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即使阿律觉得欺负小孩没什么意思,但一到动手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留情,甚至还当这是练手,有助于让身体回忆起以前的状态,唤醒经验,于是杀得很尽兴,毫不手软。
  而被他一路刀来的适格者一批批走出复活点,灰头土脸,宛如灵魂出窍,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怪物,太可怕了。
  “又会魔神一脉的禁忌魔法,又会光明神一脉的至高神术,这个灰袍到底是什么出生?”
  宗天位面的大论坛上,关于灰袍的话题已经冲上了大热点,引起成千上万适格者实时围观,畅所欲言。
  一开始有言论表示,灰袍极有可能是魔神一脉与光明神一脉的混血,所以他才能掌握两脉的精髓,而且搞不好,这个灰袍身份非同一般!
  魔神一脉与光明神一脉的适格者一听,也觉光荣,立刻对号入座,各个都赞赏起我族血脉的强大,刷起一堆帖子。
  修真一脉的适格者脸都黑了,马上就在论坛上对线起来,说灰袍厉害关你们屁事,搁这高兴个仙人板板!
  魔神一脉和光明神一脉当然不高兴,论坛骂战就此开启,三方势力撕得不可开交,在现实中更是打得激烈。他们三方本来就互为对头,历史如是,现实如是,矛盾的激化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
  阿律和驹友苏晨两人合作后,向他们了解一下魔神始祖的相关历史,尤其关于魔神始祖最后的历史。
  经过几次实践验证,自己的系统ai在情报搜索方面的功能有所欠缺,不大好用,关于这点,还是系统自己承认的。
  图书馆内,苏晨听到阿律的问题,没多顾虑,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她所知道的。
  “据说是与光明神一战后消逝的,魔神族从纪元前到现在都在寻找魔神始祖,找遍诸天,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驹友道:“我听说纪元前的至强者即使身死,真身也不会腐灭,搞不好啊魔神始祖的真身到现在还存在呢。”
  苏晨面无表情,看了驹友一眼,道:“如果还存在,早就被魔神族找到了吧。”
  “那也未必。”驹友说着,表情变得有点认真,提起了他几十年前经历的一个诡异事件。
  “当年我出任务去了其他位面,但中途出了意外,穿越到了一个夹缝位面,当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纪元前魔神族的土地。”
  阿律顿时注意听了。
  驹友道:“我远望那片大地,看到了魔神族的神殿群落,庄严又恐怖,异常古老,险些吓死我了。”
  苏晨有点疑惑,“兴许是你做梦看见的。”
  驹友摇头,“我的梦哪来这么强的想象力。”
  “在哪里,具体方位。”阿律问。
  驹友回头看向阿律,有些主意,道:“情报总不能白给,对吧。”
  阿律了然,正眼看向驹友,沉默半响。
  驹友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说道:“怎么了。”
  阿律抬手编织出一个自律神术机制,直接递给了驹友。
  苏晨看得发懵,盯着那神术光团不放,感觉心里有点发毛。
  这个灰袍居然瞬间就编织出了一个她全然陌生的神术,什么回事?这又是什么神的神术!?
  驹友下意识接过来,刚一触碰,他顿时瞪大眼睛,嘴巴大张,惊讶到说不出话。
  “这、这是……!?”
  完全切合他目前神术修炼的自律机制,复杂程度顶得上九阶乃至十阶,这居然是几秒间就能手搓出来的东西!?
  喂喂,太可怖了吧!驹友浑身僵硬,只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苏晨同样愣神,看向阿律的眼神如同见鬼。这真的是新来的适格者?怕不是诸天顶级强者假扮的吧!?
  系统见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真想告诉他们,哈哈这是大机缘啊,没想到吧我们之前可是得了魔神始祖的加护还有光明神的洗礼。
  手搓神术这种事情只要想做当然是可以的!
  驹友过于震惊,脱口而出,就交代了当时的位面地址。
  “在白宇与绣虎之间。”
  阿律点头,“好。”
  驹友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最近一直有传闻说,那里的空间波动很可怕,可能有异宝出世,或者可能诞生新位面,我直觉都不是,其实是那片魔神族的古地要出世了,而且时间就在这几天。”
  苏晨回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情,也道:“到时候宗天位面应该也会出任务,让我们过去探查发掘,就我所知,已经有好几个大规模组织在策划这件事了。”
  “明白了。”
  阿律充分了解了相关情报后,先告别了他们。
  此时捉鬼的考核已经逐渐接近尾声,而另一边诸神的争执好像也差不多平息了,雷海逐渐褪去,天空重放光明,周围环境也和平了不少。
  阿律往神族的悬空城走去,让系统感到十分不解。
  “去那里做什么。”
  “看看。”
  “话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免疫所有神族的神术了?”
  “不至于。”
  系统的问题很多,作为ai来说,好奇心重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不过,阿律去悬空殿那边,主要目的是观察一下现在神族的境况,了解现在神族孩子是在如何修炼神术,他总感觉,贡纳这种方式是不是有点问题,后世那些神也实在是喜欢胡来。
  当然,阿律没有正面闯进悬空城,那太招摇,他用了好几个屏蔽的魔法加神术才潜入了悬空城,即使在天境强者面前经过都不会引起他们半点注意。
  他一路走过,见神族几乎各个都面色难看,垂头丧气,好像非常挫败。
  同时,他还听见不少神族在走廊等地方议论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无论年龄大小,表情都显得有点迷茫。
  毕竟,这回是他们神祖光明神的神术突然出世,谁能冷静得下来。
  阿律沉默,一路走到了教堂深处,无论什么神术屏障都畅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地。
  在这里,他看见了曾在巨塔见过一面的银眸青年,尤里西斯。
  尤里西斯到底是神族寄以厚望的后裔,当然拥有进去重要地区的权限,所以才来到了这座巨大的教堂中,与一众神族青年才俊共议话题。
  这时,他们还是在讨论光明神的神术究竟是何情况,到底灰袍有什么资格使用他们神祖的神术?
  甚至,他们还讨论着拿下灰袍,让他将所有情报以及神术都交上来。
  阿律一听,面色有些沉,显然不是很满意他们这种心思。
  不过,这个建议很快就被新来的尤里西斯反对了。
  尤里西斯走出众神族后裔之前,对他们说,“灰袍既然经受了我们神祖光明神的洗礼,那他肯定为我们神祖所认可,我们质疑他,就是质疑我们神祖的判断,如果神祖有知,知道我们还打算从神祖认同的存在身上抢夺神术,你们觉得会怎样。”
  阿律看向尤里西斯,目光仿佛有神。
  在场神族顿时脸色又青又白,回头一想,就知道尤里西斯说的确如其是。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有部分神族有其他意见。
  “那也有可能是哪一族偷取了我们神祖的神术啊。”有神族也走了出来,指出:“当年,我们神祖是因与魔神始祖厮杀,力竭而消逝,才没来得及教导我们神术。而魔神始祖难道不最有可能从我们神祖身上夺取神术吗。”
  “说不定,灰袍就是魔神始祖的直系后裔!他会禁忌魔法,是因为魔神始祖的血脉,他会我们神祖的神术,是因为魔神始祖从我们神祖身上夺取了神术,教给了他!”
  说着,这位神族突然激动起来,面色涨红,怒不可遏,因为他感到自己祖宗最重要的东西被敌方抢走了,可恨!可恨!
  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仔细一想,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不然,何以解释光明神不将至高神术传授给神族后裔呢?
  听完,阿律沉默,在观察,也在思考。
  而这时,尤里西斯又站了出来,高声道:“神祖没有留下神术的原因,我可能明白了。”
  “什么?”那位神族怀疑。
  尤里西斯坦然道,“神祖的神术太强了,如果留下来,谁不只想学神祖的神术,长此下去,根本不会有其他神术发展的机会。”
  话音未落,对方神族猛然发怒,“胡说八道!”
  说时迟来时快,他振臂一挥,一下把尤里西斯打出教堂之外,还怒道:“清醒了再回来!”
  大门一闭,尤里西斯砸碎了一张墙,顺着重力摔落,跌坐地上,有点狼狈。
  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为根本没有把握的想法强出头,惹出这个下场。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是啊,那个时候,看到灰袍使用出神术的瞬间,他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了什么叫神迹,什么叫真正的神术。
  太炫目,太耀眼,你只能折服,为之倾倒,这该是一种什么心情?
  难道,这就是……信仰!?尤里西斯愣了愣,心神如遭雷击。
  这时,阿律正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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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的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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