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 第72节
  徐知岁心想这大夏天的哪里冷了, 但也懒得拆穿他,胳膊懒洋洋地往中央扶手上一搁, 支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侧脸。
  祁燃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以为她还在为宴会厅里发生的事心里膈应,捏拳嘘咳了一声, 说:“那个陈安雨,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徐知岁想说她没想提这茬啊,但既然祁燃有心主动交代, 她也不妨听听这故事的另一个视角,于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祁燃沉了一口气,目视前方,“她是我大学校友,但我们两个的关系仅此而已。她的确向我表露过几次心意,但我没有接受……”
  一路上,祁燃将自己对陈安雨的了解和盘托出,那是一个与徐知岁所听到的完全不同的版本,祁燃甚至不记得高中时就见过陈安雨,还以为两人相识是在国外,而那些陈安雨自认为轰轰烈烈的追求过程,对于他而言早已是一段模糊不清的过往。
  徐知岁听着,心中五味陈杂,她想她是理解陈安雨的,年少时就遇见了太过惊艳的那个人,从此看谁都觉得不过如此。
  可有一句话她也说对了——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多深情,就对另一个女人有多薄情。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被爱的运气,若爱一个人注定得不到回应,愿赌服输就是最好的结局。
  ……
  车子驶入风和花园的地下车库,停在它专属的区域。
  见徐知岁始终一言不发,祁燃挂了空挡,解开安全带,侧身打量她的神色,“生气了?”
  “没有,只是有些感慨,我家男朋友到底是多少女人的青春啊。”
  徐知岁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身上的安全带,眼神空洞,像是还没意识到已经到家楼下了。
  祁燃看着她,“是吗,然而我的青春里只有你一个人。”
  “……”徐知岁目光一滞,毫无防备地被他这句话撩得心跳漏了一拍,为了遮掩自己的脸红心跳,腾出一只手来掐他的胳膊,“你现在越来越会哄人了,这些甜言蜜语都是谁教你的?”
  祁燃顺势握住她的手,抵在脸颊上蹭了蹭,“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句句发自肺腑。或许就像你说的,的确有很多人在我身上倾注过目光,可我的心只有一颗,我不可能一一给与回应。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在乎我爱的人能不能和我厮守。”
  徐知岁眉梢一扬,满眼笑意地抽回手,“这个嘛,看你表现咯。”
  祁燃摇头失笑,一脸拿她没有办法的宠溺,低头摸索按钮,将电动座椅往后调了调。片刻后,口吻又认真了起来,“说真的,我没想到陈安雨会去医院找你,她都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徐知岁垂眸想了想,“也没什么,就是和我说她有多么喜欢你,然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有多么的不甘心。”
  祁燃笑了下,“你听到这些就没吃醋?”
  “我吃什么醋啊?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有多抢手,早在上学那会儿我就情敌无数了。”
  “是吗?可是我今天都醋疯了。”
  祁燃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一把捞住她的腰,徐知岁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眼前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
  高开叉的裙摆只能遮住大腿一侧,而另一侧,就那么直白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徐知岁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挣扎。
  祁燃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靠了靠,仰头,嘴唇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下巴,嗓音暗哑,“今天那些男人看你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睛都挖下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穿成这样有多勾人。”
  徐知岁脖间的皮肤被他温热的气息撩得发痒,心尖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低下头,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眸光流转,学着他的口吻说:“有吗?没想到你这么小气。”
  祁燃仰头吻住她,“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小气。”
  车内漆黑一片,气氛却热火朝天,狭窄一逼仄的空间里全是荒一唐而令人心悸的接吻声。
  祁燃吻的很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迫不及待地要将她占为己有,一遍遍允她的唇,搅弄她的舌啊根。
  两人的呼吸渐渐紊乱,徐知岁被他吻得头昏脑涨,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后背硌在冰冷的方向盘上。
  男人的唇转而去吻她脖间的肌肤,徐知岁在他肆啊意的撩呢拨中醉一生一梦一死,仿佛飘忽在了云端,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掐住他的胳膊,慾哭无泪地乞求:“祁燃,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祁燃抬头捧住她的脸,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眉间、脸颊、鼻头……嗓音沙哑而克嗯制地一遍一遍哄。
  徐知岁紧张地去瞥窗外,心跳蹦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人经过,看见这车里纠啊缠的人影。可祁燃的声音像带了钩子,诱着她去做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往干柴上添了把烈火。
  …………………………………………………………………………
  他们所在位置其实很完全,祁燃有收藏车的爱好,这块五六个车位全是他的,又在地库的最角落,深夜时分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情至深处,有些事自然而然地发生。
  徐知岁没有抑制住内心的情意,在他的半哄半骗下点了头。
  车内温度陡然升高,发丝汗涔涔地黏在脸颊,两人用尽所有力气地拥抱亲吻,感受彼此久违的气息和温度。
  徐知岁的感官神经全都绷紧了,余光时不时瞟向窗外,害怕紧张之余,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淋漓感。
  后背磕在方向盘上,惹得她深深吸气。祁燃双腿大喇喇地敞着,身上的衬衫被抓的凌乱不堪,领口崩坏了几颗扣子,袒露出蓬勃分明的肌理。
  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发丝,时而去吻她的唇角,时而沉迷种玫瑰。
  “岁岁,之前答应过我什么。”祁燃含着她脖颈上的皮肤,声音全压在了喉咙。
  “什么?你又给我下什么套?”徐知岁低头看他,一双眼睛朦胧迷啊乱,像清晨刚苏醒的山林,雾气朦胧。
  “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祁燃伸出舌尖,刮了下她的耳垂,徐知岁咬着唇深深吸气,肩膀都发颤,却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勾人的呜咛。
  “我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祁燃坐直了身子,徐知岁很快就败下阵来,泪眼朦胧地求饶。
  “记得记得,我记得……”
  “那你叫吧,我听着。”祁燃松开她,眼中尽是胜利者的得意。
  徐知岁勾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有些难以张嘴地哼哼了一声,“老公。”
  “什么?没听见。”祁燃低头吻着她,唇上的触感像棉花糖一样又甜又软。
  “你故意的!”
  徐知岁没好气地挠了一下他的肩膀,却换来他更凶的还击。祁燃在她轻笑了声,“乖,再喊一次。”
  徐知岁节节败退,也是被他折磨得没辙了,能贴着他的耳朵又喊了一声,“老公。”
  “嗯,老婆。”
  ……………………………………
  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后,徐知岁感觉自己的手腕上一凉,有什么东西扣了上来。
  “这是什么?”抬起手腕看了看,是块运动型的白色腕表,“手表吗?”
  祁燃抱着她来到后排,让她背对自己,“不是,是手表手机。设计研发到成品制作全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手机?”徐知岁把表从腕上取下来,摸索着触碰屏幕,桌面上的软件功能几乎和平时用的手机一模一样,“我记得秦颐好像有一只类似的。”
  祁燃俯身,舔嗯吻她的耳廓,“我这个可跟她的不一样,里头的每一个零件都是我自己制作的,全世界仅这一只。你放松一点。”
  徐知岁轻轻地叹,声音断断续续的,“那就这样,把它送给我,你舍得吗?”
  手表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铃声,闹铃提示已经是5号的零点。祁燃帮她翻了个身,低头吻住她的柔唇,“当然,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生日快乐,岁岁。”
  ……
  第75章 宠上天(2)  听说你要结婚了.
  成年之后, 徐知岁几乎不过生日了,除了周韵和秦颐没人记得这特殊的一天,所以当祁燃在耳边祝她生日快乐的时候, 眼泪不争气地打湿了睫羽。
  风浪停歇后, 祁燃把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抱着她回了家。或许是因为这天太过特殊, 王母娘娘也不舍得拆散交颈鸳鸯,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周韵也没打电话来催促她回家。
  后来,徐知岁回想起这一年的生日, 依然清楚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细节——
  她醒在祁燃的怀抱里,擦一枪一走一火缠绵到了正午,祁燃亲手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 加了两个她喜欢的溏心蛋。
  下午挽着妈妈去逛超市,她嘴馋想吃小龙虾, 周韵一口气买了三斤。回去清洗龙虾的时候, 布加迪就趴在水池边上看着, 因为调皮差点被越狱的龙虾夹到爪子。
  晚餐过后,祁燃和周韵陪她切生日蛋糕, 许愿的时候祁燃悄悄往她脸上涂了奶油,笑她是只小花猫。
  细想起来这天其实很平凡, 却被这些细碎而温暖画面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
  //
  “咦, 徐医生,你的新手表很好看诶。”
  午休时分, 同事们一起在食堂吃饭,徐知岁有意无意露出的手腕终于成功引起了冯蜜的注意。
  “不是手表啦,是手机, 我男朋友昨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徐知岁莞尔一笑。
  众人起哄:“呦~男朋友送的呀!”
  冯蜜和旁边的同事换了个位置,“你昨天过生日啊?那我得好好瞧瞧男神给你送了什么?”
  “他什么时候是你男神了?你男神不该是宋大队长吗?”徐知岁见她觉得新奇,干脆就摘下来让她看个仔细。
  “宋砚说你家祁总是他的男神,四舍五入不就是我的男神了?”冯蜜盯着那表看了半天,“这是那种连蓝牙的手环吗?”
  “不是,就是手机,可以插卡可以联网,独立使用的,内存很大,能看电影刷视频,一般手机上能安装的软件它都有。而且它一个特别好的功能,只要启动紧急状态,就能收到我的求助信息,找到我的位置。”
  冯蜜头一歪,“那么好?既方便又实用,哪个品牌的?不介意我买个同款吧?”
  徐知岁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这个……是他自己设计的,从芯片到内部零件全是他一手制作的,目前市场上买不到。”
  “……”冯蜜嘴角一下僵住,讷讷地把手表还给她,“对不起,是我不配!”
  其他同事也笑:“哎哟!好大一碗的狗粮哦!还让不让人吃饭啦!”
  徐知岁敛眸,甜蜜一笑。
  “什么狗粮啊,让我也听听。”
  头顶响起一道低醇浑厚的男音,众人抬头,就见谢成业端着餐盘落坐在她们这桌。
  众人收敛了玩笑,尤其是最怕他的冯蜜,立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老老实实地叫了声:“主任好。”
  谢成业点头微笑,“别愣着啊,都吃饭,休息时间不必那么拘束,你们该聊什么就聊什么,当我不存在。”
  一群人讪讪点头,谁也不敢在大名鼎鼎的谢大教头面前说笑,一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谢成业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出现把气氛搅得尴尬,于是温和一笑,拿自己的徒弟开刀。
  “知岁啊,听说你要结婚啦?”
  “……”徐知岁一饭憋在嘴里不上不下,差点喷了出来,咳红了脸,花了好大力气才把食物咽下去,“老师,你听谁说啊?”
  “你妈啊,上次我在商场遇见她,她说你好事将近了,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