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不过
墨玄眯了眯眼睛：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崔进，你了解他吗，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是忠心还是别有用心？
你怎么对崔进那么大的敌意，他是一个好人。楚清澜不同意墨玄的说法。
墨玄说：坏人会把坏人两字写自己脸上？你能分得清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
那当然，至少崔进比你像好人，他以前开医馆的时候，对普通的百姓都不怎么收钱的，周围的人需要帮忙他也去帮忙。楚清澜说了说崔进好的地方，崔进是他的朋友，墨玄怎么不了解一个人就开始诋毁呢。
楚清澜没看到墨玄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之前楚清澜也夸小元子，现在又夸崔进。
合着在楚清澜的世界里，就他一个人是罪大恶极的坏人是吧？
是不是他太久没表现出篡位的心思，让小皇帝误以为可以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他对楚清澜哪里不好了，要是没有他，楚清澜的皇位能坐的那么稳？
没有他，楚清澜早就被人杀了八百遍了，怎么没见楚清澜念叨一次他的好？
墨玄重重的放下筷子，楚清澜闭嘴，这怎么又生气了。
这男人真的是河豚变的，天天都在生气！
楚清澜最后叮嘱完墨玄一定要记得喝药，生病了就安分的休息两天，还让管家看着墨玄，最后才离开的。
回到皇宫之后也不早了，大概是因为下午在墨玄那里睡过午觉的原因，楚清澜倒也没那么困。
既然睡不着也没其他事，那就写医书吧。
楚清澜洋洋洒洒又写了很多的知识，这不仅限于一些偏方，更多的还是对人体结构的解释，他希望能有更多的大夫看到这些，古代的医术也能变的更加广阔，治疗更多的人。
嗷嗷嗷！小橘猫从外面跑进来，围着楚清澜的腿喵喵叫。
怎么了小橘？是不是那只猫又欺负你了？楚清澜把小橘抱起来。
楚清澜知道，最近有一只比小橘大的猫老是欺负小橘，小橘虽然是一只小公猫，但大概因为受伤被欺负过，特别胆小，每次那只大黑猫都能吓的小橘狂跳。
小橘打不过每次都朝着楚清澜告状，但上次楚清澜看到那只不要脸的大黑猫竟然闻小橘的屁股！
那么大一只看着也像是公的，它知不知道小橘也是公的啊，难道猫界也会搞基吗？
喵喵喵！小橘摆动着尾巴，一脸委屈。
楚清澜说：明天我去帮你揍它！
他养的猫，怎么和他一样命苦，天天被人欺负，墨玄就像是那只大黑猫，仗着自己强壮就无法无天了，老是欺负人。
不过自从发现对墨玄那点不一样的心思之后，看墨玄都顺眼了很多。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墨玄明明那么讨厌，他却还能对他动有心思。
明明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和墨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敌对关系。
喜欢上谁不好，偏偏是墨玄。
啊，他不想活了！
楚清澜惆怅了起来：小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如果也是一只猫就好了。
小猫咪能有什么烦恼呢？小猫咪还可以天天跑到墨玄身边去黏着墨玄！
当天晚上，楚清澜没怎么睡着，因为闭上眼睛就是墨玄的那个怀抱，甚至他都还能想象到墨玄的体温，这有人暖床好像是不一样，怎么感觉被窝都凉了很多。
不过楚清澜还是强迫自己睡觉，反正第二天一大早去上朝就能见到墨玄了。
第二天，墨玄去上朝了，楚清澜看到墨玄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至少看着没有那么痛苦的样子了。
他的药方真管用，药到病除！
还是这样的墨狗看着比较顺眼，肩宽背窄公狗腰！
兵部那边暂且就这样，至于吏部那边咳咳咳咳猝不及防的听到小皇帝心里想的那些话，墨玄差点没被呛到。
什么公狗腰，小皇帝可真行，上朝都在臆想他！
估计在小皇帝眼里，自己穿这么厚的衣服跟没穿衣服一样吧？
所以自己送给小皇帝的那些话本，小皇帝应该很喜欢吧？
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扬了一下，那些注意到墨玄这个表情的官员都颤了一下，王爷这是想到什么事情了，会如此高兴。
虽然不是大笑，但对于常年冰山脸的王爷来说，勾一勾嘴角就是非常高兴了！
下朝之后，墨玄还有事要忙，楚清澜也带着自己写的医书去了医馆。
把这些医书给了那些大夫之后，楚清澜又给他们讲解了一下，甚至还抓了两只老鼠和兔子来现场教学。
等到楚清澜这边忙完，都中午了。
楚清澜最近不问朝政，墨玄也不管他，他经常来医馆，也由着他出宫，总之对他特别宽松。
楚清澜想着去看看墨玄，慰问他一下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毕竟这江山社稷就靠墨玄，指望自己是没戏了，摄政王的身体，可是比他这龙体还要重要的！
然而楚清澜到王府，就看到管家正送了两个客人出来。
等到管家把人送走之后，楚清澜才出现，并且叫住王府的管家：这是有客人吗？
管家现在对于楚清澜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毕竟王爷和陛下这兄弟情都好到能睡一张床了！
管家说：这是御史大夫家派过来的人，是来商量苏小姐和王爷成亲细节的。
什么！
楚清澜犹如晴天霹雳的愣在原地，这些天他似乎都忘了，墨玄还有一个未婚妻，他们要成婚了！
44.第 44 章
王爷和苏小姐的亲事商量到什么地步了？楚清澜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件事完全把他拉回了现实, 墨玄要成亲了，和苏婉儿。
楚清澜咬了咬唇瓣，他觉得苏婉儿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墨玄, 可是小说里并不是这么写的啊, 小说里苏婉儿分明嫁给了丞相他儿子, 也就是她肚子里孩子亲爹的。
管家说：已经定好了日子和要宴请的宾客，王爷说婚礼一切从简。
成亲的细节都是管家在对接的, 这段时间估计墨玄都忘记这回事了，毕竟王爷那么忙。
王府这么多年，终于即将要迎来一个女主人了，管家还挺高兴的, 至少会多点人气了，最好能让王府儿孙满堂。
重要的是，能有人陪着王爷说说话, 让王爷不再是一个人。
噢。楚清澜兴致不佳：王爷没在府上是吧？
管家说：王爷还未回来。
行，朕也没什么事, 就是过来看看王爷病好点了没，你记得提醒他吃药。
谢谢陛下的关心, 王爷已经好多了。管家说。
嗯，朕回宫了。
楚清澜很快就回了宫，等到墨玄回府的时候, 管家提起楚清澜来了的事。
陛下来的时候，刚巧御史大夫派人的人刚走，陛下看到了。
御使大夫？墨玄都忘记自己要成婚的事。
管家提醒：他们是来商量王爷和苏小姐亲事的。
经过管家这么一说, 墨玄才想起自己的婚期快近了，那小皇帝刚巧碰到的话，不得又开始胡思乱想？
小皇帝胆大包天, 唯独喜欢他这件事就是不肯承认，有什么吃醋的地方都闷在心里。
当时答应要成亲，原因有很多，一是因为温子言的过激行为，二是确实到了这个年纪，三当时没有顾虑那么多，摄政王妃这个位置对墨玄来说，哪个女人都可以。
但是现在，墨玄根本就不想成亲了。
陛下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墨玄问。
管家回忆了一下：没怎么看出来，好像挺正常的。
呵，越是正常才越是不正常，楚清澜肯定很伤心，说不定现在又在偷偷的哭！
和苏家商量的婚期是哪天？墨玄又问。
管家说：是在下个月，算算日子，差不多只剩半个月了。
墨玄说：往后推一推，本王最近很忙，没空成亲。
管家惊讶，王爷这又变卦了？
不过王爷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他只能服从：那王爷，推到什么时候呢？
管家以为就是推个一两个月，等到忙完这一阵，没想到墨玄直接说：明年吧。
管家：
这要是推一年，御史大夫家不得疯掉？
他们看起来很急切的样子，从言行举止中看出来，恨不得明天就成婚。
王爷，这恐怕有所不妥吧？管家思索着。
墨玄说：没什么不妥，具体时间本王以后再定，如果那苏婉儿想要嫁给别人，可以随时嫁娶自由，本王不会干预她。
以前墨玄认为，随便娶一个女人，将就一下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会爱上那些人。
但现在，他不愿意这样随便娶一个了。
他要是真的成亲，按照楚清澜那小哭包的性格，说不定都想不通要自杀了！
楚清澜不知道墨玄把成亲的事情推了，他还想着要送墨玄一个什么新婚大礼呢。
苏婉儿何德何能啊，给墨玄戴那么大一个绿帽子，想想就生气，这比自己娶了苏婉儿还要生气。
不过楚清澜乐天派，很快就忘了这回事，只要他一看起医书，或者钻研医学的事，就会很容易忘掉其他乱七八糟的。
针对温子言双腿这件事，楚清澜觉得对他双腿最了解的，应该就是薛太医吧。
薛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长，不管是在医术方面都是很了得的。
而且平时温子言身体不舒服，都是薛太医去看的。
温子言的腿，也是薛太医在照料，所以薛太医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
楚清澜派人叫来了薛太医，薛太医跪在楚清澜面前：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朕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要问几个问题而已。
陛下请讲，臣一定知无不言。薛太医也听说了最近皇上迷上了学医之事，还以为叫他过来是有事要请教呢。
毕竟他在太医院的地位最高，只是他可不愿意教小皇帝。
朕听闻温公子的腿一向是薛太医你看的，朕就是想问问，温公子的腿现在是什么情况？
薛太医倒是没想到楚清澜会问温子言，他答道：温公子的腿是当初被一块大石头压中，直接把骨头都给压断了，又没及时的进行治疗，所以才带了残疾，从此之后都不能走路。
是伤了大腿还是小腿，一点都走不了，还是勉强能动一动？楚清澜继续问。
薛太医十分的平静：是伤到了大腿以下，现在一点都走不了。
那他的双腿现在肌肉如何，是正常的吗？
温公子的双腿现在除了不能动，如同废腿，其他都很正常。薛太医说。
楚清澜静静的听着薛太医的话，他的手指轻轻的在面前的桌子上敲击着，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但是却让面前的薛太医没底。
陛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而且陛下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他说错什么了？
陛下刚学习医术，又什么都不懂，他这还什么都没说，不可能出错的。
薛太医不知道的是，楚清澜已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破绽。
如果一个人坐了十多年的轮椅一直都没动过，他的腿怎么可能还会是正常的，肌肉在长时间不运动，就会导致的肌肉萎缩，加上温子言当时腿伤严重的话，可能会萎缩的更加严重。
哪怕是后期好好调养，也很难恢复原样的。
楚清澜不说话，薛太医心里没底，他叫了一声：陛下？
楚清澜说：朕最近看医书，倒是寻了个好方子，或许能让温公子重新站起来。
薛太医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什么方子？
楚清澜说：截肢。
啊？
既然温公子都坐了那么多年轮椅，并且腿是彻底治不好了，不如就直接把腿给截断，然后安装上假肢，说不定就能走路了。
陛下！陛下，这方法微臣从未听说过啊，如果锯断双腿的话，那人还怎么活，如果王爷知道，肯定也是不会允许的。薛太医开始紧张了。
这不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吗？而且锯腿也是很普通的操作了，不需要太大的技术含量，朕认识一位神医，特别擅长这方面。
一个简单的手术而已，楚清澜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搞定。
只是楚清澜说的特别夸张：反正温子言的腿也没有知觉，到时候拿着刀直接砍下来就行了，包扎的好两年也就恢复了。
可是这假肢呢，总不能从其他人身上再锯下来一条腿吧，陛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假肢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大理寺那么多死罪的人，随便砍一双下来就接上了，再不行的话用狗腿也行，反正朕也在话本里看过类似的，你觉得朕这个方法怎么样？楚清澜扬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墨玄眯了眯眼睛：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崔进，你了解他吗，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是忠心还是别有用心？
你怎么对崔进那么大的敌意，他是一个好人。楚清澜不同意墨玄的说法。
墨玄说：坏人会把坏人两字写自己脸上？你能分得清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
那当然，至少崔进比你像好人，他以前开医馆的时候，对普通的百姓都不怎么收钱的，周围的人需要帮忙他也去帮忙。楚清澜说了说崔进好的地方，崔进是他的朋友，墨玄怎么不了解一个人就开始诋毁呢。
楚清澜没看到墨玄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之前楚清澜也夸小元子，现在又夸崔进。
合着在楚清澜的世界里，就他一个人是罪大恶极的坏人是吧？
是不是他太久没表现出篡位的心思，让小皇帝误以为可以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他对楚清澜哪里不好了，要是没有他，楚清澜的皇位能坐的那么稳？
没有他，楚清澜早就被人杀了八百遍了，怎么没见楚清澜念叨一次他的好？
墨玄重重的放下筷子，楚清澜闭嘴，这怎么又生气了。
这男人真的是河豚变的，天天都在生气！
楚清澜最后叮嘱完墨玄一定要记得喝药，生病了就安分的休息两天，还让管家看着墨玄，最后才离开的。
回到皇宫之后也不早了，大概是因为下午在墨玄那里睡过午觉的原因，楚清澜倒也没那么困。
既然睡不着也没其他事，那就写医书吧。
楚清澜洋洋洒洒又写了很多的知识，这不仅限于一些偏方，更多的还是对人体结构的解释，他希望能有更多的大夫看到这些，古代的医术也能变的更加广阔，治疗更多的人。
嗷嗷嗷！小橘猫从外面跑进来，围着楚清澜的腿喵喵叫。
怎么了小橘？是不是那只猫又欺负你了？楚清澜把小橘抱起来。
楚清澜知道，最近有一只比小橘大的猫老是欺负小橘，小橘虽然是一只小公猫，但大概因为受伤被欺负过，特别胆小，每次那只大黑猫都能吓的小橘狂跳。
小橘打不过每次都朝着楚清澜告状，但上次楚清澜看到那只不要脸的大黑猫竟然闻小橘的屁股！
那么大一只看着也像是公的，它知不知道小橘也是公的啊，难道猫界也会搞基吗？
喵喵喵！小橘摆动着尾巴，一脸委屈。
楚清澜说：明天我去帮你揍它！
他养的猫，怎么和他一样命苦，天天被人欺负，墨玄就像是那只大黑猫，仗着自己强壮就无法无天了，老是欺负人。
不过自从发现对墨玄那点不一样的心思之后，看墨玄都顺眼了很多。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墨玄明明那么讨厌，他却还能对他动有心思。
明明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和墨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敌对关系。
喜欢上谁不好，偏偏是墨玄。
啊，他不想活了！
楚清澜惆怅了起来：小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如果也是一只猫就好了。
小猫咪能有什么烦恼呢？小猫咪还可以天天跑到墨玄身边去黏着墨玄！
当天晚上，楚清澜没怎么睡着，因为闭上眼睛就是墨玄的那个怀抱，甚至他都还能想象到墨玄的体温，这有人暖床好像是不一样，怎么感觉被窝都凉了很多。
不过楚清澜还是强迫自己睡觉，反正第二天一大早去上朝就能见到墨玄了。
第二天，墨玄去上朝了，楚清澜看到墨玄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至少看着没有那么痛苦的样子了。
他的药方真管用，药到病除！
还是这样的墨狗看着比较顺眼，肩宽背窄公狗腰！
兵部那边暂且就这样，至于吏部那边咳咳咳咳猝不及防的听到小皇帝心里想的那些话，墨玄差点没被呛到。
什么公狗腰，小皇帝可真行，上朝都在臆想他！
估计在小皇帝眼里，自己穿这么厚的衣服跟没穿衣服一样吧？
所以自己送给小皇帝的那些话本，小皇帝应该很喜欢吧？
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扬了一下，那些注意到墨玄这个表情的官员都颤了一下，王爷这是想到什么事情了，会如此高兴。
虽然不是大笑，但对于常年冰山脸的王爷来说，勾一勾嘴角就是非常高兴了！
下朝之后，墨玄还有事要忙，楚清澜也带着自己写的医书去了医馆。
把这些医书给了那些大夫之后，楚清澜又给他们讲解了一下，甚至还抓了两只老鼠和兔子来现场教学。
等到楚清澜这边忙完，都中午了。
楚清澜最近不问朝政，墨玄也不管他，他经常来医馆，也由着他出宫，总之对他特别宽松。
楚清澜想着去看看墨玄，慰问他一下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毕竟这江山社稷就靠墨玄，指望自己是没戏了，摄政王的身体，可是比他这龙体还要重要的！
然而楚清澜到王府，就看到管家正送了两个客人出来。
等到管家把人送走之后，楚清澜才出现，并且叫住王府的管家：这是有客人吗？
管家现在对于楚清澜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毕竟王爷和陛下这兄弟情都好到能睡一张床了！
管家说：这是御史大夫家派过来的人，是来商量苏小姐和王爷成亲细节的。
什么！
楚清澜犹如晴天霹雳的愣在原地，这些天他似乎都忘了，墨玄还有一个未婚妻，他们要成婚了！
44.第 44 章
王爷和苏小姐的亲事商量到什么地步了？楚清澜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件事完全把他拉回了现实, 墨玄要成亲了，和苏婉儿。
楚清澜咬了咬唇瓣，他觉得苏婉儿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墨玄, 可是小说里并不是这么写的啊, 小说里苏婉儿分明嫁给了丞相他儿子, 也就是她肚子里孩子亲爹的。
管家说：已经定好了日子和要宴请的宾客，王爷说婚礼一切从简。
成亲的细节都是管家在对接的, 这段时间估计墨玄都忘记这回事了，毕竟王爷那么忙。
王府这么多年，终于即将要迎来一个女主人了，管家还挺高兴的, 至少会多点人气了，最好能让王府儿孙满堂。
重要的是，能有人陪着王爷说说话, 让王爷不再是一个人。
噢。楚清澜兴致不佳：王爷没在府上是吧？
管家说：王爷还未回来。
行，朕也没什么事, 就是过来看看王爷病好点了没，你记得提醒他吃药。
谢谢陛下的关心, 王爷已经好多了。管家说。
嗯，朕回宫了。
楚清澜很快就回了宫，等到墨玄回府的时候, 管家提起楚清澜来了的事。
陛下来的时候，刚巧御史大夫派人的人刚走，陛下看到了。
御使大夫？墨玄都忘记自己要成婚的事。
管家提醒：他们是来商量王爷和苏小姐亲事的。
经过管家这么一说, 墨玄才想起自己的婚期快近了，那小皇帝刚巧碰到的话，不得又开始胡思乱想？
小皇帝胆大包天, 唯独喜欢他这件事就是不肯承认，有什么吃醋的地方都闷在心里。
当时答应要成亲，原因有很多，一是因为温子言的过激行为，二是确实到了这个年纪，三当时没有顾虑那么多，摄政王妃这个位置对墨玄来说，哪个女人都可以。
但是现在，墨玄根本就不想成亲了。
陛下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墨玄问。
管家回忆了一下：没怎么看出来，好像挺正常的。
呵，越是正常才越是不正常，楚清澜肯定很伤心，说不定现在又在偷偷的哭！
和苏家商量的婚期是哪天？墨玄又问。
管家说：是在下个月，算算日子，差不多只剩半个月了。
墨玄说：往后推一推，本王最近很忙，没空成亲。
管家惊讶，王爷这又变卦了？
不过王爷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他只能服从：那王爷，推到什么时候呢？
管家以为就是推个一两个月，等到忙完这一阵，没想到墨玄直接说：明年吧。
管家：
这要是推一年，御史大夫家不得疯掉？
他们看起来很急切的样子，从言行举止中看出来，恨不得明天就成婚。
王爷，这恐怕有所不妥吧？管家思索着。
墨玄说：没什么不妥，具体时间本王以后再定，如果那苏婉儿想要嫁给别人，可以随时嫁娶自由，本王不会干预她。
以前墨玄认为，随便娶一个女人，将就一下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会爱上那些人。
但现在，他不愿意这样随便娶一个了。
他要是真的成亲，按照楚清澜那小哭包的性格，说不定都想不通要自杀了！
楚清澜不知道墨玄把成亲的事情推了，他还想着要送墨玄一个什么新婚大礼呢。
苏婉儿何德何能啊，给墨玄戴那么大一个绿帽子，想想就生气，这比自己娶了苏婉儿还要生气。
不过楚清澜乐天派，很快就忘了这回事，只要他一看起医书，或者钻研医学的事，就会很容易忘掉其他乱七八糟的。
针对温子言双腿这件事，楚清澜觉得对他双腿最了解的，应该就是薛太医吧。
薛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长，不管是在医术方面都是很了得的。
而且平时温子言身体不舒服，都是薛太医去看的。
温子言的腿，也是薛太医在照料，所以薛太医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
楚清澜派人叫来了薛太医，薛太医跪在楚清澜面前：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朕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要问几个问题而已。
陛下请讲，臣一定知无不言。薛太医也听说了最近皇上迷上了学医之事，还以为叫他过来是有事要请教呢。
毕竟他在太医院的地位最高，只是他可不愿意教小皇帝。
朕听闻温公子的腿一向是薛太医你看的，朕就是想问问，温公子的腿现在是什么情况？
薛太医倒是没想到楚清澜会问温子言，他答道：温公子的腿是当初被一块大石头压中，直接把骨头都给压断了，又没及时的进行治疗，所以才带了残疾，从此之后都不能走路。
是伤了大腿还是小腿，一点都走不了，还是勉强能动一动？楚清澜继续问。
薛太医十分的平静：是伤到了大腿以下，现在一点都走不了。
那他的双腿现在肌肉如何，是正常的吗？
温公子的双腿现在除了不能动，如同废腿，其他都很正常。薛太医说。
楚清澜静静的听着薛太医的话，他的手指轻轻的在面前的桌子上敲击着，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但是却让面前的薛太医没底。
陛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而且陛下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他说错什么了？
陛下刚学习医术，又什么都不懂，他这还什么都没说，不可能出错的。
薛太医不知道的是，楚清澜已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破绽。
如果一个人坐了十多年的轮椅一直都没动过，他的腿怎么可能还会是正常的，肌肉在长时间不运动，就会导致的肌肉萎缩，加上温子言当时腿伤严重的话，可能会萎缩的更加严重。
哪怕是后期好好调养，也很难恢复原样的。
楚清澜不说话，薛太医心里没底，他叫了一声：陛下？
楚清澜说：朕最近看医书，倒是寻了个好方子，或许能让温公子重新站起来。
薛太医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什么方子？
楚清澜说：截肢。
啊？
既然温公子都坐了那么多年轮椅，并且腿是彻底治不好了，不如就直接把腿给截断，然后安装上假肢，说不定就能走路了。
陛下！陛下，这方法微臣从未听说过啊，如果锯断双腿的话，那人还怎么活，如果王爷知道，肯定也是不会允许的。薛太医开始紧张了。
这不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吗？而且锯腿也是很普通的操作了，不需要太大的技术含量，朕认识一位神医，特别擅长这方面。
一个简单的手术而已，楚清澜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搞定。
只是楚清澜说的特别夸张：反正温子言的腿也没有知觉，到时候拿着刀直接砍下来就行了，包扎的好两年也就恢复了。
可是这假肢呢，总不能从其他人身上再锯下来一条腿吧，陛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假肢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大理寺那么多死罪的人，随便砍一双下来就接上了，再不行的话用狗腿也行，反正朕也在话本里看过类似的，你觉得朕这个方法怎么样？楚清澜扬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