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然而张丽芳哪能这么说, 于是拿眼去看何建国。
何建国见心上人满脸为难的样子，就心疼得不行。
“妈, 有什么事儿等会儿再说, 先把咱家的客房收拾一下，丽芳今天在咱家住一晚。”
怕他妈说什么不好听的，又赶紧道：“丽芳因为我的缘故, 崴了脚, 今天太晚了，在家住一晚, 明天我就送她回家。”
孙红梅眉头皱得死紧, 心说这都什么事儿！
都是过来人, 这儿子跟张丽芳眉目传情的, 她一看就知道事儿真真的。
此时却只能憋着气忍下, 待安置好了张丽芳, 孙红梅这才拉着儿子进了他的屋。
“你跟妈说，你跟张丽芳到底怎么个情况？”孙红梅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隔了一个屋子的张丽芳听见。
“妈。”何建国一路上打了许久的腹稿,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狠狠心就放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妈, 我跟丽芳睡了一个被窝。”何建国不敢说自己把张丽芳灌醉, 然后强要了人家。
于是换了一个委婉的说话。他知道, 他得交代清楚, 绝了父母的念想, 家里才能去程家退亲。
“什么！”孙红梅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什么？”孙红梅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幻听。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妈, 我……我已经跟丽芳成了夫妻, 说不定丽芳肚子里已经有您的孙子了，您就依了我跟丽芳的事儿吧！”
此时此刻，何建国全盘托出。
孙红梅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还能怎么办？
而且看儿子跟那狐狸精的神情，两人就是今天一起钻的被窝！
真是气死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两人还能干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
所以，两人的事儿，她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儿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说定了，以后可就改不了了，而且到时候程家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尤其你要娶的，还是程瑶的好姐妹！”
两女争一夫，无论何时，都是劲爆的艳闻。
哪怕他们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再好，别人也不是傻子，会由着他们糊弄。
到头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而何家的名声，以后可就好不了了。
“妈，我想清楚明白了。我是真不喜欢程瑶，要是娶了程瑶，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妈，你也希望我幸福吧？我跟丽芳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
何建国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而且程瑶她性子不好，嚣张跋扈的，我是真不喜欢。要是她进了咱家，那以后咱家一家子都给供着她，我不想爸妈还有爷爷奶奶辛苦了大半辈子，临老还要受这份罪……”
何建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然而孙红梅却不想听这些掏心窝子的废话。
她知道，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
若是她不答应，那人家张家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闹起来，更加难看。
惹急了对方，说不得他们全家都逃不了好。
两害相较取其轻，孙红梅捏着鼻子认下。
“建国，你跟瑶瑶的婚事都定下好几年了，怎么可能说退就退？要是真退了，咱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做人？”何大友睡梦中听见了动静，知道约莫是儿子回来了，起身看情况。
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要知道当初可是咱家上赶着要说亲的，这要是悔婚了，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咱们。这坏了名声，以后想再捡起来，可就难了。”何大友是个要面子的人，再三询问。
“儿子，你跟那什么张丽芳的，趁着程家人不知道，赶紧断了。”此时的何大友，听话只听了半截，还以为儿子说的跟张丽芳在一起，就是在私底下偷摸处对象的意思。
所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建国，你都二十了，以前你没让我们操过什么心，怎么现在干出这等子糊涂事儿来！”何爸气的厉害，骂起儿子丝毫不嘴软。
“程家条件多好，程瑶她爸当着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她妈又是纺织厂的妇女主任。而张家呢？只是普通的工人。”
“儿子，你细细想一想，张家跟程家，哪一家更好，哪一家以后能拉你一把，哪一家只会拖你的后腿？”
在何爸看来，程家的婚事，已经是顶顶好。
更别说程家的大儿子在部队里，现在已经是连长。听说还颇受部队里领导的赏识，未来究竟会发展到何种程度犹未可知。
程家其他几个孩子，都有正儿八斤的工作，一家子齐心协力，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何建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你怎么这么庸俗。我就喜欢丽芳这个人，跟她的家庭条件毫无关系。再说了我娶的是丽芳这个人，又不是丽芳的娘家，她娘家如何，跟我没关系。我不需要别人的拉拔，也不会让人扒着吸血，我靠我自己。”
何建国初生牛犊不怕虎，信心满满。
他可是高中生，还是靠前几名的那种。
打小老师就夸他聪明伶俐。
若不是这几年不能考大学了，他是一定能上大学的。
对于这个事情，也一直是何建国心中的遗憾。
不过现在行情这样，他在遗憾也没用。
“而且，爸，丽芳肚子里估计都有我的孩子了，您都要抱孙子了，多好啊！要是程瑶，咱家还得等好几年。”
“这几年上山下乡闹得厉害，程瑶最后怕是要去下乡的。这么一来，您抱孙子还得耽搁好几年，实在划不来，既然迟早这婚事都要作罢，还不如早点作罢呢。至少也不耽误人家程瑶……”
何建国这话，虽然让何大友皱起了眉头，但也真心听到了心里去。
“唉……”良久之后，何大友长叹了一声。
“既然你已经铁了心，那就如你的愿吧，省得以后还怨我们。以后过得好还是孬，都是你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
儿子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他还能怎么办。
再说，儿子有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确实是想早点抱孙子，程家的闺女年纪还小，哪怕是要结婚也还得等个两三年。
更别说还有下乡这个定时炸弹，罢了罢了，就按儿子说的做吧。
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如此，何建国才终于说通了他的父母，带着笑意入睡。
……
程家，一家子都去上了班。
唯独留下程瑶在家中看家。
程瑶收拾好屋子，就去了昨天那地儿看情况。
结果却发现那片地方极其安静，甚至也没有听到有人被抓走的消息。
后来还是在几位带孩子的老太太口中得知，昨天何建国他们跑了，革委会的人压根就没抓到人。
“真是可惜了。”程瑶觉得十分遗憾。
遗憾完，她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
既然那边已经勾搭成奸，那么退婚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是程家主动去，还是等着那边上门，这里头还是有些区别的。
自己上门退亲，那是程家看不上何家。
若是等何家上了门，对程家的伤害比较大。
这种事情，终归来说是女方比较吃亏。
男方上门退婚，旁人只会觉得是女的有问题，还会连带着名声也不好。
男人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最多也就是说一句风流。
因此，程瑶觉得这事儿还得主动出击。
把这些多余的杂念甩出脑海之后，程瑶就回了家。
本来原主上的高二，可惜现在都停课了，所以程瑶每天都很闲。
可以有大把的时间花在修炼上。
这不，一到了家，程瑶就回了自己屋，关上房门就开始修炼。
等到日落西山，程家人才陆陆续续回来。
经过几天的近距离相处，程瑶已经把程家人摸得七七八八。
程爸程妈都是不错的人，还疼爱孩子。
程家的兄弟姐妹四个，除了程瑶这个老来女，都教育的挺好。
不过话说回来，原主程瑶其实就是脾气大了点儿，有点大小姐脾气，人倒是不坏。
“瑶瑶，你在家吗？”程妈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女儿。
“瑶瑶？”程妈一边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边来了女儿的屋。
猛然从打坐中惊醒的程瑶，赶紧收工下床。
“妈，我在家呢。刚才在睡觉。哎呀，睡了一下午，好难受。”程瑶在屋里回答。
程妈心情有些沉重地推门进来。
“瑶瑶，这都傍晚了，下午睡多了，仔细头疼。”
程瑶连连点头，“妈，我知道的，我是四点来钟困得不行才躺下的，也就睡了一个来小时。”
说着说着，程瑶就发现程妈的脸色有些难看。
“妈，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一听女儿问起这个，程妈湿了眼眶。
“瑶瑶，今天上头下了文件……”
“关于什么的？”程瑶追问，程妈这般难看的脸色，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后面程妈说的话，印证了程瑶的猜测。
“上头下了文件，说每家必须有一个适龄的孩子下乡。这可怎么办哟！”程妈眼泪都下来了。
前两天她就当心这个事情，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程家四个孩子，老大当兵在部队，龙凤胎老二跟老三都已经进了厂子不说，大闺女年后就要结婚。
就剩下老四，高中没毕业，工作也没着落。
而这下乡的名额是赖不掉的，也就说，他们家下乡的名额，除非老二跟老三愿意代替，否则小闺女非得下乡不可！
何建国见心上人满脸为难的样子，就心疼得不行。
“妈, 有什么事儿等会儿再说, 先把咱家的客房收拾一下，丽芳今天在咱家住一晚。”
怕他妈说什么不好听的，又赶紧道：“丽芳因为我的缘故, 崴了脚, 今天太晚了，在家住一晚, 明天我就送她回家。”
孙红梅眉头皱得死紧, 心说这都什么事儿！
都是过来人, 这儿子跟张丽芳眉目传情的, 她一看就知道事儿真真的。
此时却只能憋着气忍下, 待安置好了张丽芳, 孙红梅这才拉着儿子进了他的屋。
“你跟妈说，你跟张丽芳到底怎么个情况？”孙红梅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隔了一个屋子的张丽芳听见。
“妈。”何建国一路上打了许久的腹稿,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狠狠心就放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妈, 我跟丽芳睡了一个被窝。”何建国不敢说自己把张丽芳灌醉, 然后强要了人家。
于是换了一个委婉的说话。他知道, 他得交代清楚, 绝了父母的念想, 家里才能去程家退亲。
“什么！”孙红梅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什么？”孙红梅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幻听。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妈, 我……我已经跟丽芳成了夫妻, 说不定丽芳肚子里已经有您的孙子了，您就依了我跟丽芳的事儿吧！”
此时此刻，何建国全盘托出。
孙红梅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还能怎么办？
而且看儿子跟那狐狸精的神情，两人就是今天一起钻的被窝！
真是气死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两人还能干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
所以，两人的事儿，她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儿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说定了，以后可就改不了了，而且到时候程家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尤其你要娶的，还是程瑶的好姐妹！”
两女争一夫，无论何时，都是劲爆的艳闻。
哪怕他们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再好，别人也不是傻子，会由着他们糊弄。
到头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而何家的名声，以后可就好不了了。
“妈，我想清楚明白了。我是真不喜欢程瑶，要是娶了程瑶，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妈，你也希望我幸福吧？我跟丽芳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
何建国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而且程瑶她性子不好，嚣张跋扈的，我是真不喜欢。要是她进了咱家，那以后咱家一家子都给供着她，我不想爸妈还有爷爷奶奶辛苦了大半辈子，临老还要受这份罪……”
何建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然而孙红梅却不想听这些掏心窝子的废话。
她知道，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
若是她不答应，那人家张家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闹起来，更加难看。
惹急了对方，说不得他们全家都逃不了好。
两害相较取其轻，孙红梅捏着鼻子认下。
“建国，你跟瑶瑶的婚事都定下好几年了，怎么可能说退就退？要是真退了，咱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做人？”何大友睡梦中听见了动静，知道约莫是儿子回来了，起身看情况。
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要知道当初可是咱家上赶着要说亲的，这要是悔婚了，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咱们。这坏了名声，以后想再捡起来，可就难了。”何大友是个要面子的人，再三询问。
“儿子，你跟那什么张丽芳的，趁着程家人不知道，赶紧断了。”此时的何大友，听话只听了半截，还以为儿子说的跟张丽芳在一起，就是在私底下偷摸处对象的意思。
所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建国，你都二十了，以前你没让我们操过什么心，怎么现在干出这等子糊涂事儿来！”何爸气的厉害，骂起儿子丝毫不嘴软。
“程家条件多好，程瑶她爸当着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她妈又是纺织厂的妇女主任。而张家呢？只是普通的工人。”
“儿子，你细细想一想，张家跟程家，哪一家更好，哪一家以后能拉你一把，哪一家只会拖你的后腿？”
在何爸看来，程家的婚事，已经是顶顶好。
更别说程家的大儿子在部队里，现在已经是连长。听说还颇受部队里领导的赏识，未来究竟会发展到何种程度犹未可知。
程家其他几个孩子，都有正儿八斤的工作，一家子齐心协力，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何建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你怎么这么庸俗。我就喜欢丽芳这个人，跟她的家庭条件毫无关系。再说了我娶的是丽芳这个人，又不是丽芳的娘家，她娘家如何，跟我没关系。我不需要别人的拉拔，也不会让人扒着吸血，我靠我自己。”
何建国初生牛犊不怕虎，信心满满。
他可是高中生，还是靠前几名的那种。
打小老师就夸他聪明伶俐。
若不是这几年不能考大学了，他是一定能上大学的。
对于这个事情，也一直是何建国心中的遗憾。
不过现在行情这样，他在遗憾也没用。
“而且，爸，丽芳肚子里估计都有我的孩子了，您都要抱孙子了，多好啊！要是程瑶，咱家还得等好几年。”
“这几年上山下乡闹得厉害，程瑶最后怕是要去下乡的。这么一来，您抱孙子还得耽搁好几年，实在划不来，既然迟早这婚事都要作罢，还不如早点作罢呢。至少也不耽误人家程瑶……”
何建国这话，虽然让何大友皱起了眉头，但也真心听到了心里去。
“唉……”良久之后，何大友长叹了一声。
“既然你已经铁了心，那就如你的愿吧，省得以后还怨我们。以后过得好还是孬，都是你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
儿子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他还能怎么办。
再说，儿子有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确实是想早点抱孙子，程家的闺女年纪还小，哪怕是要结婚也还得等个两三年。
更别说还有下乡这个定时炸弹，罢了罢了，就按儿子说的做吧。
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如此，何建国才终于说通了他的父母，带着笑意入睡。
……
程家，一家子都去上了班。
唯独留下程瑶在家中看家。
程瑶收拾好屋子，就去了昨天那地儿看情况。
结果却发现那片地方极其安静，甚至也没有听到有人被抓走的消息。
后来还是在几位带孩子的老太太口中得知，昨天何建国他们跑了，革委会的人压根就没抓到人。
“真是可惜了。”程瑶觉得十分遗憾。
遗憾完，她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
既然那边已经勾搭成奸，那么退婚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是程家主动去，还是等着那边上门，这里头还是有些区别的。
自己上门退亲，那是程家看不上何家。
若是等何家上了门，对程家的伤害比较大。
这种事情，终归来说是女方比较吃亏。
男方上门退婚，旁人只会觉得是女的有问题，还会连带着名声也不好。
男人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最多也就是说一句风流。
因此，程瑶觉得这事儿还得主动出击。
把这些多余的杂念甩出脑海之后，程瑶就回了家。
本来原主上的高二，可惜现在都停课了，所以程瑶每天都很闲。
可以有大把的时间花在修炼上。
这不，一到了家，程瑶就回了自己屋，关上房门就开始修炼。
等到日落西山，程家人才陆陆续续回来。
经过几天的近距离相处，程瑶已经把程家人摸得七七八八。
程爸程妈都是不错的人，还疼爱孩子。
程家的兄弟姐妹四个，除了程瑶这个老来女，都教育的挺好。
不过话说回来，原主程瑶其实就是脾气大了点儿，有点大小姐脾气，人倒是不坏。
“瑶瑶，你在家吗？”程妈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女儿。
“瑶瑶？”程妈一边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边来了女儿的屋。
猛然从打坐中惊醒的程瑶，赶紧收工下床。
“妈，我在家呢。刚才在睡觉。哎呀，睡了一下午，好难受。”程瑶在屋里回答。
程妈心情有些沉重地推门进来。
“瑶瑶，这都傍晚了，下午睡多了，仔细头疼。”
程瑶连连点头，“妈，我知道的，我是四点来钟困得不行才躺下的，也就睡了一个来小时。”
说着说着，程瑶就发现程妈的脸色有些难看。
“妈，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一听女儿问起这个，程妈湿了眼眶。
“瑶瑶，今天上头下了文件……”
“关于什么的？”程瑶追问，程妈这般难看的脸色，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后面程妈说的话，印证了程瑶的猜测。
“上头下了文件，说每家必须有一个适龄的孩子下乡。这可怎么办哟！”程妈眼泪都下来了。
前两天她就当心这个事情，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程家四个孩子，老大当兵在部队，龙凤胎老二跟老三都已经进了厂子不说，大闺女年后就要结婚。
就剩下老四，高中没毕业，工作也没着落。
而这下乡的名额是赖不掉的，也就说，他们家下乡的名额，除非老二跟老三愿意代替，否则小闺女非得下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