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不願回憶的舞會(上)
  从那天之后,秦慎和雪之间的相处模式跟之前一样,彷彿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曾发生,但是很明显的雪在刻意保持距离。
  关于收购那间公司的报告,秦慎全交由艾琳处理,直到事情圆满结束,新闻头版几乎都报导同一件事情。
  艾琳滑着手机,网路新闻几乎都是收购公司的事情,感到惊讶:「没想到这次警方的动作这么快。」
  秦慎一手撑着脸,语气淡淡地说道:「毕竟处理这件事情的警官是齐澄一。」
  「齐澄一?你很注意的那名警官?」
  「嗯。」
  「说起齐澄一,我记得他曾经是逮捕你的人。」说到这件事情,艾琳觉得好笑,秦慎面无表情,任由艾琳继续说:「明明你是特种兵,对方却以为你跟那些帮派是一伙的。」
  秦慎的口气冷淡:「倒是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艾琳意味深长,充满兴趣地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不过,秦慎,该不会雪真的是那边的人?」
  「不是。」
  「你别想隐瞒我。」
  「不用担心。」秦慎拍了一下艾琳的肩膀,离开办公室。
  一个小动作,却让艾琳愣在原地,渐渐地,脸微微红了起来。
  秦慎是她唯一深爱的男人,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她想看看秦慎究竟会不会在乎她。
  只是,秦慎永远都不在乎,不过,他对每任女友似乎都这样,每个女人都以为只要成为他的情人就会不一样,可是秦慎对谁都温柔。
  她曾经在秦慎疯狂放纵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那个时候,在喧闹的酒店,她在酒精的催化下,鼓起勇气对眼前的男人说道。
  「秦慎,乾脆,我们在一起吧。」
  那个时候,秦慎一手拿着打火机点着香菸,抬眸看了她一眼:「艾琳,我不是好对象。」
  她微笑:「那么,你认为我是好情人吗?」
  秦慎似笑非笑。
  那一夜,她放纵于在他的身下,此后,再跟其他男人缠绵,脑海想着永远都是秦慎。
  -
  雪撑着脸,点开网页的新闻,看见照片中熟悉的身影,连看也没看新闻内容,直接按下右上角的叉叉,关闭视窗。
  雪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动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快。
  「你还是很在意那件事情?」
  雪吓了一跳,没想到秦慎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你太没有警觉性了。」
  「你怎么突然出现?」雪仍有馀悸,她最近一直被秦慎吓到。
  「你明明涉入白谨的事情,警觉心真不高。」
  提到白谨,雪的眼神有几分戒备。
  秦慎轻笑一声,彷彿在看一个小孩一样:「怎么露出这样的眼神?」
  雪先是沉默几秒,最后缓缓开口:「秦慎,你做的事情肯定会引起白谨的注意,但是对他的交易来说,没有影响。」
  秦慎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锐利,嘴角的笑痕却是随和。
  「原本以为你知道的很少,看样子,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多。」
  「小心一点。」一旦涉及庞大的交易,就会引来危险,尤其白谨又掌握大部分的毒品交易,其中的利益更是让人无法想像。
  「真像个小大人。」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
  这天下班时,雪应了高松的邀约,当他的女伴,参加舞会。
  「真糟糕,怎么有不好的预感?」雪在等待高松时,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时,高松行驶的保时捷已经行驶到自己的眼前,雪看见高松下车,轻叹一口气。
  「高松,你再慢一点,我就要回绝了呢。」
  高松苦笑,帮雪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你久等了。」
  「那么这次的宴会地点在哪?」
  「A市。」
  雪很惊讶:「什么?」
  高松没想到雪的反应这么大:「怎么了吗?」
  「不,没事。」雪微微皱眉,早知道,应该问清楚舞会目的地。
  当高松行驶一段路,雪感到不对劲:「高松,这跟目的地的路似乎不一样。」
  「抱歉,雪,我要先去载老大他们。」
  「秦慎?」
  高松抱歉,分心看了雪一眼,随后将视线移回前方的道路:「嗯,老大和艾琳也会一起出席宴会。」
  雪先是一愣,最后若无其事:「原来是这样。」
  艾琳从国外回来了,所以,秦慎的身边只要有她就好了吧。
  「抱歉,事先没有跟你说。」
  「为什么要道歉呢?」
  高松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很明显,这个女孩也喜欢老大。
  雪看向车窗外,微微蹙眉,心想:「不过,还是有不好的预感,感觉会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
  秦慎和艾琳看到雪时,十分意外。
  艾琳勾起朱唇,充满深意:「高松,你邀雪成为你的女伴?」
  高松摸了摸后脑杓,有点害羞地笑了笑:「雪刚好没有事,我就找她了。」
  秦慎瞅了雪一眼,语气分不清喜怒:「高松,你的胆子变大了。」
  高松笑意僵在嘴边。
  雪站在车门,不知道高松跟秦慎他们说了什么,雪抬眸看着灰色的天空,想起A市,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雪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一声叹息。
  秦慎走到雪的面前:「雪,你怎么答应高松当他的女伴?」
  雪看了高松一眼,见他带着歉意对自己笑着,淡淡扬起笑痕:「因为高松很可怜。」
  秦慎注视雪的笑顏,难得雪笑了,他不自觉得被那抹笑痕吸引:「我以为你不喜欢那种场合。」
  「高松买了名牌包给我,我就答应了。」
  「……」
  -
  前往宴会的途中,车内只有秦慎和艾琳的谈话声。
  艾琳无奈:「秦慎,你的老毛病都没有变,明明避不开应酬,却不肯记那些人的名字。」
  「那些人的名字不重要。」
  「真拿你没办法。」
  雪从后照镜看着秦慎和艾琳的互动,微微垂头,瀏海遮住黯淡的眼神,转头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象。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让快要窒息的那颗心得到舒缓。
  这样的疼痛,她早已体会过好多次了,所以已经习惯疼痛。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了,没关係的,再撑一下,就可以结束了。
  -
  抵达舞会会场时,映入眼帘的是几辆警车,雪的身子狠狠一僵。
  雪脑袋一片空白:「怎、怎么会有警车?」
  「大概出了什么事情吧。」高松随着雪的视线看过去。
  这时,雪才明白内心躁动的原因,脸色变得有几分惨白。
  原来是这样……难怪,内心一直不安。
  秦慎注意到雪的不对劲:「雪,怎么了?」
  「我、我没事。」
  儘管如此,雪异常的反应引起秦慎的注意。
  下车时,雪不安地看向那几辆警车。
  高松出声提醒:「雪,该走了。」
  「嗯。」
  秦慎和艾琳走在前头,抵达宴会会场时,雪注意到几张熟面孔,忍不住抓紧高松的手臂。
  雪异常的反应,让高松注意到了:「还好吗?」
  「高松。」
  「怎么了?」
  雪勉强一笑:「我可不希望被警察抓走喔。」
  高松一愣,紧张的说道:「雪,你做了什么坏事?」
  「笨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
  走在前头的秦慎,微微侧首,注意到雪抓紧高松的手臂,正巧,高松抬眸,看到秦慎的视线,差点没吓死他。
  老、老大怎么一副想要宰了他的样子?
  -
  后来,雪也不敢在舞会到处走动,避免遇到警方,所以默默的站在角落,不久,高松走到她的面前:「现在还好吗?」
  雪点头:「谢谢你,高松。」
  「不会。」
  「对不起,高松,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在胡说什么?」高松佯装生气。
  雪发现高松不在意这件事情,也不再一直绕在这个话题,她看向前方:「不过,高松,你真吃亏。」
  「怎么说?」
  「我没办法跟艾琳一样这么会交际。」
  雪注视秦慎和艾琳的方向,艾琳不知道说了什么,让秦慎感到无奈,高松看了雪一眼,然而瀏海遮住雪的眼神,看不出她的神情。
  「没关係,只要你肯当我的女伴,我就很开心了!」高松微笑。
  「那就好。」雪浅笑。
  为了让雪放心,高松主动提起舞会出现警官的事情:「这场舞会,有几名嫌疑犯也有参加,所以才这么多警官。」
  「嫌疑犯?」
  「老大收购的公司负责人跟其他人也进行非法交易,目前警方已经锁定几个人了。」
  「原来是这样。」儘管如此,雪仍感到不放心,不好的预感盘旋在心中,脑海浮现早上看的那则新闻,新闻中那张图片所拍到的警官……
  此时,高松的声音打断雪的思绪:「放心吧,万一你被警官抓走,老大也会想办法保你出来!」
  「……」
  高松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高松接着说道:「我第一次看见老大这么关心一个人。」
  「怎么说?」
  「老大要我去调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高松继续说道:「老大还说,万一你受不了,要我先戴你回去。」
  雪有点意外,微微睁大眼瞳,因为高松的这句话,内心感到心动,这样的体贴,如何教人漠视自己的感情?
  「事情往越来越糟糕的局面发展了……」雪喃喃自语。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究竟要怎么控制?如何让它压抑至内心的最深处,再也没有任何感受?
  雪狼狈的摀住自己的脸。
  「雪?你还好吗?」高松的声音有几分慌张。
  「我、我没事。」如此酸涩又带着一丝甜蜜的纠结,如同红线不断缠绕她的心,渐渐的被束缚,紧紧的,再也无法挣脱。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情,原来,如此喜欢一个人竟是那么痛苦,同时又觉得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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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蝶趁这次过年有空,赶紧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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