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种田养夫 第50节
  “何事?”
  见他这般在乎沈楠,段玉娟难免心伤,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先得到顾三郎,然后再去一点一点的攻略他的心。
  她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亮给顾三郎看,“你还记得这个吗?”
  “这是什么?”顾三郎眯着眼睛问。毕竟看这瓷瓶的外观,什么都看不出。
  “就知道你忘了。”见顾三郎上钩了,段玉娟假装凄遑一笑,好似被他伤了心一般。
  “那你还记得这个味道吗?” 段玉娟拔掉瓷瓶的塞子,笑着将瓷瓶里的东西倒在左袖上。
  一股酒的清香飘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其他的味道,似花香又似药香,闻着十分诡异。
  “你搞什么鬼?”顾三郎知自己被骗了,转身开门就走,却被后头扑上来的段玉娟给抱了满怀。
  “三哥哥,你别走。”
  “滚开。”顾三郎用力地甩开她,那诡异的香气却越发浓烈。他只觉一股热流自某处散开来,传到四肢百骸,让他手脚发软的同时,积压了许久的欲望蜂拥而出,摧毁着他的神智。
  “你做了什么?”顾三郎不相信自己能对段玉娟有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段玉娟方才撒的酒有问题。
  “三哥哥,你跑不掉了。”段玉娟被甩在桌角,却好似感受不到疼一般,笑着舔了舔她的唇角。
  “忘掉她,今晚只有我们。”
  第51章 “既然你不信,那……
  醉春楼的药一般是用来助兴的, 向来药效不强,但却能增加情.趣。可段玉娟卖的,却是真真实实的催.情药, 而且只对男人有效。
  她都打算好了,只要过了今日,明日她一哭闹,顾家碍于面子和名声,无论如何都是要迎她进门的。
  到时候……
  段玉娟笑着, 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扯了扯, 露出自己圆润的肩头,她媚.眼如丝,一举一动, 尽是风情。
  顾三郎习武多年, 可在这药效的摧枯拉朽之势下, 也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 满心只想着寻个疏解之法。而段玉娟身上浓郁的香气,柔媚的声音,无异让他更加难受。
  门被段玉娟拴住了,顾三郎手不听使唤根本弄不开,眼见着她扭着腰肢要扑上来了, 他凭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用尽全身力气, 一拳打在了门板上。
  崭新的漆门, 被他打了一个窟窿出来,门栓受到损坏,自己掉落了下来。
  打开房门,细细凉风袭来, 顾三郎脑子总算有一丝的清醒,快步走出了房门。
  “三哥哥。”段玉娟跟着他跑出来,声音惊动了在油坊外头烧火的人,顺子在看清女人是段玉娟后,顿时瞳孔地震。
  这黑灯瞎火的,房子里就顾三郎一个人,她把衣服脱成这样是干了啥。
  “屏住呼吸,将他丢出去。”顾三郎捏着拳头,忍着那股热流在身体里乱窜的难受,嘱咐道:“我走之后,不许给她开门,谁不要靠近她。”
  顾三郎说完,便不管不顾地往家里去,顺子不放心,将段玉娟丢出去后,提醒看门的石头叔锁了门,自己也跟着去了。
  沈楠此时刚洗完澡换了衣服,正坐在梳妆台跟前给自己擦头发呢,就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门上,声响极大。
  她转过头去,就听见顾三郎在门外唤着她的名字。
  沈楠并未发现他声音中的异常,还奇怪他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放下布巾,她起身刚拔下门栓,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个黑影袭来,沈楠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直接被人带着推倒在了床上。
  她这才看清,顾三郎双眸赤红,浑身发烫,挨着她的肌肤如同烙铁一样。
  “三郎哥。”沈楠抱住他在颈见作怪的脑袋,逼他正式着自己,“你怎么了?”
  他不是去油坊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而且他身上不正常的温度,明显是种了某种药。
  “阿楠,我难受。”她身上馨香的气息,与顾三郎来说,无异于比药更让他上瘾。
  抓住她胡乱摆动抗拒的手扣在她头顶上方,顾三郎低头,一口含住了沈楠小巧精致的耳垂。
  沈楠被刺激地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然后就感觉腿上一股濡湿。
  沈楠:“……”
  她啥也没干啊?
  “三郎哥。”她低头去看他,见顾三郎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迹象,反而因为她衣服上复杂的扣子不得其法而懊恼地想要撕衣服。
  沈楠并不排斥和他怎么样,而且他这样,让她隐隐也有了感觉。轻笑一声将他推翻在床上,沈楠看着他那想撕了自己的眼神,兴奋中带了一丝恐惧。
  他那分量,似乎不小,而且他神智不清,自己今日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顾三郎被她推倒,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呢,自然也没漏掉她那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在沈楠红唇吻下来的那一刻,他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唇,然后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
  沈楠被他推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中了这种药,若是没有舒解,是会死人的啊。
  “三郎哥?”沈楠见顾三郎进楚暮的房间,甚至栓上了门,也是一头问号。
  在这种时候,顾三郎放过她,居然去找了楚暮。
  此时别说是沈楠了,就连楚暮都是一脸懵逼。
  美梦被人打扰不说,睁眼就看见一个壮汉一边朝他床前走,还一边脱衣服。
  “哎哎哎,三哥,冷静冷静啊!”楚暮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要是被三嫂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而随着顾三郎的靠近,他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三哥,你中药了。”
  “废话少说。”顾三郎瞪了他一眼,将他提溜下床,自己躺在床上,“快一点。”
  “哦。”楚暮应了一声,摸黑在地上找见了自己的鞋,听着外头沈楠的呼喊和顾三郎粗重的呼吸,他无奈的找了蜡烛点上。
  “明明媳妇在外头,还非得让我上手,感情就我好欺负。”
  从柜子里拿出他的医药箱来,他找找找,摸出一个布包来,摊开,里头全是近半尺长的银针,在灯下闪着寒光。
  楚暮见已经撕了他的被子将自己绑到床上的顾三郎,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再这样下去,他的门也要保不住了。
  见楚暮开了门,沈楠立马就要进去,却被他给拦住,“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他更激动。”
  “放心吧三嫂,不会有事的。”他安抚着沈楠,“你去烧些热水,等会儿就好。”
  顾母她们听见动静也都出来了,情况紧急,楚暮也不好细细解释,只是保证顾三郎不会又事,便关上门进去了。
  细长的银针钻进骨血,随着楚暮的捻动,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内心的那股燥意却慢慢消了下去,沈楠看着放在床边的热水盆被他左手指尖流出来的血染得鲜红,泪水溢满了眼眶。
  “我没事。”顾三郎侧头给了沈楠一个安慰的笑。
  银针可以把媚毒引到一处,从割开的指尖流出,除了留点血,没什么大碍。
  一直折腾到半夜,药性才总算是过了,而顾三郎终归不堪重负,昏睡了过去。
  “好了。”楚暮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顾母她们道:“药性已经过了,只要在睡一觉就好。”
  顾小荞将血水倒了,打了水来给他洗手,“婶子,大嫂,你们去睡吧,三哥已经没事了。”
  “都这么晚了,三哥若是知道我让你们熬到现在,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顾母在楚暮的催促下,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回去睡觉了。楚暮将银针收回包里,见油灯跳动晃得人眼睛疼,过去将油灯拿远了些,“嫂子,你也别担心了,他没事。”
  “这会对他有啥影响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吗?”沈楠看着顾三郎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
  “不会。”楚暮摇了摇头,“这媚.药虽然不是中原的东西,但解毒方式却是大同小异,最多明日三哥会虚弱些没法下床,不会有其他影响的。”
  沈楠点了点头,见楚暮一脸疲意,催促着他去休息。
  楚暮也是真的累狠了,本来今日就忙了一天,晚上又给顾三郎解毒,这会儿简直是身心俱疲,全靠一口气撑着。
  顾家现在房子多,楚暮随便去那间都能睡。沈楠摸着顾三郎手有些凉,过去将窗户关上,拿了棉花弄了个棉签,沾着水润了润顾三郎略显干裂的唇。
  “你说说你,受这个罪干啥。”沈楠看着他指尖的伤,气得只想打他两巴掌,可手落到他呼吸平稳的胸口,她又忽然舍不得了。
  “真是欠你的。”沈楠将手放在他胸口,稍稍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
  “正好,初吻你也不知道,算是两清了。”沈楠赌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不禁失笑。
  屋里安静地很,时不时有蜡烛爆花的声音,沈楠也不在乎,趴在床前看着顾三郎俊秀的眉眼,她的手拂过他的脸颊,轻触着他脸上的那道疤。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看他的疤。
  这么深,这么长,他当时,到底是该伤成了什么样子。
  而因为这道疤,他又受过多少人的白眼和奇异的目光。
  月光溶溶,给地面镀上一层银色,在蜡烛燃尽的时候,沈楠也忍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半夜,男人缓缓睁开眼,看着床边的累着了的人儿,轻手轻脚地将她给抱上了床,掖好被子,搂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沈楠是被顾母的声音给吓醒的,倏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床上,准确的说,是在顾三郎怀里。
  外头顾母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她也来不及搞清楚原因,麻溜地爬起来,下床穿鞋整衣服,一气呵成。
  顾母敲了门推门进来,就看见沈楠站在地下,而顾三郎还在睡。
  “还没醒?”她问沈楠。
  沈楠看了床上的人,点了点头,“阿楚说他有些虚弱,可能会晚些醒。”
  顾母见顾三郎气色较昨日好了些,心也稍稍放下了,“小荞煮了粥,我让她端来给你。你一晚上没睡,吃了就先去休息吧!”
  “不用了娘。”沈楠没好意思说她昨晚睡得挺沉,“我还不饿,吃不下,荞荞若是闲着,你让他去镇上买些猪肝来。”
  “买那玩意儿干嘛。”顾母不解。
  “熬粥,三郎哥昨日流了那么多血,总得补补。”
  顾母不知道猪肝还有补血的功能,但沈楠这么说,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带上门出去。
  “呼。”沈楠长出了一口气,又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裳。
  一切正常。
  不过自己为何在床上?
  沈楠想不通。难不成她昨晚梦游,色胆包天,趁着顾三郎睡着,爬进他怀里了?
  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她转头,就看见顾三郎睁着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醒了。”沈楠满脸惊喜,“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楚暮。”
  “不用。”顾三郎笑着摇头。
  “那我去叫娘。”说着她就要出门,却被顾三郎长臂一拽给撞到了床上摔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