回忆起太子展露剑意碾压他们的那一刻,由衷的诚服。
  这就是太子,太上的太子。
  交手数回,许景生最后一招落败,愣怔了好一会。
  虽然早就有预感会输,可是还是有点出乎意料,感悟多年他竟然真的输给了一年感悟的太子。
  想想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道体如斯强悍吗?
  许景生若有所思,哪怕道体天资出众,也要勤恳感悟修炼,否则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超越他。
  他抬眼看向清冷的小少年,远处的日光竟耀眼极了,眼里浮现了不一样的光亮。
  这是他该为之努力的人,终有一天,他还会向下战帖,那时他不会再是现在的许景生。
  许景生很少佩服什么人,可现在有了,他脸上不见输了的颓废,反而笑了。
  许景生甘愿认输。
  干脆极了,不见丝毫犹豫为难。
  小时九澜直视他:你不弱,若是许师弟修为突破,我赢不了你。
  修为与境界有时相辅相成,不过世事无绝对,境界远超修为的人也存在。
  许景生轻轻笑了一下,师兄不必为我找理由,输了就是输了,景生可不是输不起的人。
  只是这输的感觉不太好啊,难怪输了会道心不稳,可证道的途中,怎么可能真的没有输过呢?
  将起伏的道心慢慢平复下来,许景生看着小时九澜目光灼灼。
  输了,再战便是。
  小时九澜正色道:许师弟的境界落后于修为,修为突破,境界自然提升,如今我境界高于你,修为落后,自然赢不了。
  许景生玩笑一般问:莫非我提升了修为,就能赢师兄?
  小时九澜肯定道:不会。赢不了,输不了。
  但是,他竟然有种错觉,哪怕许师弟提升修为也赢不了他,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时九澜,天纵奇才。
  所有人都称赞他,有人看着他,有人仰望他,还有人甘愿跟随他。
  小时九澜将突然闪过的场景抛于脑后,不论那些人说的是不是他,都不是现在的他。
  许景生眼中神采奕奕:师兄,一年后论道如何?
  一年后,他会到哪一步,师兄又会到哪一步?
  小时九澜:可以。
  许景生笑容越来越大:好!师兄可千万不要让景生超越了!
  再战,他可不会输得这般轻易了。
  小时九澜嘴角微弯:不会。
  再战,不会赢得这么不易了。
  双目相对时,皆是燃起的战意。
  都是天之骄子,想要对方折服在正常不过了。
  许景生眼中笑意更多:那我可等着一年后了
  小时九澜回以涌动的剑意,随时恭候。
  许景生朗笑一声离去,小时九澜同样转身离去。
  日光融融,暖极了,风里的灵气都跃动不已。
  两道身影,清冷卓绝。
  周围的人默然,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升起了无数敬意,眼中佩服不已,这就是太上顶尖的天骄,风姿不凡,败不气馁。
  景生童源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好友,他看到了全部,太子的意的确超过景生不少,尽管修为不如他,可也不是景生能够轻易战胜的。
  输一次对景生来说不好受,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许景生很平静:我没事。
  看到好友担忧的眼神,许景生认真的道:如我所料,他很强,我会输也有预感,因此我没有那么难过,我现在只想着一件事,一年之约。
  许景生眼神熠熠:他不是停滞不前的人,我亦然,所以一年之后的论道,我很期待。
  和一个未来可能无限强的人论道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从无败绩固然好,可是绝没有现在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