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幕后黑手
  史天德道:“当前形势紧迫,六大派来势汹汹,只怕他们是图谋已久。”海清师太道:“天狼山呢?”史天德道:“师叔怎么知道。”海清师太道:“只要天狼山还在,史家就垮不了。”史天德道:“天狼山上下来的人都在别院,以布置会场掩饰。大会上,若六大派真要发难,就靠这支奇兵了。”海清师太道:“要是按江湖规矩来,倒也不怕他,就怕他们耍诡计。六个老头刚刚才到三清观,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史天德道:“过会让曹正和豪儿去打探一番。”海清师太道:“六大派无故发难,背后一定有人捣鬼,难道真的是他,那俩把剑真是祸根。”史天德惊道:“师叔,我家只有一把。”海清师太道:“原是两把的,你弟弟离奇失踪,应该是带走了一把。你爹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让人很伤心。”史天德道:“我虽然想到弟弟还活着,但他们找上我,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海清师太道:“不好说。”史天德问道:“师叔说的那个人是谁?”海清师太道:“你爹的兄弟,仇人,你爹死了这么多年,我却一直想着他还活着,他想到了所有人,怎么就不想自己呢。”海清师太说着,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忙抹了。史天德道:“那年爹爹把我接过来,将家事都托给了我,之后就不知去向。江苏传来噩耗,爹爹也没回来。回来后也不管母亲丧期未过就给我说了亲事,之后一直闭关,我大婚他也没出现。后来他把我叫到密室指着曲匙剑,要我保护好它。我见他带着一个铁面具,十指漆黑,我问他是不是病了,他也不回答。”海清师太叹口气道:“他果然练了那个毒功,那套功夫害人害己,我劝他不要练,他终究还是练了。”史天德问道:“那是什么毒功?”海清师太道:“这门毒功是他从西域得来的,不知道他是吸的什么毒。”史天德道:“我家密室里养着很多蛇蝎,这种蛇蝎我从来都没见过,毒性惊人,一旦进入体内就让人使不出劲力。”海清师太道:“这种毒性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他不愿伤他小命,这种毒最合适了。”史天德激动地问道:“爹爹为什么不杀他。”海清师太道:“这也是我不懂得地方,他总是宽容他。”史天德问道:“他究竟是谁?”海清师太道:“他们两人一战不可避免,你知道吗?”史天德点点头道:“我知道,当时我就在场。那晚下着暴雨,我到演武厅时,爹爹正和一人在院子里打斗。那个情景我现在还害怕,那个人被一个少年救走了,爹爹也去世了。我怕在江湖上引起骚乱,就称爹爹是病逝的。”海清师太问道:“他说了什么没有?脸色如何?走时笑了吗?”史天德道:“爹爹只说了一句,二十年后,他会回来的。当我拿开面具时,他面色苍白如纸,挂着一抹微笑。”海清师太大慰道:“他没有牵挂了。”史天德恨恨的道:“大仇至今未报,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愧对先父。”海清师太道:“金龙啸,他回来了。”史天德急切的问道:“是他杀了我爹爹,金龙啸,叶龙镶,他是爹爹的结义兄弟,早就销声匿迹,难道还没死。”海清师太道:“二十年,也到时候了。”史天德道:“既知正主,就不怕六大派混淆视听。就怕他躲在暗处,另有图谋。”海清师太道:“其中缘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弄得满城风雨倒不好了,他假托宋海就随他,他不出来,也不去揭他。”史天德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什么?”海清师太道:“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清楚,总之就这样做就好了,你爹爹也希望这样,若要做,二十年前就做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也不用以命相博。”史天德道:“既然这样,就不和他们针锋相对,保存实力,即使留下话柄,也只有如此了。我已经查明宋海一家是泰山派所为,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在英雄大会上,也够驳斥他们了。师叔只要派些师妹上场就行了。若演变成混战,后果殊难预料,不过,只要搓一搓他们的锐气,也算我们首战告捷了。”海清师太沉思了一会道:“比武却也不能输。”史天德道:“六大派的掌门由我史家一力对付,即使不幸伤了,也有师叔主持大局。”海清师太道:“也只能如此了。那把剑不能再留在你手里了。”史天德道:“那也不能便宜了六大派。”海清师太道:“也随你。到了今日,也不怕事情闹大了。”史天德笑笑道:“师叔说的是。今日就不扰师叔了。”史天德起身告辞,海清师太送他出门。
  史子砚他们赶紧逃出来。安玉麟大口的喘着气叫道:“快憋死我了,下次再不来了。”李仪静扶着树笑道:“倒不是一无所获。”张铎道:“史家中能与六个掌门抗衡的有蒋羽、曹正、段兴、黄权、史天德、海清师太、还有华山的程广。再加上天狼山的匪首噬天狼,这样一算,六大派还真讨不到便宜。”安玉麟道:“史家和天狼山还真是猫鼠一窝,怪不得四大镖局顺风顺水。”史子砚道:“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六大派要是讨不到便宜,那曲匙剑就没有着落了。”李仪静道:“倒不一定,我们再去看六大派。”安玉麟叫道:“还来呀。”李仪静道:“你怕了,可以不去,我和史公子去。”安玉麟连忙叫道:“开玩笑,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还不行。”李仪静抿嘴一笑,不理他。张铎道:“三清观我熟,我和那里的住持有来往,倒不用那样辛苦了。”安玉麟笑道:“真是太好了。”众人连忙赶往三清观。
  六个掌门刚到,正重新布置家具,人手杂乱。史子砚等人扮作道童近不了身,就作罢了。一边下山,一边想办法。刚下山就见泰派的六个弟子赶着马车下山,车上拉着一些旧椅子。李仪静窃喜道:“我们扮成他们就好了。”安玉麟道:“等再走远些。”四人改道跑到他们前面,候在道旁。不一会儿,那六人赶着马车就来了。安玉麟一笑道:“看我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砸向马车。车旁六人一惊,连忙去抢。安玉麟一笑道:“中计了。”然后窜出去大叫道:“快来人呀。”那六人循声凑了过来,在四人身上一扫,定在李仪静身上,一个个眉开眼笑,眼睛放光,挤着向前,细声细气的道:“小姑娘,你有什么事求哥哥帮忙呀。”一人一拍胸脯道:“天下没我泰山派办不成的事。”安玉麟抢步上前,拦在李仪静身前拱手笑道:“众位好汉,真是我的救星呀。我的金子、银子、银票、珠宝、首饰,刚被歹人抢了,刚才还有一锭大银飞到那边。”六人一听七嘴八舌的问道:“多少银子?”安玉麟急道:“光银子就二十多锭,金子二十锭,三万这么大一叠银票,我妹妹的首饰珠宝也有一箱子呢。”说着,一指李仪静。李仪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也不好驳斥,转过身去。那六人一听叫道:“光银票就三万两。”安玉麟一顿足叫道:“可不是,你说可惜不可惜。”六人道:“白便宜了那歹徒。”安玉麟道:“众位好汉,盗贼刚走,现在追还来得及。众位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汉,谅小小毛贼也不足为惧。众位若追上盗贼,金银都送给众位也不妨,只是珠宝首饰是我妹妹的嫁妆,千万要追回去。”六人忙道:“盗贼哪去了。”安玉麟往树林里一指道:“那边跑了两个,那边跑了一个,这边跑了一个,那边还跑了一个。”六人一听分往四方,一溜烟的去了。
  那六人走后,四人一番大笑。张铎赞道:“安兄高,果真妙计。”李仪静‘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只会讨嘴上便宜。”安玉麟一笑道:“好了,我要去做盗贼了,我要那个多的。”说着去追那两人的。史子砚也追了一个两人的。李仪静和张铎各追了一个一人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四人已经回来了,都换上了泰山派的衣服。安玉麟晃到李仪静身旁笑道:“妹妹,你怎么制住他的?”李仪静白了他一眼道:“本姑娘在后面赏了他一根毒针,你要不要我也赏你一根。”说着,捻着一根毒针,又向安玉麟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扎你一下。”说着就伸手作欲扎状。安玉麟往后一躲笑道:“我看这位师弟长得太俊了,只怕脸上得抹些灰。”张铎笑道:“安兄说的不错。”说着弯腰在地上捏了一撮土,抹在脸上。众人会意,都摸了些。李仪静穿了这身衣服就嫌难受,再往脸上抹灰怎么也不乐意,终究还是抹了两道。安玉麟打趣她道:“再抹上三根胡须,就成小花猫了。”说着,以极快的脚法在她身周转了一圈,跑开时李仪静脸上已多了三道。李仪静一摸脸颊,一跺脚气道:“我杀了你。”说着,拔足就去打安玉麟。安玉麟边躲边笑道:“我们可要保证这六个人睡三天都醒不过来的。”李仪静叫道:“你过来,看我不扎死你。”张铎和史子砚见两人越跑越远,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