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正式宣战
  再一次的拜见华天昊,虽然三人都带着笑容,但气氛有点儿怪异,怪在哪儿,看是看不出来,那是一种感觉,来自各自心里所怀的鬼胎。
  “华总,早该来拜访你了,可是一回去,就给限制了自由。”
  “现在事情了结了吗?”
  “哪里了结了,还被查着呢!只是暂时让我自由,不知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郁闷得我想杀人。”
  “阿总,案子很严重吗?”
  “杀人放火、*掳掠,只要不是好事的,全往我身上扣了。”
  “阿总你就会开玩笑,有那么夸张吗?你在德市也是有势力的人,谁敢动你?”
  “谁都敢动我,我就一小老百姓。唉,比不上华总你啊,有钱有势有靠山。华总,我来投奔你吧!大树底下也好乘凉啊!”
  “越说越夸张了。”
  “一点儿没夸张,你都不知道,眼下的德市对我来说,太凶险了。随时都可能钻出新罪证来。也不知我上辈子跟谁结下了深仇大恨。”
  “知道是谁在陷害你吗?”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怪不得人家,我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挨,揩屁股的事,难啊!”
  “要不要我帮忙?虽然高原我不太敢去,但找点儿关系还是做得到的。”
  “不用了,免得把你也给拖下水。”
  “瞧你说得这么见外。我们又没有利益关系,不存在拖不拖下水一说。”
  “就是,阿钦,这么见外干嘛?人家华天昊可是真心想帮你。”雨蝶娇笑着看向华天昊,“你能帮忙当然好了。我之前就想找你了,他总说怕麻烦你。今天你自己都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阿钦的事麻烦你动用一下关系。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是轻而易举的。只要以洗脱罪名,花多少钱都行。”
  华天昊百分之百肯定他俩会拒绝,断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还一副全权拜托的样子。
  他就像吃了只苍蝇一样的难受,脸色的变化想掩饰却又没能掩饰住,他非常后悔过于的自信。
  帮,还是不帮?帮,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不帮,她又开口了,他不想拒绝。
  他对她的感情就是这样奇怪,爱,又想伤害,伤害,又会不忍。
  在他的犹豫间,阿朵钦开口了:“雨蝶,你别强人所难。”
  “我哪有,他自己说愿意帮你的。阿钦,这事也拖这么久,很可能是我们的门路不对,华天昊的办法比我们多,就让他帮帮啊!大家都是朋友,不会笑话你的。”
  “我可以搞定。”
  “等你搞定,我怕我们都老得掉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显得一个因为男人的面子和不服输,始终不肯答应让人帮,另一个又把华天昊捧得很高,好像除了他,没人可以做得到。这两方面都让华天昊更势成骑虎。咬咬牙,强装笑脸,“看你俩争得激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愿帮你们这点儿小事呢!”
  雨蝶赶紧顺着他的话,把他再次推到虎背上,“看吧,阿钦,你这臭脾气,又引起误会了。”
  误会,什么是误会?你俩今天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算了,既然她开口了,我又不忍心拒绝,那就答应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收拾他。装出大度的笑,“雨蝶,你别这样说,哪有什么误会。我是看你俩争得挺有趣的,热闹了。”
  “让你见笑了。”
  “我要是也能让人这样见笑,该多么幸福啊!”
  “你和薛妮不是合好了吗?我记得你上次说,她现在对你更好了。”
  “再好又有什么用?”
  汤雨蝶不想和他继续薛妮的话题,像是想起了什么,把一个盒子从礼品袋里取出来,打开放到他面前,“知道你对茶具很有研究,我们特意去加工了一套昆仑玉茶具给你。只是,这个可喝不出你的茶道来。”
  华天昊的眼光立即被吸引了。这套茶道用具太完美了。青玉、碧玉、墨玉和糖玉四种不同色的玉石,分别制就的两只茶杯、一个闻香杯和一个茶罐。茶壶和托盘则是取自同一块汇集了这四种颜色的玉料上,以白玉为底色,四色如烟如雾萦绕在壶身,乍一看,像飘缈的五彩云,实是不可多得的稀罕之物啊!
  “你们太有心了,也太会挑选礼物了,我想拒绝都过不了自己那关。”
  “就是要让你不能拒绝,这样,我家阿钦才能脱罪啊!谢谢你了,华天昊。”
  “你都说了,朋友嘛,谢来谢去的,多见外呀!”
  又半触不触的提及到最近的烦心事之后,两人告辞离去了。
  确定他们已经走出公司的大楼,强忍了许久的华天昊再也没有压制的自控力了,恼怒的抓起其中一只玉杯就掷了出去,清脆的声响,又让他心疼不已。
  “汤雨蝶,我那么爱你,你还要带着他到我前面来故做恩爱,你为什么要刺激我?你不给我当情人,他呢,他能比我有权,能比我有势,你现在不也一样是给他当情人?我要让你们的结婚证马上变为废纸!汤雨蝶,这是你*我的,我对你仁慈不好吗?我越仁慈、越宽容、越爱你,你越不把我当回事了?你拒绝我也就算了,你不当我情人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连我爱你的心你都要践踏?你太伤我心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汤雨蝶,我爱你,你必须要回到我身边。”
  吼着,又一只杯子被握到了手里。幸好,冰凉沁心的感觉提醒了他,否则,铁定会让他气愤得继续做后悔的事,最后,更是后悔得想自己了断。
  如果他能像那次见到汤雨蝶时,让全公司的人锁门放假,如果他能换个地方再发泄,接下来就不会是战火正式点燃的奠基。
  他今天太失算了,之前承诺下雨蝶,会帮阿朵钦洗脱罪名,已是后悔不已,现在,被去而复返的阿朵钦和汤雨蝶撞见,他更是没想到。
  他俩直接的推门而进,将他的怒气尽收眼底。而之前,他的嘶吼,也早全数听进耳里。
  没有劝,只有冷眼冷嘲冷讽。
  “华总,你好像爱错了对象吧?你要搞清楚,汤雨蝶是我老婆,你让他‘回’你身边,什么叫‘回’?你认不认识‘回’字?”
  雨蝶装出一脸的茫然,在阿朵钦话刚说完时,也跟着问了:“华天昊,你不是说我们只能做朋友吗?你说你对女人根本兴不起兴趣,你要我到你身边干什么?你看到女人想行动又行动不了,你不郁卒吗?”
  “他敢对你有行动!”
  面对阿朵钦的威胁之言,他怒吼着:“我有什么不敢,我有什么不敢?”
  “别这么大的火,办公室都快要烧起来了,要不要我替你打119?”
  华天昊用冒火的眼睛看着他俩。
  阿朵钦的眼光落在他带来的礼物上,看都没看他的说:“华总,我送的这几块石头入不得你眼吗?要摔,就全摔了吧!”
  “阿钦,我都说了他看不上,你偏要送来,我们挣的得再多,对人家来说也是九牛一毛,这套杯子,我们当宝,人家就当一丢垃圾的破玻璃杯子。现在看到了吗?心痛了吧?”
  “不是你说的他就一杯具,送杯具给他正合适吗?”
  “我说的?那也是无心的话啊,你怎么就当真了呢?看吧,那么好的玉石被摔碎了,暴殄天物啊,会遭雷霹的。”
  “又不是我摔的,我也心痛啊!”
  两人又是一唱一和的,华天昊的气呀,再膨胀一点儿,就会出人命了。
  “阿朵钦、汤雨蝶,你们够狠,你们故意来羞辱我吗?死助理,你死哪里去了,什么人都放进来。”
  阿朵钦替他所喊之人作了回答:“外面没人!华总,不近女色的人火气就是大,只能经常向员工发了,这么,他们被你发怕了,早不知躲哪儿去了。”
  痛呀,华天昊的痛处呀,被他俩无情的揭露着。
  至此,三人都彻底摘掉了面具。
  “羞辱我才是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吧?”
  “对,我们今天来就是跟你说,我们已经知道从婚礼开始起的麻烦,都是你一手*控的。当初还把我们向薛妮身上引,借此嫁祸薛妮,闹离婚,原来是想从薛家得到更多的利益。真是处心积虑啊!”
  “你们怎么猜到我的?”
  “先别问,等我先说完。”
  “有屁赶紧放。”
  “华总,文雅点儿,你再怎么说,也是有光环的人物,注意形象。”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收集的我的证据挺可观的,比我自己收藏的都全面。我想向你讨要一份,带回家写自传。”
  “废话少说!”
  阿朵钦和汤雨蝶与他的暴燥相比,是绝对的平静淡定,脸上还有微微和笑意。“其实呢,我们该谢谢你。没有你对雨蝶的*迫,她不可能去高原,我也就不可能认识她了,说到底,我还欠你一份谢媒大礼。下次吧,我一定记得,你喜欢茶道,我就送你一套‘茶道六君子’吧!”
  华天昊被他们刺激得满面通红、全身颤抖,玉石茶具已被全数摔碎。
  汤雨蝶见差不多了,开始了质问:“李原和是你送进去的吧?胡寅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是。”
  “你还做了什么?成曦的死与你有关吗?林之和章余的失踪和你有关吗?戚立辉和邹长林与你有关吗?”
  “成曦他该死,他为什么要收留你?林之是个傻子,说什么就信什么。不,他不傻,他知道留下来不会有好下场,溜了,藏得我都找不到。邹长林,哼,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章余呢?”
  “我不认识什么章鱼死鱼。”
  “戚立辉你不会不认识吧?”
  “他胆子不小,我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戚立辉是你的人?”
  “他是你的人。”
  趁华天昊愤怒得失去理智时,汤雨蝶从他嘴里顺利的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够了,详细的原因不用问了。
  场面静下来,华天昊渐渐的也恢复了理智,他反应过来了,他被他们套了话。隐藏在心里数年的秘密,只几分钟,全部说了出来。虽是恨,却也如释重负。
  “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来想怎么做?”
  “怎么做是我们的事,我只是告诉你,我今天正式通知你,我们的战争开始了,我要为被你害的人讨个公道。”
  “你有那能力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非常感谢你的那块地,让我们挣得都没地儿放了,加上胡寅留下的遗产,应该够了吧!看在是你为我提供的复仇基金来对付你,我会很仁慈的。就像你爱我一样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