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其实关于谢时冶的感情生活,阳阳了解得不够深,谢时冶更不会把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拿到阳阳面前说。
  所以阳阳现在是在怀疑出柜的影帝傅煦,想对他们家谢直男干不好得事情。
  那怎么可以!这件事充分激起了阳阳对自家明星的保护欲。
  谢时冶恨不得把人团吧起来丢出去。
  这时傅煦起身,淡淡看了谢时冶一眼:“我先回去了。”
  谢时冶:“……”
  等傅煦一走,谢时冶回到自己的床边,发现准备好的香薰蜡烛和气氛灯都不见了。
  他问:“我床头那些东西呢?”
  阳阳带着塑胶手套,从厨房里探出了脑袋:“我帮你把它们收起来了,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啊,我听说点那种灯睡觉会头晕,一会我给你热杯牛奶?”
  谢时冶忍无可忍,把碗都还没洗完的阳阳赶出了房间。真正的阳直男一脸委屈:“走就走嘛,好歹让我把碗洗完啊。”
  阳阳走后,谢时冶回到床上给傅煦发微信,几条都不回。
  他进厨房把剩下的碗都洗完了,再去看微信,还是没消息。
  谢时冶忍不下去了,他快速洗了个澡,捎上工具,气势汹汹前往情人的房间。
  他已经做好了敲门半天的准备,没想到只需要几下,门就被打开了,迎接他的是刚出浴的傅煦。
  傅煦的睡衣是简单的短袖长裤,水珠湿了衣襟,头发蜷曲搭在眉宇,更显轮廓深邃,在浴室里涌出的潮热雾气中,傅煦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外的谢时冶:“你来做什么?”
  谢时冶咽了咽:“让我进去。”
  傅煦侧身让开,谢时冶进去以后,直直走到了床前坐下,把那些工具都散在了床上。
  他看着傅煦,傅煦则望着床,从润滑油扫到套子,落到了谢时冶脸上。他没有问这是什么,也没问谢时冶准备好了没有。
  就像每个成熟的成年人一般,只需要对上眼神,便能行动。
  傅煦就像只进入求偶期的雄狮,步伐极大,进攻性强烈,边走边抓着t恤的后领往前脱,随意地扔到了一边,不等谢时冶反应过来,便将他压在了床上。
  谢时冶的长发散开,有一缕搭在他嘴唇上,傅煦碾着那缕发在他唇上厮磨:“按摩,脱光?他到底看过你几次。”
  谢时冶艰难地滑动喉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这件事吗?”
  傅煦突然有点放肆地笑了起来:“确定,因为这决定了今晚到底要几次。”
  第73章
  有时候,谢时冶是很迟钝,直到现实终于摆到面前,他再也无法逃避,才意识到了那个问题。那就是,傅煦也许、或者、可能不是下面的那个。
  谢时冶神色稍僵,他的不自然立刻被傅煦发现了,傅煦动作停住:“怎么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紧绷:“没事,你继续。”
  虽是这么说,但任谁也看得出来他不情愿。傅煦抓乱了额发,被迫中途刹车,只能无奈地吐了口气,将浑身燥热忍了回去。
  傅煦道:“小冶,这种事情必须是你情我愿。”
  说完他要从谢时冶身上起来,却被恋人抓住了腰带,谢时冶一脸尴尬道:“我没有不情愿,我只是以为……我是上面的那位。”
  话音刚落,二人面面相觑,这是谁也没想到的问题,他们恋爱这样久,竟然才发现彼此撞了型号。
  这也太哭笑不得,又荒唐了。
  其实想想也是,他们俩之前交往过的恋人,哪个不是眉清目秀,身段柔软。
  而他们俩则长相类似,身材接近,怎么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会是下面的那个呢?
  傅煦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倒在床上,脸都红了。
  谢时冶用手肘撑起身体:“笑什么?”
  傅煦含笑伸手,将谢时冶凌乱的头发拨至耳后。谢时冶发现傅煦尤其钟爱他的耳垂,时不时都要捏一下,本来耳垂没多敏感,却在傅煦日复一日的蹂躏下变薄了。
  如今只是稍加触碰,就会变得滚烫。
  傅煦凑过来亲他的嘴唇,然后往床上一倒:“那你来?”
  谢时冶怔住,没想到傅煦将主权让得如此轻易,他注视着傅煦,不可思议道:“你认真的吗?”
  傅煦将手放在后脑勺上,整个人有种慵懒的性感:“你会?”
  “当然!”谢时冶强调道。他有过经验,至于对方爽不爽,谢时冶记不太清楚,他反正没有多强烈的快感,只有发泄过后的虚无与疲惫。
  别人的事后烟都是爽的,他的事后烟都是愁的。
  傅煦手指放到了裤扣上,动作轻而慢地解开扣子,滑下拉链,谢时冶盯着他的手指动作,脸上不争气地露出了痴迷,他听见傅煦说:“那就来吧。”
  谢时也紧张得像初次上考场的高中生,手是汗的,脸是红的,拿瓶子拆套子都笨拙得要命。
  大约人总是这样,面对心上人时,做什么都错,想什么都糟。
  谢时冶在傅煦的命令下脱了衣服,分明知道自己锻炼得足够优秀,却还是在忍不住思考身体是否足够好看。
  他拿起那瓶柚子味的润滑时,还被傅煦笑了句:“没想到真用上了。”
  那时候他们还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面对这润滑也不过说句戏言,现在却不一样了,谢时冶激动得浑身都在冒汗,傅煦还要来闹他,拿指腹在他锁骨上一勾一碾:“紧张吗?”
  谢时冶烦恼地摔了润滑,抬手捂住了脸:“不行,还是你来吧。”
  “怎么了?”傅煦耐心地问他。
  谢时冶懊恼地倒在床上,身体被柔软的床垫给颠得颤抖两下:“我这种状态肯定会弄疼你。”
  说完以后,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声音,房间里静得可怕,谢时冶心中不安,想要放下手,却听见哔啵一声,盖子被打开的声音。
  柚子味蔓延开来,甜涩的味道,他呼吸逐渐急促,依然是捂住脸的,直到身体被淋上了一片冰凉的液体。
  谢时冶浑身一颤,腰部下意识紧绷往上抬,弯出了片美好弧度。他脚趾蜷缩地压住床单,踩出大片的褶皱。
  依然是捂着脸,不愿松开。视觉无法用上后 ,听觉和嗅觉变得清晰又敏感。
  直到同样炙热的身躯压住了他,傅煦的声音叹息地在他耳边:“我也怕弄疼你。”
  谢时冶身体一颤,腰身下意识紧绷往上抬,弯出了片美好弧度。圆润的臀线在 轻薄的布料下绷紧了,他脚趾蜷缩着压着床单,踩出大片的褶皱。
  依然是捂着脸,不愿松开。视觉无法用上后 ,听觉和嗅觉变得清晰又敏感。
  他感觉到傅煦的手滚烫,压在冰凉的液体上,几乎将他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变成的敏感处,很快,他仅剩的布料也被剥下了,挂在了脚踝处。
  同样炙热的身躯压住了他,傅煦的声音饱含情欲,沙哑隐忍,叹息地在他耳边喘着:“我也怕弄疼你。”
  谢时冶后面从来没被人碰过,开发的感觉如此诡异,入侵的倒错感让人呼吸微窒,漫长的前期工作让谢时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的掌心依然挡着半张脸,只露出被咬红的唇。
  傅煦攥着他的脚踝,拖拽着他,将他扯到自己身下时,强硬地拉开了他的手。
  谢时冶双眸是潮润的,泛着微红,那脆弱的神情足以让任何一个欲火焚身的人冷静下来。
  傅煦更是如此,他怜惜地吻着他的眼尾,那样虔诚,非常慎重:“怎么了,还是很疼吗?”
  谢时冶摇头,他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道:“继续,我想疼,这样才像真的。”
  被进去的时候,谢时冶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脑海一片恍惚,就像身处温水,又似凶猛的海洋,温和的频率,由慢至快,床的抖动越发激烈,强悍的力道将床头灯都震倒了。
  皮肤稍白,泛红的手无措地抓住了床单,修长的指尖缠着布料,很快又在一记强悍的撞击下,被抖到了床边,最后被另一人握住了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处。
  充斥在房间里的,都不像谢时冶的声音了,被逼到极致的哭腔,再也无法忍住的喘息,在黏腻的水声中,不时泄露的喑哑呻吟。
  美好的腰臀无处不是指印,被大力揉动下,更隐秘的地方都被糟践得不成样子。
  床单星星点点的不止是汗液,还有爱液,体液,那些本该有安全套承受的白浊,都从隐秘之处淌了下来。
  因为谢时冶准备的那些套子都不是傅煦的尺码,勉强的戴上的结果便是在激烈的交合中,被弄破了。
  他被抱了起来,这次没有再隔着东西,他们肉贴肉地拥抱,颠簸中被子滑落腰间,将他们裹在一处,像一朵盛开的花。
  花被风雨打得颤颤巍巍,颜色被溅得深深浅浅,摇晃的身体被光折射出幽暗的倒影,落在花前,是两具密不可分,紧紧结合的影子。
  影子摇晃着,上下抖动,激烈得让人脸红的速度,逼得承受者再也无法忍耐。他挣扎着,腿从花里支了出来,脚趾扣紧了,连脚踝上都是暧昧的指印。
  他掰着禁锢着自己的臂膀,挣扎着上逃 ,最后还是被牢牢按回了原处,承受再一次释放。
  一切结束的时候,他浑身无力,四处酸软 ,双掌按着鼓涨的小腹,脸上沾着没骨气的斑驳泪痕,他蜷缩在被子里,想要睡去。
  傅煦手臂拦着他抱着他,想要将他从床上捞起来。 谢时冶双手抱着枕头,用沙哑的声音求饶道:“别弄我了,不然明天起不来拍戏怎么办。”
  他说话都不利索,一句话一卡一顿还一咳,显然是刚才喊坏了嗓子。
  傅煦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带进了浴室中:“没有要弄你,得洗澡,不然明天要生病。”
  头发是傅煦帮忙洗的,身子也是人帮忙擦的。中途傅煦还出去了一次,让他一个人待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谢时冶休息了一会,傅煦在的时候他怕,傅煦不在了他慌,前一种心情是担心下不了床的怕,后一种心情存粹是种撒娇心态罢了。
  旁人都是为爱做1,他倒好,为爱做0,也不知道做没做好,傅煦满不满意。
  他身体不够软,叫声也没多好听,做的时候更不算配合,万一傅煦感觉不到愉快,那就不好了。
  谢时冶揉了揉酸涨的眼睛,直到等回了傅煦。
  傅煦抱着换下来的床单,扔进了脏衣娄里。看见他眼睛泛红,便坐到浴缸边,给他揉捏太阳穴:“眼睛不舒服?”
  谢时冶闭上眼:“嗯,有点痒。”
  “我看看?”傅煦手在他眼角处压了下:“是有点红,疼吗?”
  谢时冶摇头:“可能是刚才被汗刺激到了,没事。”
  傅煦洗了方温热的帕子,给他擦拭眼睛。这时谢时冶问:“你舒服吗?”
  “嗯,怎么了?”傅煦动作轻柔,声音温和缱绻,如果谢时冶这时候能睁开眼睛,必定能看见那最让他心动的一幕,就是傅煦的爱意。
  谢时冶松了口气,他鼻尖还有点红:“你舒服就好,我很怕我没做好。”
  傅煦的动作停住了,久久没动。谢时冶不安地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他看着傅煦,傅煦眼神是沉默又复杂的,没一会,便弯腰用额头轻撞他额头,发出不轻不重的闷响。
  傅煦说 :“谢时冶,你笨不笨。”
  谢时冶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傅煦无奈道:“这种事情你说得跟完成任务一样,难道只有我舒服就好了吗?你在受折磨 ?”
  “怎么会,没有这样的事,我也很舒服。”说着他脸上一阵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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