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 想写开心故事
  990 想写开心故事
  时间如水流去,很快又过去一个星期。星期六早,金灿灿问张怕:“去医院么?”
  张怕愣了一下。
  金灿灿说:“次说放假会去看她。”
  张怕马回答:“去。”
  先给刘军军打电话,刘军军也没想到小丫头会再去看望妈妈,让张怕先等一下,他要问下医院里的同事。
  很快给回消息,说是从前些天开始,金灿灿妈妈已经不吃东西了,吃药都要压碎了和水送服,大部分时间在睡觉;也没有提出要见孩子的要求,其实不用去了。
  张怕说:“还是去吧。”
  刘军军说:“你要是坚持,我现在过去。”
  张怕说:“你休息是吧?不用特意跑一趟,我们直接过去。”
  刘军军说行,我现在告诉他们。
  张怕这面,带着小丫头洗脸、穿衣服、买了礼物去医院。
  在过去的这一个星期里,张怕和金灿灿抱在一起哭的照片传的到处都是,人们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张怕不接受任何访问,媒体去医院也是查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是来看病人。
  因为一张照片,让公司投资拍摄的影片得到好处,媒体找不到张怕,去影视城蹲守,顺便采访剧组。
  因为那张照片,张怕多出许多评论,也多出许多对他的猜测,有诽谤、谩骂,也有熟悉内情的人的维护,可不论哪种言论,张怕全部不做回应。
  现在,张老师又一次带小丫头去医院,有可能被记者撞,不过那又如何?
  出租车直接停在住院部大门前,下车后往里进,进大堂右拐,步行楼。
  还是那个走廊,还是那扇铁门,进去后也还是那些人。
  张怕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小丫头走到妈妈面前。
  妈妈在睡觉,没有化妆、更显苍白、头发略乱,闭着眼睛偶尔眉头会皱动一下。
  金灿灿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张怕,张怕以微笑回应。这时候,妈妈醒了,眼睛先是没有意识的呆滞片刻,缓了会儿偏头看……一眼看见金灿灿,便是高兴了。
  疾病这个东西真是没法说,周还能坐起来还能说话,短短一周时间,她只能说稍稍几个含糊不清的字,而且会很累。至于坐起来,已经成为幻想。
  金灿灿很乖,等一会儿才说话:“妈妈,我今天放假,来看你了。”
  “乖。”妈妈含糊不清说出一个字。
  金灿灿说:“妈妈,你不用说话,我在这陪你。”想了想,握住妈妈的手,用两只小手握住,暖暖的握着。
  时光好似停滞一般,病房里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每一个人都保持着静止状态,除却呼吸,只剩下一种温暖和一种感动。
  这次是待到下午两点才走,期间,妈妈睡过去两次,每次又是坚持着醒过来。一直到最后,让灿灿回去休息,又说以后不用来了。
  这么几个字,含糊着说好久,是陪护警察连问带猜才翻译出来。
  张怕很忙,总是没有空闲时间,可是他愿意荒废大半个白天站在病房门口。
  在回去路,金灿灿说:“我以后对你会对妈妈还要好。”
  张怕笑了下:“只要你愿意,明天还来。”
  金灿灿想了下说:“不了,一周来一次,我们下个礼拜再来。”
  张怕说:“没事的,你要是想见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金灿灿不说话了。不过第二天早没有过来,张怕问话,她说要学习。
  张怕知道小丫头有太多顾虑,随着年纪越大,小丫头笑声越来越少。以前满走廊都会是她咯咯咯咯的笑声,也有到处乱跑乱撞的快活,现在没了。从次跟她说过妈妈的事情之后,小丫头特别安静,甚至是很少说话。
  这不是张怕想要看见的样子,可他要工作、小丫头要学,想要好好陪她也没有时间。
  也是因为金灿灿妈妈的事情,张怕格外在意老爷子的身体,电话打的那叫一个频,后来老爷子说:“你要是不想让我安稳过日子继续打电话。”
  害怕,真的是害怕。老爸当初取对了名字,原来人活一辈子,最真最深的情感是怕。
  礼拜天午,陪小丫头吃过饭,又问一遍:“现在去医院?咱俩可以很快去,很快回来,不耽误学习。”
  “可是耽误你工作。”金灿灿回道。
  张怕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是不想让孩子太早懂事,不但是金灿灿,还有孟小佳和张亮。不过目前看来已经失败了三分之二,这两个了学的丫头实在是乖巧!
  下午三点钟,张怕又问一遍,金灿灿直勾勾看着他,看好一会儿才说话:“我妈妈是不是要死了?”
  又是个不能回答的问题,张怕说不知道。金灿灿想了下说:“那我们去看她吧。”
  张怕赶忙带她出门。
  妈妈在等小丫头,尽管只能躺着,可是昨天能多说话了。虽然没一会儿又是让小丫头回家休息,也是说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次回去的路,金灿灿又问一遍:“我妈妈是不是要死了?”
  张怕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出租车司机很不满意,特意看张怕一眼,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跟小丫头说:“孩子,咱不想这些事情,你想吃什么?叔叔请客。”
  金灿灿很有礼貌:“谢谢叔叔,我不吃。”
  金妈妈是在周五走的,这次见面的五天后,张怕接到刘军军电话通知,张怕问:“你们这个,后面的程序怎么走?”
  “什么程序?”刘军军问。
  张怕回话:“人死了,要火化的,葬礼程序。”
  “正常情况是通知家属。”刘军军问:“你想帮忙办葬礼?”
  张怕说不办。
  刘军军说:“我们先找家属,找不到再联系你。”
  张怕说肯定能找到的,最不济,男监里不是还关着一个?
  刘军军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张怕则是马回家,等小丫头放学回家,张怕马找她说话:“你妈妈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金灿灿还是很平静:“是死了?”
  张怕嗯了一声。
  小丫头说我知道了。转身拿书包去学习。
  张怕不敢走,坐在床看着小丫头,于是没一会儿,看到小丫头不停抽泣,强忍着不哭。后来不忍了,趴在桌子埋头痛哭。
  张怕没劝。
  很快有人开门进来,张怕回头看,是艾严,一脸疑问表情看向他。
  张怕做个噤声的手势。
  很快,很多人来到这个房间。后来是小张亮走过去,站到金灿灿身边小声说不哭。
  如果可以选择,张怕宁愿自己的这些孩子都是没心没肺长大,不要懂事。只要不惹祸,偶尔任性、偶尔恶作剧又算什么?只要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熊孩子,他都能接受。
  可老天不给机会,毛庆刚来的时候才六岁,来的时候很懂事,后来学读书,更是个乖孩子。
  那许多残疾孩子,很多都是带着仇恨来的,看谁都不满意,可是这样一群孩子,也是格外懂事,知道不乱说话、知道要讨好张怕。
  以前最欢闹的是金灿灿,当初在学习集营住房车那会儿,小丫头能带四只狗大闹仓库,可惜那种情况不会再有。
  这一天,小丫头没吃饭,是哭累了,哭着睡过去。
  张怕让孟小佳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他留在这里。一起的还有张亮和大狗。
  隔天周六,起床后竟然看到金灿灿在学习。
  张怕很有些挠头,知道不?我怕你太懂事啊!
  喊小丫头吃饭,金灿灿应声好。小张亮也是跟着应一声。张怕赶忙帮张亮穿衣服,一起楼吃饭。
  在这天,张怕导演并主演的《你,和另一个你》映了。
  这是张老师最早写出来的剧本,后来一改再改,为了便于拍摄,甚至把原本故事的两只狗改成一只。
  在拍摄时候,还有金灿灿的假小子戏份。
  早饭后,张怕说带金灿灿看电影。金灿灿说她没事,又说要学习。
  张怕说是带你们出去玩,大家一起出去,何况电影里有你。
  金灿灿想了下说:“你们去吧,我在家学习。”
  张怕没办法了,所以,这一天他也留在家里。
  电影很好看,很多人在第一时间评论,说难得出现的良心之作,都看哭了。
  很多观众留言说看哭了。
  到第二天,公司给他打电话,说第一天的首映状况,说反响很好,要看接下来三天的票房,如果能一路走高,这部电影也一定大卖。
  这是一部带有公益色彩的电影,主角是自闭症患者,整个故事是在说主人公的成长生活,有一只很可爱的大狗陪伴。
  听公司职员打过来电话,张怕想了下说:“我都忘了演的是什么了。”又说声知道了,挂断电话。
  刘小美又回来了。
  舞团巡演,可是家里也有事情,刘小美需要来回飞。这次是从京城回来。
  舞协开大会,刘小美晋升为理事。
  在以前,刘小美甚至不是会员,可为了公司发展,为了舞团发展,刘小美主动递交入会申请,这一次是更进一步。
  因为舞团巡演事情,很多会员跟她说话、也有商议,目的总有不同,多与利益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