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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已经向如意坊的老板确认过,她们是□□的,千真万确。
  好。郁南空站起来,一挥袖,那金色的衣摆展开兜足了风才缓缓落下,一张脸半掩在薄薄的面纱下,露出的双眸填满了摄人锋芒,既然兽神大人如此爱慕与我,那我倒要去会会看,她有多痴情。
  第23章 入v三合一(请支持正版)
  这头, 裘亓对即将到来的风波毫不知情,还在和蓝棠一同享受偷食吃的乐趣。
  吃饱喝足的蓝棠连对裘亓的语气态度都好了不少,她伸出舌头, 舔了一圈唇边遗留的甜味,看模样似乎是还馋着。
  裘亓心生一计, 举着手里的瓶子诱惑她,小蓝棠, 我那里还有很多快乐水, 这样好不好,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就再给你喝一瓶。
  真的?蓝棠雀跃一番,但很快又压制住自己, 谨慎地回答,我可以回答问题,但是会对主人不利的,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当然, 我怎么会伤害夫人呢。裘亓笑嘻嘻地说, 像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坏姐姐。
  那那你问来听听吧。
  是这样的。裘亓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怎么样才能让夫人更喜欢我啊?
  主人最喜欢的是我。蓝棠瞪她,带着捍卫领土的占有欲。
  裘亓逗小孩一样地妥协点头,那我想成为她心中第二喜欢的, 前辈您有啥法子吗?
  你蓝棠目光在裘亓身上流连一番,从她脑袋上的猫耳朵到身后晃悠着的尾巴,好像,还真有点办法。
  说来听听!
  白棠以前就是主人第二喜欢的, 你兽态和白棠长得很像。蓝棠认真地说。
  裘亓:我平白无故又多一个情敌?白棠是谁。
  它蓝棠垂下头去,声音带了点难过,白棠是主人以前养的猫兽,是我不好,非要带它出去玩耍又没看好它让它走丢了,等我们找到白棠的时候,它已经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了。
  白棠跟裴羽卿的时间没有蓝棠久,所以还没到能炼成人形的地步,钴铑山结界外又是出了名的凶兽遍布,她这样的小猫兽在它们眼里当然就成了最味美的午餐。
  蓝棠为这件事自责了很久,一边是对白棠的难过,一边担心裴羽卿会因为这件事抛弃自己,好在裴羽卿没有那么狠心,罚了她一顿棒打和几个月禁足确认她知错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样。
  只是,就算迟钝如蓝棠也能察觉,那天过后裴羽卿脸上的笑容都少了许多。
  喂,小不点,你别哭啊。裘亓没想到自己问个问题还会激起蓝棠的伤心事,有些无措地扯着袖子给她胡乱擦了一把,等会儿夫人又误会我欺负你了。
  蓝棠就着她的袖子吸了把鼻涕,继续说,白棠和你一样,开心的时候就会疯狂晃尾巴和狗狗似的,不开心的时候耳朵就会耷拉下来,每次只要它一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管犯了多大的错,主人都会很快原谅它。
  那看来夫人真的很喜欢它。这要是在现代,估计得管裴羽卿叫猫奴。
  不过它没有你这么厚脸皮。蓝棠的回忆在目光落在裘亓那张没正经的脸上后,迅速被卡断,嬉皮笑脸,没脸没皮,动不动还欺负主人吃她豆腐,你这样的,活该被主人讨厌。
  我裘亓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能狡辩的,我改还不行吗。
  不过她总算也是知道,裴羽卿为什么这几天对她的态度比从前好那么多,原来是因为这对耳朵和尾巴?
  她摸着下巴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你说话算话哦。蓝棠看着裘亓,我的快乐水。
  好,我当然说话算话。裘亓摸摸这馋嘴小不点的脑袋,等着,小不点,我现在就给你去拿,喝了快乐水就扯开嘴角笑笑吧,你小伙伴一定也不想你耷拉着丑脸的样子。
  你说谁丑!
  我丑,我丑行吧。
  裘亓拿了两瓶,一瓶给了蓝棠,然后提着剩下的去了厨房。
  她切了一些姜丝,然后放入正在加热的可乐中,拿勺子搅拌了一下,再重新盖上,等它烧开。
  姜丝可乐是可乐另外一种神仙喝法,加热过后的可乐甜味更浓,再加上一丝丝姜的辣味,一口下去不止可以防寒暖胃还能完美驱寒,对于裴羽卿这样体寒的人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等蓝棠传来裴羽卿睡醒的消息,裘亓就端着自己做的姜丝可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敲门。
  进门前,她特地摘掉了遮挡耳朵的头巾,还顺了顺尾巴毛,给自己精准定位成一只可爱待rua的小奶猫。
  夫人。她探近一个头,看见裴羽卿正背对门口,低头整理领口的衣服,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搭如玉一般白的脖侧,有种少见的透明感。
  很普通的动作,裴羽卿也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连斜瞥过来的视线都只有不经意的淡然,裘亓却因为她天生自带的那种油然而生的禁欲感,差点软了膝盖跪下来。
  呜呜呜,她夫人不管怎么看,什么时候看,都好好康!
  大人,听说你在找我?裴羽卿整理好衣服,走过来接过裘亓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等得急吗,怎么不让蓝棠进来喊我。
  不急不急,不想打扰夫人午睡。裘亓走过去,提起装着姜丝可乐的茶壶,给裴羽卿倒了一小杯,正好去煮了个茶,暖身驱寒刚好适合夫人,尝尝看。
  裴羽卿低头,看一眼那褐色的液体,有片刻的迟疑,于是抬起眼皮瞧了眼对面的人。
  裘亓一双圆眼瞪得亮晶晶的,脑袋上的耳朵还一抖一抖,整张脸写满了期待二字。
  暗暗叹口气,她只得端起来茶杯,轻抿一下。
  除入口是淡淡的甜味,等划过喉咙时那微微的辣味突显出来,等回味过来又品出些不明显的涩,但这正好与甜味抵消,不至于让她觉得过腻。
  新奇,也还算好喝,最重要的是,几口下去,嗓子和胃部都像是涌入一口暖暖的灵气,浑身都舒畅许多。
  注意到裴羽卿舒展了皱起的眉头,裘亓就知道她不讨厌这一口,正想再接再厉撒个娇就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
  扣扣两声,严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大人,如意坊那送货来了,您要现在试穿吗。
  如意坊的货?
  刚给自己倒上姜丝可乐的裘亓动作停住,屁股上有弹簧一样蹦起来,好的好的,先拿回去吧,我拿回去试!
  大人,这不试穿就收货,怕是容易吃亏受骗。严晚提醒。
  没事没事,我信得过老板。裘亓疯狂给严晚使眼色只想让她快点把东西拿走,别让裴羽卿看见。
  可严晚却好像瞎了一样,举着那盒子垂眼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大人。裴羽卿放下杯子,脚步声渐近,就在这试穿吧,我帮你。
  裘亓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用!
  怎么了?裴羽卿的身子朝她压下来,大人不是说,绝对不会有事瞒着我,什么都愿意与我分享吗?
  我,我是这么说过可可她现在后悔了。
  原来,大人的心意只是那短暂的一会儿时光。裴羽卿轻叹一口气,眉间展露几分愁色,把裘亓看得心脏一个紧揪,是我自作多情了。
  怎么可能!裘亓转过身,夫人绝对不是自作多情,我就是超级超级喜欢你!和我有关的事,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
  裴羽卿敛起面上神色,那就在这试吧,大人也说了,没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裘亓哽住,弱弱地问了声,就是件衣服而已。
  既然只是衣服,那就没什么不能看的。裴羽卿冲严晚抬抬手,把东西放下吧,我替大人试。
  好的,裴夫人。严晚将东西放下退出去,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带上。
  听见身后裴羽卿慢条斯理拆盒子的声音,裘亓有一种想立刻遁地逃走的恐惧感。
  大人,来试试吧。这悠悠一声,让裘亓觉得仿佛是地狱使者在念她的名字。
  强撑着微笑转过来,就看见裴羽卿正双手提着那件无比闪烁的软猬甲,用一种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注视着她。
  裘亓迈动步子,脚步沉得仿佛绑了垂石。
  那天在如意坊她动作还算快,加上裴羽卿是站在她背后,应该没看见软猬甲。
  可是现在,这东西被她提在手里,就是没见过这玩意的傻子也会随口问一句它的用途吧,到时候她怎么回答?
  这是专门用来防止你晚上用刀扎我的。
  那保证活不过今晚啊!
  她只得干笑一声,尝试用演技瞒天过海,这马甲挺好看的吧,不灵不灵的。
  裴羽卿但笑不语,伸手用一种慢到让裘亓窒息的速度,像是扒皮一般一层层解开她的外衣。
  裘亓抱着胳膊冻得直打颤,但一句抱怨也不敢有,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等待上刑的状态,稍微说错点话,就救不回来了。
  大人,抬手。裴羽卿拍了缩成团的裘亓脑袋一下,满意地看着她头上的兽耳抖了抖。
  哦,好。
  裴羽卿解开软猬甲的扣子,将它套过裘亓的头给她穿上,随后靠近过来,手绕到裘亓的腰后侧的,用半圈住她的姿势,低头系扣。
  裘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胡乱摇晃的尾巴无处安放地僵硬在半空。
  裴羽卿垂着眼,将她一切不自然的身体反尽收眼底,唇边溢出意味不明的笑来。
  吧嗒一声,卡扣合上,裴羽卿开口,上次若不是这软猬甲在,大人怕是难逃一死,希望下次大人不要再做那么莽撞的事了,我会担心你的。
  轻柔好听的声音贴在耳侧,语气也是实打实地温柔关怀,可这话裘亓越听越不对劲,等品过来之她反应过来,这他妈是死神在给她下的最后通牒啊!
  听这句话的意思,裴羽卿并没有她想得那样孤陋寡闻,她早知道这软猬甲的作用,也知道裘亓那天身上穿着它,甚至还以为,那舍身一挡,是裘亓的早有预谋,故意使的苦肉计。
  冰凉的手心抚上裘亓的后腰处,裴羽卿力道不轻不重地在那按了按,大人,还合身吗?
  裘亓被碰得整个人一激灵,这种看似同拥抱一样亲密的姿势,带给她不是安心与舒适,反而因为看不清裴羽卿此时的表情,让她感到加倍的不安和无所适从。
  下一次裘亓疯狂转动脑筋,反应迅速地想出对策,先是伸手圈住裴羽卿的腰肢,再将自己的脸死死埋进去,就算是下一次我没有穿着这身软猬甲,我也会义无反顾地挡在夫人身前,对于我来说,夫人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大人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裴羽卿摸了摸她的头,唇贴在她耳廓,亲昵地像是同情人的呢喃,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到来呢,大人你身份特殊,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上回的事还得谢谢路店长,那天是她主动向你介绍的这款软猬甲吧。
  裘亓裴羽卿声音里的警告凉得尾巴毛当场炸开了花,看来对方不止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没准还早就已经下好了套等着她跳。
  果然就这么点时间,是感化不了这块千年寒冰的。
  给路仁最好的谢礼不就是钱嘛,裘亓想,于是说,给过了,路店长她只要钱款到手,笑得比三岁小孩还开心。
  正想着,脑袋顶上的裴羽卿又投下凉凉一句,看来,大人最近没少往如意坊送钱。
  这话说的,好像裘亓是那拿着家里的钱去外边包三的渣女。
  我说我们就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夫人你信吗?
  只要是大人说的,我都信。裴羽卿很浅地笑了一下,端起那已经半凉的姜汁可乐递到裘亓唇边,怎么嘴唇这么白,喝点水润润吧。
  裘亓伸着手去接,心想,她嘴唇白哪是干的,那完全是被吓的好不好!
  咳咳咳人倒霉是真的喝水都塞牙,裘亓这心不在焉的一口直接呛到气管,顿时脸就红得满是血色。
  裴羽卿手指摁在她柔软的唇上,抹擦的动作很慢,慢到后者仿佛能感受到她目光的温度越来越热。
  仔细将水渍擦干净之后,裴羽卿很轻的笑了声,毛躁。
  这语气真不是裘亓多想,又柔又宠,明明说的是自己的不好,她却觉得自己此时脑袋像个蒸汽机,正在噗噗往外冲着幸福的热气。
  我我我憋了半天裘亓也憋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索性开始打退堂鼓,对了!我还得赶紧去画画,早点交货早点卖钱!
  裴羽卿没拆穿她破绽百出的借口,倒是十分轻易地松开了禁锢的手臂。
  裘亓不敢看她的眼睛,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拔起小短腿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夫人再见!夫人晚安!
  裘亓一头脑钻进书房,背了好几页灵术咒语才冷静下来一些。
  遇到事情不能慌,她得先理理。
  首先第一个问题,裴羽卿为什么知道了她在演戏还不下杀手?
  仔细一想,前阵子她刚遭遇刺杀,还昏迷过不小一段时间,如果要消灭她在那个时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可不止裴羽卿没下手,连其他人规规矩矩的。
  这暴风雨即将到临前的宁静让她十分不安,毕竟就在不久前,裴羽卿还是带着刀来侍寝的,看那样可一点心软的预兆都没有啊。
  难道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被她忽视的细节?
  可要说现在与之前有什么变化
  对了!魔界的悬赏令!
  三百年前,上届人族圣女带领自己的队伍与魔族有过一场大战,那场战役之后,圣女失去了一双腿的行走能力,换来魔神的封印。
  有了她的贡献,肆无忌惮作恶的魔族,才被赶回北边戚巫山脚做丧家犬栖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