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女配不干了 第6节
  她们走了没多久,牧允之带着邬妍来到了年朝夕的院子。
  他安抚般的对她说:“只是道个歉而已,其他的你不用管。”
  邬妍乖乖地应了一声。
  可两个人根本连院子都没进去。
  护卫守着院子,一脸为难道:“城主大人,小城主她不在院子里,吩咐我们不许任何人进去的。”
  牧允之皱眉:“她去哪儿了。”
  守卫实话实说:“和魇儿姑娘逛街。”
  牧允之抿了抿唇。
  昨天口口声声退婚,今天还有心思玩耍,是退婚之事只是她随口一说,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婚约?
  邬妍拉了拉他的衣袖:“允之哥,那我还要不要道歉?”
  牧允之正想说什么,邬妍院子里一个侍女突然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姑娘不好了!月儿和小锦被小城主的人丢出城主府了!”
  她到近前才看到牧允之,脸色一白。
  但邬妍根本没意识到这些,闻言急道:“怎么回事!她们怎么得罪长姐了?”
  侍女不敢说话。
  一旁的牧允之神色冷凝:“说话。”
  侍女立刻跪下:“是……月儿姐姐在背后和人说起小城主,正好被小城主听到了。”
  邬妍浑身一僵。
  牧允之闻言冷哼道:“她说了什么?”
  侍女不敢说话。
  牧允之又问:“那小城主在哪儿?”
  侍女:“小城主没有来,是她的侍卫。”
  邬妍闻言狠狠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难堪。
  年朝夕人都没有到,就能直接让人闯进她的院子带走她的人。
  牧允之还想问什么,邬妍突然拉住他的袖子,难堪地说:“允之哥……别问了,是我御下不严,我和长姐道歉。”
  牧允之沉默片刻,说:“这种侍女,赶出去就赶出去吧,我为你寻一个新的。”
  邬妍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
  第5章
  杜衡书院外,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年朝夕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又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问魇儿:“难不成今天便是杜衡书院的演武日了?”
  魇儿老老实实地说:“现在已经是演武的第三天了。”
  年朝夕闻言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魇儿,你觉得你家姑娘若是参加演武的话,获胜的几率有几成?”
  魇儿闻言满脸的震惊,结结巴巴地问道:“姑、姑娘要参加演武?可为什么啊!”
  年朝夕没回答,视线落在了书院门外那“杜衡书院”四个大字上。
  杜衡书院主张有教无类,虽然教授弟子,但彼此之间只有夫子和学生,并无师徒之分,弟子入门之后,可继续留下,也可另投他门,很像是凡间的私塾。
  这书院最开始是她父亲所创,藏了零星一些父亲自创的功法和手札。
  书院每三年一次演武,演武第一者便可进入书舍一日,随意翻看其中所藏。
  为了那零星的战神自创功法,每次演武整个修真界趋之若鹜。
  年朝夕对那些都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父亲留在书院中的手札。
  当年父亲战死突然,非但没来得及给她留下打开那玉珏的方法,他的旧物也被付之一炬。
  她现在若是想从父亲留下的东西中找出打开玉珏的方法,就只能去杜衡书院。
  于是乎,她便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她是战神独女,可杜衡书院虽说曾经效忠战神,却并不是父亲的属下,除战神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指使不动他们,包括她。
  所以她连走个后门都不行。
  也就是说,她想去看一眼父亲留下的东西,还得先打败一众修士,再得个第一。
  年朝夕想着便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问道:“你就觉得我能不能赢吧!”
  魇儿保持了长时间的沉默。
  半晌,她用自己都不信的语气说:“姑娘……自然是能赢的!”
  年朝夕:“……”
  她伸手照着魇儿的脑门敲了一下:“行了,进去吧。”
  二人走进书院。
  刚走进去,年朝夕差点儿再转头走出来。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在她的记忆之中,杜衡书院规矩森严,门下弟子行止有度。
  可现在,她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白脸和尚正席地而坐,摆着赌局。
  “来来来!雁道君对阵苏道君!赔率已定,买定离手!”
  那和尚吆喝的异常顺溜,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他身边人声鼎沸,热情高涨,灵石法宝纷纷往他身前丢。
  “我压苏道君!那雁道君从未听说过,赔率还这么高,愣头青一个!”
  “一赔十五?这赔率也太高了吧?”
  “苏道君吧,稳妥点儿好!”
  这是在干什么?赌胜负吗?
  年朝夕下意识的往那群人身后看了看。
  他们身后,演武台上正对峙着两个人,一个玄衣道君,一个青衣公子。
  年朝夕出于某种直觉,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那玄衣道君身上。
  他背对着她,看不到脸,但那身玄色衣袍的背影却如一把利剑,莫名让人觉得危险。
  他腰间配了一把剑,居然是血色的剑身,十分少见,像是饮饱了鲜血,煞气浓重。
  可能是她的视线太过直白,那玄衣少年十分敏锐的看了过来,一双眼睛锐利如刀,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张脸是一种近乎浓重的俊美。
  随即他不知为何微微一顿,似是有些怔愣一般。
  然后还没等年朝夕反应,玄衣道君自己飞快的扭过了头。
  嗯?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年朝夕不明所以。
  她皱眉看向了玄衣道君身后那写着名字的名牌。
  雁危行。
  所以,这赔率十分之高的玄衣道君名叫雁危行?
  年朝夕顿了顿,又看向那白脸和尚,这次面色却是止不住地茫然。
  真的是在赌博吗?
  是她太久没出门了吗?这修真界已经变成这样了?
  杜衡书院不仅能开赌局了,现在的佛修也这么野了?
  她陷入深深的不解之中。
  这时,一旁走过来一个小童,绷着一张脸严肃地问她:“这位仙子是要演武还是看武?演武需留下身份名牌,看武则不得扰乱秩序。”
  年朝夕想了想,指着那开赌局的和尚说:“我来看看这个。”
  小童沉默了片刻,自己退了下去:“那仙子自便。”
  年朝夕便更好奇了。
  杜衡书院的小童居然都不管,那说明杜衡书院几位山长和夫子都是知道的。
  知道还能让这和尚在这里胡来,那就有意思了。
  年朝夕径直走向了那摆赌局的和尚。
  她们走过去的时候,和尚身边人已经散开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因为演武要开始了。
  见他们走过来,和尚笑眯眯地念了句佛偈,热情问道:“两位施主要来下注吗?买定离手哦。”
  他身前一条竖线分开了两块区域,苏姓道君的一侧压满了灵石,而赔率十分之高的雁危行道君一侧却只有寥寥几块下品灵石。
  年朝夕只看了一眼便说:“五百块上品灵石压那位雁危行道君。”
  周围等演武开始的修士闻言齐齐震了震。
  “好家伙!五百块上品灵石压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小丫头是疯了吧?”
  “仙子三思啊!”
  “谁?谁压五百块?”
  周围吵吵嚷嚷烦得很,年朝夕便不耐烦的敲了敲白脸和尚身前那似模似样摆着的木鱼,问道:“小和尚,我要下注了。”
  小和尚笑容一顿,随即看似十分热情的劝道:“姑娘还是三思,我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