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淋雨
  坐在车内,雪看了秦慎的侧庞,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秦慎的俊庞五官深邃又立体,没有任何瑕疵,她收回视线:「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秦慎单手操控方向盘,睨了她一眼:「你没有好好復健,对吧?」
  虽然说是疑问句,但是听进雪的耳里,秦慎的话是肯定句。
  就算分开两年,秦慎还是很清楚雪的个性,从以前到现在,这个女孩根本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很快地抵达私立医院,雪解开安全带。
  「等我,我帮你拿拐杖。」
  不等雪回应,秦慎下车,拿起后座的枴杖,再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小心地搀扶她。
  「谢谢。」
  「说几次了,不用对我说谢谢。」
  「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虽然雪撑着枴杖,但是秦慎仍注意她的情况,深怕她不小心绊倒,他第一次看见雪撑拐杖,那画面让他感到刺眼又心疼。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需要拿枴杖才能行走?
  在等候的时间,雪无法忽略秦慎的注视。
  「怎么了?」
  「这样的情形已经多久了?」
  「忘了。」
  正当秦慎要说什么时,听到号码跳号的声音,雪起身,走进诊间。
  倪晏看见雪的样子,起初有点意外,最后看见神情凝重的秦慎,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微笑:「好久不见了,小雪。」
  「好久不见。」
  「你每次都是这样,我看这次是秦慎抓你来的吧。」
  「是啊。」
  在倪晏诊断的过程中,秦慎异常沉默。
  倪晏认真地注视雪:「不只是左手,还有脚,你的毛病真多,这次一定要认真復健才行。」
  「嗯。」雪没有放在心上。
  倪晏看雪这样子,无奈,看向秦慎:「你听到了吧。」
  「我会带她过来。」
  雪皱眉,等等,这件事情和秦慎有什么关係?
  秦慎不把雪的情绪放在眼里,对她说道:「先去復健吧。」
  「我不……」当雪想要拒绝时,两道视线充满警告齐齐刷向她,于是,雪安分闭嘴了。
  -
  花了一段时间,雪的復健才结束,一结束,筋疲力尽。
  「好累。」
  面对不听话的病人,倪晏怎么可能说好听话:「活该。」
  雪累得想要回家休息,环顾四周,没有看见秦慎的身影:「倪晏,秦慎呢?」
  「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等一下他就会回来了。」
  「嗯。」
  倪晏坐在雪的旁边,陪她一起等待。
  「这几年,怎么不联络?」
  雪认真地看向他:「復健太累了。」
  倪晏哭笑不得:「这是为了你好。」
  「倪晏,你知道你刚才唸多久了吗?」从復健开始,倪晏嘮叨的毛病开始犯了。
  「……」
  「比起以前更会唸了,这样真的会交不到女朋友。」
  「小雪,你也一样,这么不听话,小心男朋友会生气。」
  「没有男朋友。」
  这个时候,倪晏看见秦慎的身影:「他来了。」
  「嗯。」
  秦慎看向倪晏:「状况如何?」
  「记得定期復健,别像之前那样半途而废就好了。」
  「我知道了。」
  秦慎扶着雪,带她一起离开,倪晏注视秦慎的动作,两个人一起离开的身影,一时之间心情感慨。
  两年前,倪晏得知所有事情时,狠狠揍了秦慎好几下,最后当他知道秦慎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又是揍了他几拳。
  「看样子,秦慎还没有跟小雪坦白,算了,谁叫他自作自受。」
  -
  坐在副驾驶座上,雪摸了摸盖在腿上的毛毯,双腿舒服许多。
  「你特地去买的?」
  秦慎随口应声:「嗯。」
  雪浅笑,心头微涩,指尖是柔软厚实的触感。
  所以,怎么可能对这样的男人不上心?他不经意地为一个人默默做了这些,贴心又温柔,明明是简单的一件事情,却胜在有人惦记。
  很快地抵达齐贺的家,秦慎送雪走到门口,当雪要走屋时,她停下脚步,看向他。
  秦慎问道:「怎么了?」
  雪注视他几秒,视线看向别处:「……要进来吃晚餐吗?」
  秦慎先是一愣,最后微笑:「好。」她害羞了,真可爱。
  从那次之后,每次秦慎载雪復健后,总是留下来吃晚餐。
  -
  这天,齐澄一得知这件事情,忍不住感慨:「果然一物降一物。」
  雪的声音如以往般平淡,却多了一丝恼怒:「闭嘴。」
  「老爸也很开心,听说还把你做的糗事说给秦慎听。」说到这里,齐澄一就幸灾乐祸。
  雪的脸色阴沉:「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不给他吃宵夜了。」
  齐澄一哭笑不得,为了不让齐贺的啤酒肚越来越明显,雪也是下足功夫。
  「快要下雨了。」
  「最近天气很不稳定,还好秦慎都抓你去復健,要不然你现在肯定没办法走路。」
  雪轻哼。
  「说不定秦慎愿意跟你在一起,考不考虑秦慎?」
  齐澄一开玩笑的一句话,轻易刺伤雪,她想起两年前离开秦慎的原因。
  那个男人用过分的方式拒绝她,让她撞见他跟艾琳亲吻,利用这个方式告诉她,他们两人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任何关係。
  「齐澄一,你跟芝菊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不需要关心我的事情。」
  提到芝菊,齐澄一便收起玩笑:「我跟她不可能。」
  「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你这样没有意思。」
  「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语落,齐澄一注意到芝菊站在自己的眼前,着实愣住。
  「我、我看到小雪,所以想要跟她一起吃晚餐……」
  芝菊勉强扬起笑容,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眼眶也渐渐泛红。
  齐澄一也没想到会碰上芝菊,却静静地注视芝菊,没有为刚才的话辩解。
  「我想今天还是不适合……」
  最后,她哽咽,转过身,快步离开。
  雪抬眸:「下雨了。」
  齐澄一脸色始终阴沉,拳头不自觉地收紧。
  雪转身,看向芝菊的背影:「这样好吗?」
  「假如她再继续待在我的身边,只会更危险而已……」齐澄一自嘲,眼神黯淡:「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她,却还是让她身陷危险。」
  雪生气:「所以,寧愿让她难过吗?」
  齐澄一愣住,雪的话敲醒他。
  雪推了他一把:「快追上去!芝菊没带伞,万一她淋湿感冒了,该怎么办?」
  雪的话,让齐澄一再也无法无动于衷:「那么你呢?」
  「我会马上回去,不用担心我了。」
  「我先走了!」
  雪清楚看见齐澄一眼眸中的光采,那是面对喜欢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真爱逞强,明明就很喜欢……不过,我也没资格这么说。」雪轻喃。
  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被丢下的那一个。
  雪独自站在人群渐渐稀少的街道,雨滴一滴一滴地落下,接着下起倾盆大雨,雪仍然站在原地,只是不到一会儿,感觉不到雨淋,雪转头,只见秦慎脸色阴沉地看向她。
  「不怕感冒吗?」
  嗯,听上去,生气极了。
  「你可以不用管我。」雪淡淡地说道。
  「雪,你要是敢再开口说一句话就给我试看看。」
  「……」
  秦慎带雪回自己的公寓,雪很意外,这间公寓是当初秦慎租给她的公寓。
  秦慎从衣橱拿出一套衣服给她:「马上去洗澡。」
  对于愤怒的秦慎,雪难得很听话,她默默看着手上的衣服。
  这套衣服好像是她忘记收走的衣服,没想到秦慎还留着。
  -
  雪一洗完澡,秦慎淡淡地看向她:「过来。」
  雪直觉现在的秦慎仍然很危险,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走到秦慎面前。
  「把这个喝了。」
  「那是什么?」
  「红糖薑茶。」
  「没想到你会煮这个。」
  秦慎没有说话,倒是拿起吹风机,准备替雪吹头发。
  「我自己来就行了。」
  秦慎的口气异常冷淡:「快点喝。」
  在强烈的压迫感下,雪乖乖喝下温热的红糖薑茶,任由秦慎替她吹头发,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弄她的头发,遇到打结的发丝也极有耐心地解开,雪暗自感叹连她自己吹头发都没有秦慎的温柔。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雪的头发吹乾。
  雪看向秦慎,淡淡地问道:「你生气了?」
  秦慎注视雪的神情,随后只说道:「以后别再淋雨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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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有很多情节要写
  写完之后却发现字数根本悲剧
  为什么会难產?!! (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