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
  我和约书亚站在钟楼顶层,在一眼就能望尽的室内大眼瞪小眼。 “分头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还是没有放弃这里,既然易凌在电话里说他们被关在了钟楼的位置,那么这里就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关押地。就算他们被转移位置,易凌也一定会尽力留下线索。
  我和约书亚分头寻找着线索,我首先查看了钟楼上“钟”的那一部分。
  依靠着齿轮地转动,钟面上的指针还在互相追逐着,时间在它们的追逐间不停地流逝。
  在钟内和外面的钟面上有着一扇关联着的门,为了不影响美观,在钟外面几乎看不见这扇门的存在。这扇门估计平时也都是用来修缮和清洗钟面的,并不常打开。
  我用手上的钥匙,拉开了这扇门,刚想伸出头去,却被眼前巨大的指针吓了一跳。指针从我面前飞速划过,差一点将我从高楼上打了下去。
  我退回了钟楼内,寻找着关掉钟表的装置。
  “哒!”
  这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声音在齿轮运转的声音中显得微不足道,但是依旧被我捕捉到了。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在地上发现了一张钳在地板里的纸片。钟楼的地板是木质的,很多东西都能轻易扎穿他,就像我手里的银匕首。
  但是这并不包括一张轻飘飘的纸片。
  我把纸牌从地板上抽了出来,拿在手里翻开。
  纸牌上是一只正在丢杂耍的小丑,整张纸牌呈灰白状。
  这还一张小王,仅次于彩色的小丑。
  我捏着纸片环视四周,最后在上方发现了我的目标,那里用匕首插着一份信,将他们定上去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们却一只留在了这里。
  我将信从上面拔下来,展开来看完了之后,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易凌现在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
  这是一封“邀请函”,也是一封“索命信”。
  这封信并不是寄给我的,是寄给上一代小丑“对接人的”。或者说,这封信是寄给“小丑的”,不论是谁,拿到了小丑的身份,那么就是这一次邀请人的目标。
  这封信的内容很普通,以真诚的口吻邀请“小丑先生”前往参加“狂欢之夜”,并且表示,我可以带随从的人,他们都会无比欢迎。
  当然,不去是不行的,会有“卫兵”来抓捕我,被抓住之后,我就再也不是“表演者”,而是“逃犯”。
  狂欢之夜的时间就在两天后,凭借邀请函入场。
  易凌肯定是被他们抓走了,但是究竟是“观众”还是“表演者”,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狂欢之夜,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对接人说的,“给我送邀请函”的意思我现在才算真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本不是让我进入“游乐园之夜”,而是让我代替他去参加狂欢之夜。
  ……
  天光破晓,我站在钟楼里看见了第一缕阳光,但是心思却如同黑夜一般沉重。
  “有个之前的小丑出现的消息,你还有更多的记录吗?”我和约书亚站在对接人的尸体前,等待着来收尸的警方。
  “之前的小丑?你说的是马戏团的那一个?”
  “对,有没有关于他生平的记载?或者是他的别的记录,能不能给我一份?”
  “这个有点困难,估计能找到的记录不多,还有很多都是后来人编撰的。”
  “没关系,你连着那些传说一起发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传说总来自于生活不是吗,说不定我们冥冥之中就接近真相了呢!”
  “行,我给他们发个信息,找一找资料。”
  “今天晚上之前,我们暂时分头行动。”
  “什么?分头行动?”约书亚很不赞同我的指挥,“你现在的嫌疑还没洗清,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行动。”
  “我会跟着警方行动,还有特管组的人,”我重新审视面前的尸体,“我需要调查这个人的事情,你得去寻找资料,我们的时间不多,不能浪费在一起。”
  “这……”
  “就这么说定了,天黑之前,我们汇合交换信息。”
  警方来收取了地上对接人的尸体,接下来的事情也由特管组接受,来的人明显对我们弄丢了易大师的孙子很不满,盘问了我许多问题。
  我一一回答了,做完笔录之后,我就直奔收藏尸体的医院而去,询问尸检结果。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对接人已经算不上“人”的范畴了,但是尸检结果确确实实表明,这具“尸体”的确还保留着人体地基本特征。
  也就是说,对接人和我一样是人类,并不是鬼魂怨灵之类的。
  但是这具尸体也有着不对劲地方,数量多到诡异。
  比如说一开始发现尸体是,我和约书亚都在怀疑的鲜血,经过鉴定,那真的只是燃料。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还是,对接人的尸体被检验出了癌细胞,并且癌症晚期,属于无药可救病入膏肓的哪一种。
  医院同时里调查出了对接人的体检结果,他在三年前就被检验出了癌症晚期,命不久矣。
  但是他活下来了,并且将自己的游乐园经营地有声有色。这原本是个很励志的故事,但是如果不是我在看见他尸体后才发现的话。
  我询问了警局的调查结果发现他的妻子和孩子早就在三年前去世了,他们一家也只身下他孤身一人。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这个节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录像带里的对接人还和我们说过他的妻子孩子,并且说是,“为了他们”才会抛起游乐园的。
  但是现在的结果却是,他的妻子孩子早已去世,而他自己本身,也应该死于三年前的癌症之中。
  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和那所谓的“狂欢之夜”绝对脱不了干系。
  为了面对两天后的“狂欢之夜”,我必须要做些准备,不能毫无准备地去参加。
  我决定再去一趟店铺。
  我站在店铺里,询问着新收钱的伙计,伙计却说掌柜的出了远门,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看他的神色不像说谎,我也只好作罢,拿着东西先结账。
  “你买这么多洋人的玩意做什么?”新收银的伙计看上去并不胆小,甚至有些老成,一双眼睛转的十分精明。
  “有个怨灵要多对付,还不是不简单想那种。”
  “哟,难打的洋鬼,这片的估计也就只那个黑影人了吧。”
  “黑影人?”我被收银地勾起了兴趣,“这是个什么鬼,没听过啊。”
  “最近才出现的一个怪物,平时把自己裹在一片黑烟里,见人就躲着走。”
  “那你说他难对付?”
  “是挺难对付的,之前有人找他单挑,第二天就失踪了,过了几天被发现身首异处。”
  “身首异处?”我一脸惊讶,“没人抓捕他么?这可算是高危分子了吧!”
  “没人抓得住啊,他动不动就往角落里一躲,找都找不到,”他手上动作不停,“况且也没人悬赏他,他也不怎么搞事情,上边就没围剿它。”
  “你听说过,狂欢之夜吗?”我敲了敲桌子。
  “哟,这我还真听过,只不过……”新来的柜员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发光地看着我,“得按规矩来。”
  “成,看你给的消息怎么样了。”
  这个柜员从看见我拿的东西开始,就明白我的目的是谁,故意抛出黑影人当做诱饵,让我自己问出有关狂欢之夜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将信息卖给我。
  真的精于算计,脑子灵活,不愧老店长能将店铺方向给他看着。
  “这狂欢之夜可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他给我到了杯水,“这可也算是国外传来的。”
  “国外的?是不是和那件小丑案子有关?”我接过被子喝了一口。
  “不清楚,但是里面的人,基本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里面的人?有人进去过吗?”我的眼前一亮,既然有小心能传回来,那么进去的人是不是也回来了?
  “当然有人进去过,不然我们怎么能得到消息呢!”他摆出一张神秘的笑脸,“消息来源不便细说,但是我能保证真实度。”
  “所谓“狂欢之夜,”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屠杀会。”
  “台上的表演者都是人类,”他一脸神秘,“但是现在中的他们却活得好好的,或者是早就死去了。”
  “这也是特管组没有一直管下去的原因,因为并没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