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药课
  第二天,霍尔一大早就起床了,他习惯早起。
  当霍尔离开宿舍时,公共休息室里面静悄悄的,霍尔爬过了门洞,到了外面。
  霍格沃茨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他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时候应当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他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就连画像上的人,都会不停地走动拜访。
  早上第一节课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霍尔不敢迟到了。虽然麦格教授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但是她一向是公正无私,哪怕是自家学院的学生犯错了,麦格教授也下得去手扣分、关禁闭。
  当霍尔走了大半天,问了好几个幽灵、画像,外加走了几个错路后,终于到了变形课教室。霍尔进来的时候,教室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同学,教室讲台上面还有一只猫。
  早上霍尔离开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胖夫人还在埋怨霍尔起那么早,是第一个出门的人。可是看到赫敏也在这几个同学里面的时候,霍尔就开始怀疑人生了。我的点儿有那么背,一大早起来,居然还落在了别人后面。
  “赫敏早安,你来的够早啊。”霍尔坐在了赫敏旁边,顺便打招呼。
  “变形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麦格教授在这一门中很出色的。”赫敏说,“而且麦格教授还是本世纪为数不多的七个登记在册的阿尼玛格斯,所以我当然要来早点,争取在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霍尔翻开了昨晚到达,今早他整理好的二手教材,说:“你不用担心,你这么厉害,好学生都是很受老师喜欢的。”
  “哎,赫敏,你知道麦格教授的阿尼玛格斯的动物形态是什么吗?”霍尔低声说。
  赫敏想了想,说:“我记得《二十世纪变形术》里面介绍过,麦格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好像是......是一只虎斑猫。”
  “那你看看讲台上的是什么。”霍尔悄悄地指了指讲台上的虎斑猫。
  “啊,”赫敏低声叫了一下,“那是麦格教授。”
  霍尔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而赫敏这时突然表现得很认真——虽然她一直都很认真——看起来是想在麦格教授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对此,霍尔不置一笑,只是专心的看了看变形术教材。讲实话,这些变形术教材对于霍尔来说根本没用,伏地魔是个天才,邓布利多也曾说过伏地魔是他教过的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所以这些简单的变形术知识,霍尔早就听伏地魔讲过了。现在翻翻,也只是无聊罢了。
  很快到了上课时间,教室里面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可是麦格教授还没有出现,这就让一教室的小巫师们都在嬉笑打闹,除了赫敏和霍尔。
  哎,一群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人啊。
  上课了,哈利和罗恩在上课了才急忙跑了进来。
  “看起来还算及时。”罗恩看了一圈教室,没有看到麦格教授。
  可是就在罗恩和哈利庆幸的时候,讲台上那只虎斑猫突然向前一跳,然后逐渐变成了麦格教授的样子。
  “看起来我需要把你们中的一个变成地图,这样你们就不会迟到了。”麦格教授严肃地说。
  “我只是没有搞清楚时间。”哈利说。
  哎呀,这种时候该做的不是找借口,而是该主动地承认错误,要不然会惹老师生气的。
  果然,麦格教授说:“看起来还应该将你们中的另外一个变成时钟。格兰芬多扣五分。”
  麦格教授走回了讲台,对着大家说:“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所学的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魔法。任何人要是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接着麦格教授将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这是一个在变形术里面,算是很难的一手了,至少霍尔现在没有把握可以做到。然后,麦格教授分给了每个人一根火柴,让他们在下课的时候将火柴变成一根针。
  到了下课的时候,只有霍尔和赫敏才成功的将火柴变成了针,为此麦格教授特地拿起来给全班展示看看,接着又对霍尔和赫敏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
  全班真的期待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可是奇洛教授的这一课几乎成了一场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种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吸血鬼,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他告诉他们,他的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她的礼物。那位王子是为了答谢他,帮助他摆脱的还魂僵尸的纠缠。不过谁也说不上是不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
  总之整节课,奇洛教授都在被学生们嘲笑。可是这其中并不包括霍尔,因为他可知道奇洛教授的后脑勺上面有啥。
  到了星期五,礼堂里面,霍尔和赫敏一边聊着等会儿要上的魔药课,一边往麦片粥里面放糖。
  这时,邮件到了。一大群猫头鹰飞进了礼堂,找到各自的主人后,直接把邮件或包裹扔到主人腿上。可是这样一来,就极大的影响了霍尔进餐,毕竟猫头鹰扔的难免不准,比如第一天的时候,霍尔刚刚要喝放好糖的麦片粥,可是一只猫头鹰居然把他的粥给打翻了。
  到目前为止,霍尔没有买过宠物,没有钱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霍尔也没有什么朋友在外面,就连霍尔的“父亲”现在不都在霍格沃茨,不是吗?可是今天居然有一只猫头鹰飞到了霍尔这里,还把一封信递给了霍尔。
  霍尔感觉很奇怪,打开了信后一看,发现居然是伏地魔写给霍尔的信。看起来伏地魔够谨慎的啊,都不敢直接和霍尔说话。
  信上面也没写关于霍尔进入格兰芬多的事情,只是写了让霍尔注意隐藏自己,而且还要霍尔和哈利打好关系,以及关于霍尔明面上的身世,那家抚养他的孤儿院已经有了。霍尔一看完了信,信纸上的字一下就消失了。
  到了魔药课,大家在一间地下教室上课,这里要比上边的城堡主楼阴冷,沿墙壁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着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斯内普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总是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斯内普教授这一番话惹得斯莱特林那边,以马尔福为首的人大笑。
  霍尔注意了一下斯内普,发现斯内普的眼睛乌黑,里面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这是斯内普在无时无刻地运转大脑封闭术,以保护自己不会被那些摄神取念师给看到内心。
  斯内普在大脑封闭术上面的造诣极高,已经可以制造出那些虚假的记忆,用以蒙蔽那些妄图窥探到他内心的人,摄神取念高明如邓布利多、伏地魔,也没有办法成功读取到斯内普的内心。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开口说,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加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当斯内普教授说完开场白后,全场鸦雀无声,霍尔注意到自己旁边的赫敏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一下子愣住了,一旁的罗恩也是怔住了,只有赫敏高高举起了手,霍尔想要按都按不住。
  这摆明了就是斯内普要为难哈利,赫敏怎么这么没眼色。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啧,啧——看起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斯内普对着哈利说:“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就可以配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扣掉一分。”
  “这不公平!”寂静的教室突然响起这一句话。
  是霍尔站起来说。
  伏地魔要求自己和哈利搞好关系,这不与霍尔本身冲突,所以霍尔不会去违逆,而且跟着主角走,通常不会很惨。虽然斯内普在伏地魔那儿卧底的事迹确实感人,可是作为一个教授,并不要求像麦格教授一样公正严明,可是也不能太偏心,而斯内普就是很偏心,这一点霍尔也不怎么看得惯,所以各种原因都掺杂点,霍尔就决定这次起来说话。
  “哦,里德尔。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斯内普盯着霍尔,这让霍尔感觉心里有点发毛。对于老师,霍尔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天然的敬畏,如今依然如此。
  “教授,我认为你这样是一种不公平的行为,作为一名教授,您不应该这样偏心,甚至于特地去鸡蛋里面挑骨头,这是一种错误的行为!”
  斯内普看着这个跟自己作对的学生,居然没有立刻动怒,反而有片刻的出神。霍尔可以清楚地看到,斯内普的眼睛在那一刹那居然放下了防备,显然刚才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暂时停止了片刻。
  可也就是片刻而已。
  霍尔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从而导致的错觉,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卧底在伏地魔身边,直到死去也没有露出马脚的。
  斯内普开口了,霍尔已经准备好斯内普对他的各种冷嘲热讽,可是——
  “我下次会改的......”
  所有人都像是看见了伏地魔在自己眼前一样,吃惊地望着斯内普,不过他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堂课斯内普教授所带给他们的冲击远远不止如此。
  “......嗯,因为你的勇敢,格兰芬多加五分。”
  折寿啦!斯内普教授居然在课堂上给格兰芬多加分!而且还是因为这个学生公开指责斯内普教授的行为!
  这一刻,就连霍尔都深深怀疑,眼前这个斯内普不会是有人喝了复方药剂后伪装的吧。要知道霍格沃茨有......呃,再过几年就会有他人利用复方药剂伪装教授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