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索菲亚
  王启年与对方没有仇恨,相反还有共同的目标,创主教对吸血鬼可从不容情,在这一点上,和对巫妖的态度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王启年就没有必要拉仇恨,即使真有哲人石,那也放在第二位。
  先前之所以动手,很简单,作为盟友也是需要实力,没有足够的实力,谁会在意你,所以王启年先倨后恭,他在事实上,不想与创主教为敌,但事情不由他,既然为敌,他就不存侥幸。
  索菲亚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听王启年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落了下来,背后的翅膀消失,说:“事实上,这里没有哲人石,这里是野蛮人的城堡,说是野蛮人,实际上凯望大帝一帮人才是野蛮人,他们是哥尼舒人,魔法文明比现在还要发达,这座古堡就是见证,你知道为什么呼卢的凯望大帝在战记中对这座古堡没有记载。”
  “是什么原因?”王启年问道,手中魔杖一挥,骨笼消失,双头犬低声咆哮,不过不敢上来,索菲亚回过头,说了一句,双头犬安静下来。
  “因为这座古堡在那个时代隐形了,后来以过了五百多年后,能量耗尽,它才现于世人眼中,它是一式两体,外表看来与普通城堡没有两样,但它好像连着一个半位面,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半位面中,这个秘密是近期我们才知道。”索菲亚说到。
  “半位面?”王启年很惊讶,那是魔法到了传奇程度才能接触到的领域,魔法师虽多,但传奇就很少了,传奇法师一般不现于世,他们一心钻研魔法,以期解开世界的真像。
  “不错,是半位面,本来我不想说出来,但时间紧急,听说教庭也知道了,现在多一份力量是一份力量,你是个巫妖,怎么和生人一样,是什么原因?”索菲亚好奇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在转化仪式上出了一些问题,你不是一样,美丽的小姐,怎么也不像血族。”王启年虽有猜想,还真不敢确定,只好含糊其词。
  “我只不过是人和血族混血儿,我父亲是温莎公爵,母亲却是一个人类,情况有些特殊。”索菲亚说到。
  王启年嗯了一声,心中恍然,又想起一事,问道:“这个地方很平静,这些植物是你们所放?除此之处,并没有什么异常,似与传闻不符,有什么原因?”
  “你是说这个地方受到诅咒,时空混乱?”索菲亚问道。
  “不错,传闻是这样的。”
  “原因错了,是古堡中能量虽然耗尽,只是针对隐身而已,还有些散逸的魔法能量,有意无意地影响了周围的一切,所以出现这种现象并不奇怪。”
  “我明白了,诸神在上,我倒是对这一切很感兴趣。”王启年说,他真的感兴趣,这里面肯定还有吸血鬼一族的人,他们是先到的,如果敌对,往里闯就是,但目前已化敌为友。
  索菲亚一笑:“尊贵的客人,你跟我来。”
  她转身向内,王启年紧跟着她身后,走进了城堡,两人一入内,大门又悄然关上,植物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大门,好像不知多长时间没有人来过。
  他们才进入,空中传来扑翼之声,一头龙出现远方的天空,这是一头红龙,体态修长,肉翼展开,充满爆炸性力量,身上一位龙骑士,身披重铠,上面布满了魔纹,胸前有个十字星架,手执龙枪,他是创主教的精锐之一,也是铁十字统领,大骑士拉斐尔,曾经一人挑了一个异端据点,杀百多人,其中也有大骑士,也有魔法师,被称为加百历之刃。
  红龙修尔,是他忠实的伙伴,这个世界龙族很多,与人的关系很紧密,也是创主教所认可的一种生物,人与龙一旦签了契约,二者成为一体,人可以借助龙的威能和寿命,龙比人寿命长得多,同样,龙也可以智能大进,是一个双方受益的事。
  能获得龙的承认,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龙骑士一定程度上,可以和实力上在他之上一阶的骑士相媲美,也获得足够的魔法抗力。
  飞龙在空中盘旋,红龙修尔一声龙吟,说:“拉斐儿,下面城堡有一种讨厌的味道,好像是吸血鬼的味道,我们下去,还是等待其他人?”
  由于体积巨大,城堡对它来说,相对较小,它要下去,就要缩小身形,甚至拉斐尔不得不步行。
  拉斐尔说:“还是等一下,先将外围清理一下,我得到情报,博罗伯特古堡是哥尼舒人留下的,当初哥尼舒人魔法很发达,不过人口较少,加上凯望大帝又一把火烧毁了哥尼舒人的资料,很遗憾,直到近些年,教会才对哥尼舒人的魔法起了重视,却对其原理不甚了解,这座古堡就是一个例证,虽然吸血鬼占了先,他们也不可能短时间剖解得了。”
  红龙修尔听后一个盘旋,张开了口,一口龙息吐出,大火从天而降,那些花草发出吱吱的惨叫声,花草没有被火烧到的,纷纷将根须拔出,仓惶向外逃去。
  而王启年跟着索菲亚,一路上见到许多石像,王启年知道这是石像鬼,但有些他也不能确定,索菲亚一路走来,石像并没有一丝复活的样子,王启年知道索菲亚他们应该掌握了一些关键。
  经过几次转变,在城堡中,像迷宫一样,但王启年却不经意发现,好像脑中有一幅地图一样,走过的路都清清楚楚出现在脑海中,王启年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对方位好像有特长,这应该是魔法修行的结果。
  他不动声色,城堡像迷宫,这一切都像剥开壳的鸡蛋一样,王启年一清二楚。索菲亚走到一面墙前,墙很光滑,但索菲亚却没有停留,直接穿了过去,王启年微微一怔,也没有停留,跟着她的步伐,也穿墙而出。
  并没有什么阻碍,眼前一亮,却是一个大厅,大厅的顶上和四壁,柔和的光线洒在上面,王启年抬头一看,上面是一个吊顶的水晶灯,四周墙上有壁灯也绽放着光华,却不是蜡烛和油灯,也不是王启年前生熟悉的电灯,而是宝石上勾勒满了魔法阵,是纯粹的魔法宝石。
  王启年知道这种宝石,但并不能推广,因为成本太高,不然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王启年心中想到,不过,转眼之间,将这些想法推翻,这种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宝石一旦勾勒了魔法阵,那么就会在魔法阵作用下,在白天吸收能量,在夜晚放出光明,根本没有损坏的时候,这注定了不能成为一个产业,即使有大量的宝石,成本降了下去也不成,因为生产者无利可图,最终会没有人生产,灯这个东西,不管怎么说,它是一个消耗品,唯有不断更新损坏,才能稳定生产下去。
  王启年苦笑一声,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前世那些商品都易于损坏,那是赚钱的需要,也许连生产者都没有意识到。
  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人类社会不需要永恒的东西,自己苦恼追求不死,是不是与人类的大潮背道而驰?
  王启年抛开了这个想法,大厅中有十几个人,应该说是吸血鬼,见索菲亚进来,大多数人都望了过来,见她带来一个人,不少人皱起眉头。
  王启年看到这一切,他没有说什么,由于是索菲亚带入,那些人也没有说些什么。
  “父亲,这位是巫妖启年。”索菲亚介绍道,温莎公爵看向王启年,听说他是一个巫妖,大多数人脸上开始缓和,因为他们知道巫妖与吸血鬼一样,都受教庭通缉。
  “尊贵的阁下,你好,我是温莎,索菲亚带你进来,肯定有她的考量,既然来到这里,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温莎公爵说到。
  “见过尊贵公爵阁下。”王启年弯身一躬。
  “尊敬的阁下,不要拘束,我们到这里已有几天,在此之前,索菲亚他们就来了有二年,到现在,我们还是没能解开奥秘,通向半位面的通道也没有打开,这些都是我的族人。”温莎公爵说道,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王启年却知道温莎公爵标准是个老牌吸血鬼。
  作为古老的十三氏族的一支,温莎这一支已经衰落,成为最不受重视的一支,古老的吸血鬼陷入沉眠之中,使他们的力量受到极大削弱,平时也不与其他吸血鬼往来,显得很低调。
  但吸血鬼就是吸血鬼,只要活着,就会有野心,这次在无意之中发掘了这个秘密,看看有无可能从中崛起。
  但还是没能解开其中奥秘,索菲亚所以领王启年进来,其中也有看看王启年能不能解来这个秘密。
  王启年抬头向对面墙上看去,墙上刻着一句话,好像格言,用哥尼舒语写着:“死亡既是生命的结束,又是生命的开始,唯有死亡中带着生的力量,才能到达彼岸。”
  哥尼舒语象一把契子,是一种契形文字,王启年的前任可花了大力气研究这种文字,因为他对哥尼舒文明很感兴趣。
  王启年看到这句话,心中一动,这话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就像一段警句,为什么刻在此处,与半位面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