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他为什么要说出如此引人误会的话?我十分不理解。
  好在医生都是有专业素养的,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就聊起了病情。
  病人昨晚来的?什么情况?
  昨晚的主治医生赶忙附和,病人昨晚因高烧导致晕眩,下楼梯时头部摔伤。
  领头的医生挑了下眉,问:ct拍了吗?拿来我看看。
  拍了,没有颅脑损伤,就是轻度外伤,今天就能出院。护士把片子递过去。
  几个医生研究了一下,对着陆先生点了点头。
  肛肠科在三楼,有需要可以去挂号,平时注意饮食清淡,回去伤口尽量别沾水。
  噗!我笑了半天。
  陆先生脸都绿了,我怕他打我,赶忙闭嘴,在心里偷偷笑。
  年轻人,凡事要注意节制。这句话竟然是对我说的,我很意外。
  他们不会真怀疑陆先生高烧的原因是我造成的吧?虽然和我有关,但方法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吧?
  领头的男医生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大队人马去了下一个病房。
  我猜他这么大年纪,应该是见多识广了。
  不过陆先生根本不用去三楼,倒是我经常因为某个部位被过度使用,担心会发生潜在风险。
  他们都出去后,我打着哈欠转头看了一眼陆先生,心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开瓢了,应该是有经验的。
  正当我要下地洗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陆先生平静的声音。
  你刚刚很开心?
  我立马提高警惕:没有吧?你误会了。
  陆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语气突然变得幽怨起来。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说要给我看着吊瓶的,结果自己先睡着了。
  我要是指望你,呵!那我就不用活了。
  我回头一看,陆先生拉着标准的驴脸,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这事确实是我理亏在先,因为抑郁症的关系,我时常犯困,再加上这几天没休息好,总是无精打采的。
  况且昨晚陆先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大半夜的,非要让我给他唱歌听。
  他说如果我不唱,明天就全天都把我在关地下室的储藏间里。
  他还说他在储藏间里安装了移动电源,保证不会让我寂寞的。
  迫于陆先生的淫威,我只好屈服,给陆先生唱了一首耳熟能详的催眠曲。
  结果硬是把我自己给唱睡着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懊恼,竟然又让陆先生抓住了可以肆意欺负我的理由。
  我沉默半晌,决定做小伏低的给陆先生道个歉。
  那个对不起,我昨晚可能是太累了。
  谁知道陆先生邪魅一笑,一把将我拉回床上轻抚我的脸颊调侃道:哥哥这体力不行啊,昨晚才做了三次而已,不至于累成这样吧?况且你也没怎么出力不是?
  瞧他阴阳怪气的我就上火,好想一拳削在他的面门上,但为了不被关进地下室里,我只好忍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陆先生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白眼翻出天际,说道:没出力也累,毕竟
  看到陆先生疑惑的眼神,我故意迟疑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陆铮,其实你的技术挺让我一言难尽的。
  第15章 朋友 陆先生的狐朋友狗们。
  陶颜!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
  陆先生发怒了,对着我狂吠不止。
  很让我意外的是,以前我调侃陆先生的外在形象,他都会打的我找不着北。
  现在我说出这么有辱他男性尊严的话,他竟然只是动了动嘴而已。
  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陆先生也很有自知之明啊。
  可能是他见我一脸惊喜的望着他,觉得特别没面子。
  陆先生反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按在床上咬牙切齿威胁道:陶颜,你最好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不然我不介意在医院里展示一下我的技术。
  尼玛他可真不要脸。我心里想。
  屈服于陆先生的淫威之下,我只好努力寻找陆先生那方面的优点。
  思来想去,终于寻到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
  你起码时间够长。我发自内心的夸赞道。
  陆先生皱眉看我,眼神愈发深邃,眉头中心的川字纹都快拧成一股麻绳了。
  还有呢?他契而不舍的追问。
  这下可把我难住了,这种事,他为什么不去和他的情人们讨论?
  我猜陆先生的情人们一定比我更有心得。
  实在找不出旁的优点,我又不想过份夸赞陆先生,免得他日后得步进尺,我只好语重心长的转移话题。
  陆铮,其实有欲望是好事,毕竟你很少让我闲着,但也要注意身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说是吧?
  我猜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明白我的话里有话,我这也算是变向提醒陆先生不要太过频繁,要学会克制。
  但可惜陆先生的领悟能力太低,他好像听不懂。
  看着陆先生腼腆又羞涩的表情,我一阵心塞。
  他语气温柔的问道:那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这样?
  呃呵呵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尴尬的手指头一直在摩擦床单。
  我猜陆先生绝对认为我之前说的话是故意打击他的,只有刚刚阴阳怪气的心灵鸡汤才是真的。
  我无奈,只好点点头,不想说话。
  他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不仅主动放开了我,竟然还说起了骚话。
  哥哥,我说过,我以后在床上能让你更舒服。
  他说完话在我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惹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先生是不是有病?人格分裂了一样。
  脱开钳制,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上。
  但愿如此吧。我敷衍道。
  每当陆先生提起以后这两个字,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我与陆先生余下的三年时光。
  如果他能让我好过点,作为一个男人,我并不排斥契合度高的性生活。
  可比起这个,我更喜欢自由自在且有人权不受约束的日子,如果我能活到那天的话。
  病房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打断了陆先生即将对我图谋不轨的魔爪。
  陆先生的狐朋狗友们把病房门撞的叮当直响,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进门。
  我瞬间有种他们是来动物园里,近距离参观大猩猩的错觉。
  瞧他们一个个兴奋的。
  手里还提着准备投喂的果篮
  陆先生愣了一下,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抬头问我。
  这都是你找来的?
  怎么可能,没人比我更恶心这些人了,我回了陆先生一个白眼。
  嗨你
  陆先生的一个朋友和我打招呼,我冷漠的与他擦肩而过,转身走进洗手间。
  那人撇了撇嘴,但并未与我为难。
  病房的洗手间隔音不好,我听见陆先生和他们说笑的声音。
  其中有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人问陆先生,不会吧,你还没告诉他?
  你少管闲事!陆先生的语气冷了下来。
  行行行,我不说,下次你还叫我来,我保证好好伺候你老婆。
  滚!陆先生低吼道。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陆先生还有老婆呢?我竟然不知道。
  这时候另一个人打了个圆场,我听出是大非的声音,陆先生上学时的死党。
  陆铮,下次你可别那么玩了,我听说那天差点出事,肖安那家伙见色起意,自己人都不放过。
  别提肖安,我他妈要恶心死了!陆先生的声音愤怒到极点,我猜他现在的表情就和要吃人一样。
  好好好,不提了,翻篇。大非出言安慰陆先生。
  可越是有人不想提,似乎就越有人想深入这个话题。
  我听说肖安那小子前一段时间车祸骨折了,还挺严重的,你不会找人弄他了吧?
  这次说话的是陆先生的另一位死党,我不常见,也叫不出名字。
  紧随其后是陆先生咬牙切齿的嘶吼,真敢动我的人,我弄死他都不过分!
  我大概听懂了,八成是陆先生的某位情人被那个叫肖安的畜牲给染指了。
  我一点也不同情陆先生,他这个人乐善好施,喜欢分享,包过我都被他当成物件迷晕了送人过。
  我不想继续听了,拧开水龙头随意抹了把脸,就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
  陆铮,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叫了你助理小杰过来给你办理出院。
  我向陆先生请示着,陆先生以及他的狐朋狗友们都齐刷刷的看着我。
  他们的眼神极其复杂,尤其是陆先生,就好像一只失去主人的大型流浪狗。
  你不应该
  大非的话刚说了一半,似乎瞧见了陆先生暗示性的眼神,立马闭嘴。
  我很讨厌别人说话的时候欲言又止,就好像有天大的秘密不愿意透露一样。
  也许是因为陆先生莫名其妙的制止,我这个对秘密从不感兴趣的人,也被大非挑起了兴致。
  你想说什么?我问。
  没什么,呵呵。大非站在原地尴尬的挠了挠头,看了一眼陆先生的方向。
  此刻陆先生面无表情,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不说话,我就只好站在门口等着,左右我都习惯了。但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几个人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在陆先生的指示下上过我。
  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用面无表情来保护我所剩无几的自尊。
  我不能认怂,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可以无情的嘲笑我。
  陆先生似乎在酝酿情绪,脸上终于有了活人的表情,他皱着眉看我,似乎很不满意我要离开的行为。
  哥哥,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别让小杰来了,我们一会儿就回家,情人节还没过完呢。他说。
  我听的出来陆先生的言外之意,他是说他为了玩我,特意准备了很多东西,还没用上呢,我还不能走。
  我认命的点了点头,去护理站办手续之前,我先去了公共卫生间。
  我太恶心了,除了恶心他们几个,更恶心的是那个叫肖安的人。
  即便过去一年多了,但我还是觉得那次的经历就和噩梦一样存在,甚至只要我见到他们几个其中一个人,就能再回忆一遍当初的屈辱。
  喂!陶颜,你没事吧?
  我站在洗手池边,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吓得我一个激灵。
  还好是熟悉的声音,我直起身子,从镜子里看他。
  你是来看陆铮的?我问。
  对,听焦唐说他病了。
  唐川屿指了指洗手台上的两瓶红酒,我先去个洗手间,一会儿过去,你方便帮我看下酒吧。
  我木纳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很不喜欢唐川屿,但他毕竟是盛唐现任的老板,我和唐娱的合约没到期之前,他也是我的老板。
  惹不起的人,我只能在心里唾骂几句,做别的我也无能为力,更没胆量。
  陆先生那时候叫了多少人来别墅里上我,我已经不记得了,我醒过来后楼下就有唐川屿的声音。
  他肯定是其中之一。
  几分钟后,唐川屿从隔间出来,看到我盯着洗手台发呆,略带同情的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实你一直是我的偶像,不考虑复出吗?
  面对唐川屿的橄榄枝,我心中满是厌恶,尤其是他说我是他偶像,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身家N亿的大老板,羡慕我一个劣迹艺人,说出去谁信?
  见我不说话,唐川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不想听。
  我拒绝后转身要离开,却被唐川屿先一步拦在前面。
  还是听听吧,特别好笑的那种。
  我不知道唐川屿要搞什么名堂,但我知道陆先生的狐朋狗友里面,唐川屿是最和人挂钩的了。
  你说。我干脆道。
  唐川屿也不墨迹,他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他的情人关系很差,差到每天两个人都要打一架那种,但他为了让情人听话,就下药把人给迷晕了,再找来了一堆朋友□□。
  闭嘴吧!我低吼道。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觉得和我经历如此雷同的笑话完全没必要听下去了。
  我还以为唐川屿是个正常人,没想到他也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又或者说,他在羞辱我,他在努力告诉我,我才是那个笑话。
  呵!
  我冷笑一声。
  唐总,我没得罪过你吧?是我当年的违约金赔少了吗?还是我在唐娱的时候不赚钱?
  你听我讲完啊,还有后面的。他还要说什么,我完全不想听。
  神经病!
  我丢下这一句,转身向护理站走去,去给陆先生办理出院手续。
  第16章 家暴? 你还是欺负我吧!
  不会把,真是陶颜做的?
  办好出院手续,我回到病房,就听见陆先生的狐朋狗友们正在调侃陆先生。
  他们怀疑是我技术不精,昨晚生生把陆先生艹进了医院。
  笑话!
  要换作是我,保证比陆先生那一言难尽的技术强出一个珠穆朗玛。
  至少我知道进不去时,应该多用点氵润氵骨,而不是生怼。
  我那悲催的第一次才堪称惨烈,足足在家里修养了一周,只能靠喝水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