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刘凯:“……谢谢。”
  闻言刘凯也不在多问,而是紧张兮兮地跟在顾西洲的身边,不停地问:“那些怪物没追来吧?”
  顾西洲看了一眼四周跃跃欲试的怪物,淡声道:“没有。”
  “呼——”闻言刘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
  其他人四散而逃,伏弈然身后跟着的怪物最多,而他却紧紧追着司予,司予怎么走他就怎么走。
  “卧槽,大佬……救命啊!卧槽,它们怎么都追我啊!”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伏弈然急声喊道。
  司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吗?”
  “是你叫我来的,我不跟着你跟谁?人家只是个弱小的姑娘啊!”伏弈然带着哭腔,夹着伪音道。
  司予:“ 谁叫你了?”
  伏弈然对他眨眨眼睛,“就是你哦,你叫我来的。”
  说话之间——
  没有脸的怪物将司予和伏弈然团团围住,司予骂了一句:“现在好了,被你连累了,操!”
  伏弈然对他眨眨眼睛,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个人救救我和司摇星啊!”
  司予骂道:“喊救命有用吗?现在谁他妈能救你?”
  伏弈然:“我就喊喊,万一呢?”
  司予:“你……有病!”
  正拖着刘凯的顾西洲听见前方求救的声音,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当听见司摇星三个字,他暗骂一句后,带着刘凯狂奔。
  前方有两个人被这些没脸的怪物团团围住,顾西洲看见司予那张英俊的脸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顾西洲冲过去,一脚踹飞面前挡在他面前的两个无脸女。
  一旁的伏弈然则在看见顾西洲的瞬间,大喊道:“顾染,救命啊!啊啊啊啊!”
  司予:“……”
  “顾染,救救我,我好害怕,呜呜呜!”伏弈然看见顾西洲后,可怜巴巴地抓住他的衣角,抹着眼泪。
  顾西洲把刘凯往伏弈然的手中一塞,扯会自己被伏弈然抓着的衣角,正打算大干一场,后来的怪物赶了上来,发出一种古怪的叫声,似乎是一种另类的窃窃私语。
  “啧啧啧啧——”
  顾西洲看见一直怪物指了指他,和其他怪物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下一刻围着他们的怪物看了他们两眼,突然转换方向绕过他们,向其他人追去。
  他回头看,果不其然,司予正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顾西洲解释道:“……其实它们很弱的。”
  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刘凯,十分不安,急声道,“我听见了声音,那些怪物是不是追上来了?”
  顾西洲看了一眼离开的无脸女人们的背影道:“没有。”
  “谁说叫救命没有,”伏弈然一边哭一边对司予说,“你看,这不是挺好使的吗!”
  司予:“……”
  几人往回走的时候,伏弈然就牵着刘凯走在前面,顾西洲故意放慢脚步凑到司予的旁边,对他眨眨眼睛:“小司,需要我再背一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司予:“不用。”
  顾西洲轻声道:“其实它们很弱的,你揍它们一顿,它们就不会一直跟着你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莽夫吗?”司予白了顾西洲一眼,转而问道:“你有没有踩……”
  顾西洲坚定地摇摇头,“没有,没有踩黑色的大理石!”
  “嗯……那就好。”司予说道,“那一片黑色大理石给我的感觉不太好,你注意不要踩。”
  顾西洲小鸡逐米点头。
  众人狼狈逃窜,回到村里暂住地,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队伍里的人才陆续回来,顾西洲数了数加上他们回来的总共有六个人,闻文不见了。
  其中两人看见活着回来的刘凯,有些傻眼,“你、你没死?”
  此时的刘凯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说道:“是啊,没死,被人救了。”
  两人同时看向早已回来的顾西洲三人,其中一人岔开话题道:“刚才好像是刘凯坐到了佛像,那些怪物才出来的。”
  司予闻言点头:“嗯,那些佛像应该是用来镇守这些怪物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刘凯坐到佛像后,那一尊佛像的脸上的表情变了。”
  顾西洲接过话头:“我有看见,被刘凯坐到的佛像笑了。”
  “看来不能踩在有佛像的大理石上,那些佛像放的位置是有原因的。”伏弈然却生生地说道。
  司予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我们下午还去祠堂吗?”其中一个队友压低声音问道。
  “暂时不去。”司予做了决定,“今天祠堂里面的佛像被碰过,等明天祠堂内的情况应该会重置,到时候我们再过去。”
  “好。”
  吃过午饭,他们都在家里休息,期间伏弈然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顾西洲和司予的左右。
  夜里顾西洲洗漱完,钻进被窝里。
  司予头靠着枕头,双眼看向他,一双眼睛里仿佛倒影着日月星辰,压低声音:“你今天为什么要回去救他?”
  顾西洲一愣,他知道司予口中的‘他’是说刘凯,顾西洲轻声道:“前几天他做的事情最多,人还不错。”
  “就这?”司予问。
  “就这个。”魔修救人需要理由吗?看他顺眼这个理由足够了!
  “好吧,”司予说:“白天那些怪物很弱?”他语气中带着一些怀疑,因为今天白天顾西洲是这么和他解释的,那些怪物外强中干,都是绣花枕头,随便打两下就见他绕路走。
  “对我来说很弱。”顾西洲想想用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司予:“……”
  说着司予用手握住顾西洲手臂上的肌肉,似乎想要估算一下顾西洲和自己谁比较能打。
  顾西洲:“你一个小白脸用脑子就好,有危险的时候你可以学学伏弈然喊救命,今天如果不是他喊救命的时候喊你的名字,我差点赶不上。”
  “……”司予伸手抓住顾西洲,道:“别和我提那个神经病。”
  本对着他们一床的伏弈然似乎已经睡着了,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一夜无梦。
  一早起来,顾西洲有些奇怪,乘着司予在卫生间洗漱,他眉峰微皱问一旁的伏弈然:“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把我叫醒?”
  “啊?”伏弈然道:“都已经知道它们的样子,我还扯报纸干嘛?血淋淋的,多恐怖啊,我才不看呢!”
  顾西洲:“……”
  吃过早饭,昨天一夜闻文都没有回来,应该是死了。
  几人收拾东西留下瞎掉的刘凯在家里,其他人径直再次前往祠堂。
  和昨天一样,就在顾西洲他们就要把新牌匾放上去的时候,天突然下起针雨,有了昨天的经验,顾西洲他们第一时间进入祠堂。
  顾西洲抬头仔细看外面的针雨
  祠堂外银针落地嘈嘈如急雨,但是随着祠堂内女人的哭声渐渐停止,屋外的落地的银针数量锐减。
  团队里的人也都注意到外面的银针落下的数量减少,其中一个队友喉结上下攒动,吞了吞口水道:“这落针是和女人的哭声一起出现的……”
  说着,祠堂内的女人的哭声消失,外面落针的情况似乎也停下来,顾西洲略略探头用手挡住眼睛,从手的缝隙向天上看,果不其然,如急雨的针也停下了。
  “停了。”顾西洲道。
  “那我们出去吗?”队伍中其中一个男人低声问道,他指了指外面。
  “试试。”
  他们尝试几次后发现每次方牌匾上去的时候,祠堂内的无脸女就会哭泣,同时空就会下去针雨,其中有人提议用牌匾挡着头顶,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牌匾放上去。
  主意是好,可是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牌匾被针扎穿了!
  再次进入祠堂内——
  顾西洲道:“恐怕我们得先解决这些会哭的东西才行。”
  司予点点头,“前天死的两个人你们都注意到了吧,这些哭泣的东西想要的东西是脸。”
  “嗯,我知道,昨天刘凯差点被剥掉脸皮。”顾西洲回忆起昨天他进来找到刘凯时的画面,刘凯的脸被几个人‘女人’用针刺了一排小孔……
  “可是脸在哪里?不会是水里吧?”因为第一天在挑水男人的桶里看见两张脸,伏弈然问道。
  顾西洲:“我们来的第一天看到的是和它们一样被剥掉面皮的脸,它们要的应该是脸皮。”
  说着顾西洲指了指自己的脸。
  “可是它们的脸在哪里?”其中一个人颤声道。
  顾西洲摆手:“不知道。”
  “那怎么办?眼看着就只有两天半时间了!牌匾做好却放不上去,我们……我们都会死!”他们当中有一个队友有一些崩溃,他有些无助地看向司予这个经历过十八次世界的大佬,带着一些祈求。
  伏弈然:“别激动。”
  “别激动,怎么可能不激动?!”
  司予摇头看向对方,淡声道:“冷静点。”
  因为有昨天的教训,司予时刻提醒周围的人,“别再往里面走。”
  “要是走了,会怎样?”其中一人问道。
  这时候伏弈然突然接嘴挤兑提问的队友道:“你可以试试。”
  被挤兑的男人面呈猪肝色,大有想打死伏弈然的冲动。
  “先回去吧,我饿了。”顾西洲看了一眼手机时间道。
  司予向顾西洲点点头,“我也饿了,走吧。”两人肩并肩的往外走,身后传来伏弈然的声音。
  “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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