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
  车厢里的寂静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因为在红绿灯路口左转以后,他的手机来电震动就响个不停。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全部没有接,一直等到了家,才走进卧室开始回电话。
  他的声音很低,隔着房门她几乎听不见什么。她靠着墙壁,在走廊里站了很久,他都没有要开门出来的意思。
  背后的墙壁光滑坚硬,冰凉的触感沿着脊椎骨一阵阵发散到全身上下。
  直到现在,停车场里发生的那一幕依旧在她的脑海里盘绕不散。她不止一次地回想,当时他们只是拥抱在一起,而且夜晚学校的路灯光线微弱,说不定王瑛根本没有看清楚。要是自己可以早点意识到这些,就不会表现得那样惊慌失措,傻乎乎地自乱阵脚了。
  可如果王瑛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又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心里的侥幸像时明时暗的火焰,不停地复燃,然后又被冷水不留情面地再次浇灭。她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洗完澡回房以后,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三个小时,还是睡意全无。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她躺得都有些累了,于是从被子里坐起来,下床倒水喝。
  主卧的灯还亮着。
  “舅舅...”她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房门,“你没睡吗?”
  她听见他在里面应了一声,然后再没有动静了。
  “舅舅?”她在卧室外面等了几秒,开始继续敲门,“我能不能进来?”
  “进。”
  她推开房门,看见他坐在笔记本电脑后面。显示屏上是一份电子文件,他的光标下滑很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内容,浏览页面就被他最小化到任务栏里。
  她低头看了看文件名,然后抬起手帮他捏肩膀,“运动会都已经结束了,场馆那边还在施工吗?”
  “嗯。”他半合着眼眸往后靠,任由她从颈部一直揉按到太阳穴。
  见他没有多说,她便识趣地不再问了。他的肩颈向来不太好,别人往家里送的按摩椅却没见他用过几次。他的斜方肌曲线很好看,从颈部开始,往两侧肩膀延展,把整个后背衬得饱满挺拔。但工作时间一长,肌肉容易变得很僵,就像现在,她感觉自己的手指捏在了两块坚硬的岩石表面,根本使不上力。
  他依旧闭着眼睛,“睡不着吗?”
  她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没有,刚刚做梦醒了。”
  “什么梦?”
  “我...”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半会编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拿之前总是做的梦搪塞,“我梦到和你出门逛街,但是后来走散了。”
  他睁开眼睛,靠在椅背里安静地望着她。
  “街上很多人,两边都是白茫茫的雾,好像在下雨。”她开始认真地回忆那个熟悉的梦境,边按揉他的太阳穴边讲给他听,“我找不到你在哪里,也不认得回家的路,我急得到处跑,结果一脚踩空,就醒过来了。”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你来。”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困惑地低头看他。
  他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着坐到他的大腿上,“我在这里。”
  他下巴周围胡茬极短,密密匝匝的,蹭上去有些扎人。
  “舅舅...”他身上的气息像沉稳绵延的山峦一样将她包围,熟悉而迷人。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微微俯低身子亲吻他的薄唇。
  唇舌交接的地方湿润温热,互相厮磨产生的触感酥麻入骨。他们亲吻着缠了很久,直到她快要呼吸困难的时候,他才从她唇上退开。
  “回去休息,”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明早你有课。”
  她气喘吁吁地再次凑上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他的唇角,“再亲一分钟。”
  在这方面她从来都是个好学生。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懂得如何含住他的下唇来回舔舐,又如何用舌尖钻进口腔里面,轻轻刮擦他的上颚和舌侧。
  “嗯...”她闭起眼睛轻哼,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一路摸过背肌,最后停在窄腰后面细细摩挲。
  他把她的整只手握在掌心里,不让她继续乱动。
  “舅舅...”她低头看了看,然后抬起屁股,隔着裤子磨蹭他胯下那块显眼的凸起,“要不要...?”
  他没有说话,但她感觉到他握着她手掌的力道慢慢变大了。
  “很久没有过了...”她撑起胳膊搭着他的肩膀,扭腰前后摩擦他鼓起的裆部。
  他的手往下滑,箍住她的腰肢,凑近了含住她的唇瓣。
  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臀下坚硬的区域像块容易延展的热铁,越膨越大,“那个小疙瘩,上次抹完药膏以后,好了没有?”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着她的手放在那里,“你自己看。”
  她脸红了,“舅舅...”
  他在家换了宽松的长裤,裆部撑起一根粗壮的棒状物,碍于裤腰下面的竖向空间狭小,它斜着往旁边伸,圆润的顶部几乎把左侧的口袋衬布顶得翻出长裤外面。
  她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拉下拉链,把手伸进里面。来回摸索了好一阵子,终于穿过内裤门襟,拽住了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柱。
  硕大硬胀的性器在内裤里很难移动,她担心他被拉链划到,笨手笨脚地掏了一阵,却怎么也不能把阴茎头部对准外面的小洞。
  棒身被她胡乱地拨弄,前半截似乎歪着卡在了他的内外裤两道开口中间。她不敢用力拉拔,急得手心里都开始出汗,“怎、怎么办...”
  他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从靠椅里站起身。
  在重力作用下,那根沉甸甸的肉棒不再贴着他的腹部,而是有力地竖着朝斜上方支,把宽松的裤裆撑出了一包鼓鼓囊囊的帐篷。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长裤边缘,硬挺的性器被裤腰压住。随着裤子一寸寸往下褪,粗壮的棒身暴露得越来越多,最后整根弹出来,啪地一声打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舅舅...”她缩在靠椅里,面红耳赤地看着他脱裤子的动作。
  “嗯。”他双臂交叠,掀起套头t恤的边缘,然后抬手扯下,扔到一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